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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章 一家團聚

  

  第611章一家團聚

  陸沅在準備妥當後,即可動身去了冷宮。

  這一回,陸昭言說什麼也讓他把寂風給帶上了。

  郁子川亦在隨行的行列。

  「少爺,屬下先下去。」

  寂風站在枯井外說。

  陸沅道:「我先下,看看在我們之前有沒人進去過。」

  寂風想了想,退到了一旁。

  幾人帶了捆繩,以防落地觸碰機關。

  寂風拽著繩子,將陸沅一點點放下枯井。

  陸沅舉著火摺子,在靠近井底的位置見到勾到了一根不易察覺的蠶絲。

  這是辰龍給下的記號。

  未被破壞,說明沒被晉王與胡烈的爪牙捷足先登。

  「行了,下來吧。」

  陸沅說罷,鬆開了繩索。

  伴隨著一陣轟隆的轉動聲,陸沅消失在了井底。

  寂風與郁子川沒有絲毫猶豫,縱身躍下了枯井。

  等跌進密道之後,三人才發現冷宮的密道長到超乎想象。

  幾人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密道中前行,寂風打頭陣,郁子川斷後。

  「少爺,咱們怕是已經走出皇宮了。」

  寂風說。

  陸沅嗯了一聲:「這地下怕是有一座地宮。」

  寂風陷入沉思。

  陸沅問道:「你跟了我皇祖父這麼久,沒聽說過這個密道?」

  寂風答道:「沒有。」

  「你爹也不知道。」

  郁子川開口。

  陸沅:「話這麼密,鹽吃多了?」

  閑的!

  郁子川認真想了想:「今日小廚房確實把鹽放多了。」

  又走了一段,寂風的步子頓住。

  「少爺,到了岔路口,一共三條路,走哪條?」

  「中間。」

  「是。」

  寂風繼續在前開路。

  猶豫片刻,他問道,「少爺知道地宮的路?」

  陸沅:「瞎猜的。」

  寂風:「……」

  幾人又如此這般經過了七個岔道口,陸沅永遠隻走中間那條。

  寂風幾番欲言又止:「少爺,這會否太草……」

  陸沅:「到了。」

  「率了。」

  寂風默默把最後一個字說完。

  一座古樸沉寂的宮殿撞入了他的眼簾。

  宮殿的大門上鑲嵌了足足上百顆夜明珠,如月輝般照耀著此處。

  兩座石獅威風凜凜地張著獸口。

  左側的那隻銜著一顆幾乎有碗口大的夜明珠。

  「這隻為何沒有?」

  郁子川指著右側的石獅子,露出了苦大仇深之色。

  陸沅二話不說把那顆夜明珠摳了下來。

  寂風古怪地看了看二人。

  陸沅將夜明珠拋給寂風:「走了。」

  寂風看著手裡的夜明珠,眼角抽了抽。

  郁子川:「第一顆去哪兒了?」

  陸沅不假思索地說道:「老頭兒摳走了。」

  寂風:「還真是……親外孫。」

  意外發生在進入地宮之後。

  他們不慎碰到了一處機關,郁子川與寂風不見了。

  陸沅沒有停留,拾起地上的夜明珠繼續前行。

  剛走沒多久,一股殺氣撲面而來。

  陸沅一腳踏上牆壁,淩空避過一擊。

  而他剛落地,對方的劍氣便尾隨而至。

  陸沅道:「夠了,是我。」

  「知道是你。」

  辰龍的重劍架在了陸沅的脖子上。

  陸沅呵呵道:「謀殺親妹夫啊?」

  他說著,往辰龍身後望去,「看熱鬧就光明正大地看,鬼鬼祟祟的,想趁機逃走?」

  陸騏被說中心思,不甘地自盤龍柱後走了出來。

  此時他們所在的位置頗有些像荒廢的廟堂,空無一物。

  辰龍收了劍,冷冷地看向陸騏。

  陸騏忙道:「我不逃了還不行嗎?」

  辰龍收了劍。

  陸騏質問陸沅道:「你怎麼也來了?你可知這裡是出不去的?你們究竟為何這麼做?」

  陸沅似笑非笑地指了指辰龍:「他沒告訴你?」

  陸騏嘀咕道:「你指望這個大冰塊告訴我什麼東西?殺人用哪一招麼?」

  陸沅嘖了一聲,看來這小子被辰龍折磨得不輕啊。

  陸騏捂住肚子:「你來的路上見到恭房沒?」

  「哦,那邊。」

  陸沅往回指了指。

  陸騏對辰龍道:「我出恭,不放心隻管跟來。」

  辰龍沒跟。

  小半刻鐘後,陸沅眉梢一挑:「逃了。」

  辰龍臉色一沉。

  陸騏的確是逃了。

  他自從落入辰龍的手心,無時無刻不想逃走,隻可惜辰龍武功太高,他根本沒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走。

