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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章 梁帝見苗王

  

  第527章梁帝見苗王

  寶豬豬立馬從陸昭言的懷裡下來,伸出小胳膊往梁帝身上撲騰:「太爺爺,太爺爺!」

  餘公公嚇了一跳。

  小祖宗,你這是想讓陛下帶著你去捉鳥麼?

  你太爺爺是一國之君,哪兒能去捉鳥啊?

  「嗚哇——寶寶沒鳥啦——」

  寶豬豬仰天哭泣,小眼淚說來就來,傷心的樣子把人的心都看碎了。

  梁帝抱起小傢夥:「走,太爺爺帶你去找。」

  「嗯!」寶豬豬重重點頭。

  梁帝當然不會親自去捉鳥,但不妨礙他抱著小重孫去看個熱鬧。

  屋頂上,寂風現身。

  陸昭言沖他點了點頭,寂風一躍而起,朝著鳥兒飛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崔虎現身,站在陸昭言的身側,望著眾人的身影,眉頭緊皺道:「殿下,不對勁啊,晉王幾時這麼熱心腸了?他想幹嘛?不會是想耍陰招栽贓咱們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一定是!」

  陸昭言睨了他一眼:「知道他不懷好意,還不去盯著?父皇讓你來太子府,是因為本殿下寂寞麼?」

  崔虎捂住心口:「殿下的意思是說——」

  陸昭言:「你話多。」

  崔虎:「……」

  陸昭言望著看似賣力捉鳥,卻始終慢一步的晉王:「大哥,你還真是不死心,為了扳倒太子府無所不用其極。」

  他慢悠悠地跟上。

  沒走幾步,賈管事腳步匆匆地來到他跟前兒,四下看了看,很是警惕。

  陸昭言不動聲色地問道:「少爺把嶽父大人帶出府了?」

  賈管事著急道:「正想和您說的,後門讓人堵住了,這下出不去了。」

  陸昭言面無表情地說道:「我這位大哥還真是有備而來。」

  賈管事訕訕道:「小的不明白,為何不能讓陛下見到柳老爺……」

  陸昭言道:「他是苗王。」

  賈管事一個踉蹌,原地劈了叉——

  崔虎與寂風一邊抓鳥,一邊盯梢晉王,每次快捉到時,都會被晉王碰巧「撞開」。

  「他故意的吧!」

  崔虎咬牙。

  「那隻鳥不對勁。」

  寂風說。

  崔虎不解:「哪兒不對勁了?」

  寂風正色道:「它好像故意在府上繞,有路線似的。」

  崔虎一個起跳,追著寂風上了屋頂:「你這麼一說,還真是!」

  「有人在操控這隻鳥。」寂風四下看了看,到底在誰?到底在哪兒?

  崔虎拍拍寂風:「快瞧,那隻鳥要飛去柳老爺的院子了!」

  寂風忽然停住。

  柳老爺……

  晉王的目標是他!

  崔虎古怪地問道:「你幹嘛不走了?」

  寂風仰頭環視四周,足尖一點,飛上一棵大樹。

  看見了!

  在太子府的東牆外,有一個吹著骨哨的乞丐。

  是他在控制金翅雀。

  寂風蹙了蹙眉,正想趕去殺了那人時,一支箭矢穿雲而過,如飛逝的星錘,猛地射飛了那人的骨哨。

  箭是從自己頭頂射出去的。

  寂風仰頭,就見郁子川站在樹巔,挽著那把寒光閃閃的後羿弓。

  失去操控的金翅雀,不再留在府上打轉,咻的飛出了太子府。

  寶豬豬大哭:「寶寶的鳥——」

  說好絕不親自捉鳥的梁帝,見狀當即放下小傢夥,騰躍而起。

  然而就在他即將碰到金翅雀的一霎,一道矯健的身影淩空而來,一把將金翅雀捉進了準備好的鳥籠子。

  隨後,對方穩穩落地,甩給梁帝一個瀟灑挑釁的背影!

  梁帝也落回了草坪上,狐疑地望著對方。

  他來太子府多次,從未見過這樣的身手。

  確切的說,哪怕整個皇城,也找不出第二個能從自己手裡搶東西的高手。

  「父皇!」

  晉王趕到了梁帝身側。

  陸昭言與賈管事尚有數十步之距,卻也認出了那人的背影。

  「是……是苗……」賈管事捂住嘴,瑟瑟發抖,「柳老爺——」

  窩藏苗王,滿門抄斬——

  他還沒活夠啊——

  晉王細細回味著方才那一招,能和他父皇過招的,除了苗王也沒誰了吧?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陸昭言,你的死期到了!

  「你是何人?」

  梁帝問。

  苗王拍了拍大腿:「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賈管事觳觫不已:「完了完了……要死了要死了……」

  苗王拎著鳥籠子,威武霸氣地轉過身來:「柳、霸、天!」

  所有人:「……」

  苗王依舊是苗王,不過他的左眼上多了一個用髮帶綁著的銅眼罩。

  晉王傻了眼。

  陸沅雙手背在身後,走到了便宜老爹身邊。

  陸昭言問道:「你是怎麼說服他扮成海匪的?」

  陸沅勾了勾唇:「這個嘛……」

  「外公,戴上。」

  「這啥呀,不戴!」

  「梁帝到太子府了,正在朝這邊過來,我這兒也沒適合你的人皮面具,不戴這個,被他認出來怎麼辦?」

  「認出來就認出來,我會怕他?」

  「這裡是他的地盤。」

  「你瞧不起誰呢?你外公我當年在十萬大軍裡七進七出時,你娘都沒出生呢!」

  「你是說給梁帝下毒,結果一同誤食了,兩人拉了三天三夜