  今日陸沅的到來,讓辰龍端了幾分架子,這才給了他可乘之機。

  他飛快地在地宮內穿梭。

  然而他萬萬沒料到的是,就在他即將穿過一座架在乾涸水塘之上的獨木橋時,突然被一道黑影扼住脖頸,重重地摔進了塘底。

  他的後背傳來劇痛,隻覺五臟六腑都移了位。

  男人的手依舊死死地掐住他的脖頸。

  他戴著面具,呼吸怪異,一雙嗜皿的眼睛不見絲毫活人的氣息。

  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陸騏試圖錯開他的手。

  可不論他如何用力,依舊徒勞。

  他額角的青筋暴跳,冷汗直冒。

  漸漸的,他呼不上氣了,臉色變得青紫,嘴唇發烏。

  難道……他就要死在這裡了嗎?

  早知如此……還不如……

  瀕死之際,一道可怖的劍氣,帶著劈山鎮海的氣息,狠狠地襲上了黑衣人的後心。

  黑衣人徒手去接劍氣。

  陸騏眸光一怔。

  這人怕不是瘋了!

  劍氣震碎了黑衣人的衣袖,露出了布滿刺青的粗壯臂膀。

  黑衣人的身子震了震,鬆開了陸騏。

  陸沅縱身一躍,將陸騏提溜到了拱橋之上。

  陸騏得了呼吸,扶住拱橋,劇烈地嗆咳了起來。

  陸沅對辰龍道:「我們先走了,這個葯人交給你。」

  陸騏一口大氣沒喘上來,又被陸沅施展輕功提溜走了。

  陸沅一直走到一座墓園才停下。

  陸騏坐在地上,氣喘籲籲。

  陸沅饒有興緻地看著眼前的一座座石碑,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陸騏在閻王殿走了一遭,腦子都是木的。

  他喘息著問道:「你方才說葯人?」

  陸沅打量著一塊石碑,風輕雲淡地回答:「沒聽過?」

  陸騏蹙眉:「聽聞藥王常以人試藥,久而久之,便有了一批百毒不侵、異於常人的高手。他們沒有人性,沒有記憶,也沒有疼痛,是殺人的惡魔。」

  陸沅道:「差不多。」

  陸騏不接地問道:「藥王谷的人為何要殺我?」

  陸沅淡淡說道:「藥王谷的葯人是可以買的。」

  陸騏頓了頓:「那麼,誰會買了藥王谷的葯人來殺我?」

  陸沅走向下一個墓碑:「總之不是太子府。」

  陸騏難得沒有反駁。

  因為,如果要殺他,一個辰龍就夠了,犯不著如此大費周章。

  可他在皇城,似乎也沒有別的仇家了。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他問陸沅。

  陸沅沖他招招手:「過來瞧瞧。」

  他沒回答自己的問題,陸騏有些不滿,皺了皺眉後,到底是起身去了。

  也正是這時,他終於意識到他們正身處一片墓地。

  他不可思議的目光掃過一塊又一塊的墓碑:「這些……」

  陸沅道:「好像是歷代為秦王府立過大功的陸氏族人。」

  陸騏震驚道:「陸氏族人,這裡莫非是……」

  陸沅點了點頭:「沒錯,是皇陵,真正的皇陵。」

  西南秦王府是有一處安葬逝者的風水寶地的,梁帝開國後,立即將風水寶地修成了皇陵。

  可誰能想到,那隻是個障眼法。

  真正的皇陵竟然就在冷宮之下。

  不,他們是走了許久才到此處的。

  距離皇宮甚遠,隻是某處入口在冷宮。

  「陸沅,我們出不去了。」

  陸騏平靜地說。

  陸沅好笑地看著他:「方才那股子逃亡的勁兒呢?你轉變得也太快了吧?」

  「這可是皇陵。」

  陸騏說,「你有見過哪國的皇陵是能走出去的?除非,是有皇族——」

  「睿王死了。」

  陸沅說。

  陸騏再次一驚。

  陸沅漫不經心地說道:「睿王應當有資格葬入皇陵吧。」

  陸騏嚴肅地問道:「你如實告訴我,皇城究竟發生了何事?!」

  陸沅玩味兒地迎上他的視線:「你真想聽?」

  陸騏捏緊了手指。

  陸沅尋了個台階坐下:「皇祖父突然恢復記憶,在皇宮與我外公,也就是苗王大打出手,不慎跌下密道。你爹和你舅爺趁機封鎖了機關,趁機奪取江山。」

  陸騏的指甲幾乎掐進了掌心。

  陸沅將他的反應盡收眼底:「不驚訝,看來你也早猜到你爹的野心了。」

  陸騏問道:「你們把我弄進地宮,就是為了讓我父王打開地宮的入口?」

  陸沅道:「「冷宮的枯井進不去棺材,所以皇陵應當還有個真正的入口,那裡應當已經被你父王和胡烈控制了,你猜的沒錯,你確實是餌。你是他唯一的兒子,他一定會放你出去的。」

  「既然睿王死了,為何還要多此一舉?」

  「停棺下葬,超度誦經,等遷入皇陵不知是何時了,等不起。」

  陸沅起身,撣了撣身上的塵土,「歇息夠了沒?歇息夠了就動身。」

  陸騏自嘲地說道:「他不會為了我打開皇陵入口的。」

  陸沅笑了笑:「你很了解你那個薄情寡義的父王啊。沒了你,他隻是登基有阻礙,可倘若因此將陛下放出來,他必死無疑。兩權相害取其輕,對你放任不理是晉王最好的選擇。」

  陸騏蹙眉:「那你還——」

  陸沅風輕雲淡地說道:「可胡烈不這麼認為,胡烈會救你的。」

  陸騏對這個舅爺爺了解不多,但印象中舅爺爺確實十分疼愛自己,對自己傾囊相授,毫無保留。

  他古怪地問道:「他不怕皇祖父降罪於他?」

  陸沅笑道:「怕。所以,他會派人潛入皇陵,殺了皇祖父,釜底抽薪。」

  陸騏狠狠怔住。

  談話間,一股熟悉的殺氣逼近。

  赫然是那個險些要了陸騏性命的葯人又追了上來。

  陸沅與陸騏不約而同朝兩旁退開。

  陸騏狐疑地問道:「辰龍也沒殺死他嗎?辰龍不會已經——」

  陸沅:「是個棘手的傢夥,不過,我大舅哥命大,死不了。」

  以他一路上的經驗來判斷,多半是二人在打鬥中觸動了地宮的機關,辰龍與他分開了。

  陸沅與對方過起了招。

  對方沒有兵器,一雙鐵掌便勝似神兵。

  他一爪抓向陸沅的兇口。

  陸沅及時推開,人未受傷,可背在身上的包袱被抓飛了。

  黑衣人的殺招接踵而至。

  陸沅不得不全力應對。

  陸騏又逃了。

  陸沅與黑衣人打得不可開交,但也不知聽到了什麼動靜,黑衣人突然扭頭就走。

  陸沅猜,他是感受到了辰龍的氣息,又去追著辰龍打了。

  陸沅撣了撣寬袖上的塵土,理了理微亂的衣襟。

  一轉頭,見陸騏面無表情地杵在一塊墓碑後。

  陸沅挑眉:「你沒走?」

  陸騏將懷裡的包袱拋給陸沅:「我不喜歡欠人人情。」

  陸沅沒說他自己也能找到。

  因為他打開包袱後,一眼看出包袱裡的東西沾滿了塵土草屑,不難想象它們四散了一地。

  在隨處是機關的地宮,把它們一一找齊是也很危險的一件事。

  「謝了。」

  陸沅將包袱重新背回了身上。

  「你走吧。」

  話音剛落,不遠處傳來了一震罵罵咧咧的聲音。

  「有沒有搞錯?怎麼又是我?孩子是你的,臟活累活是我的是吧?老子欠你的啊!你敢不敢把孩子放下,跟老子打一架!」

  「外公?」

  陸沅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身後。

  正要一拳頭呼向梁帝的苗王,宛若雷劈了似的,渾身一震,一個激靈回過頭。

  「娘呃!活見鬼了!我怎麼見著我外孫了?我是不是餓得頭暈眼花了?」

  梁帝早已虛弱不堪,抱著一個熟睡的孩子坐在巍峨的殿內之下,宛若彌留之際的帝王,正用最後的氣力回望著一生未盡的抱負。

  苗王的拳頭軟綿綿地砸落下來。

  他們帶著的乾糧不慎掉進了機關,他和老東西已好幾日滴米未進。

  他是真的餓瘋了吧?

  不止看見了外孫,還看見了大雞腿。

  「喂。」

  他躺在了地上,有氣無力地拉了拉梁帝的衣擺,「你聞到沒?」

  梁帝沒有反應。

  他垂著頭,僵硬的身體維持著保護孩子的姿勢。

  孩子的呼吸淺淺。

  而他,沒了氣息。

  陸騏眼眶一紅,撲通跪下:「皇祖父——」

  梁帝捏住他的嘴:「吵死了。」

  4000字的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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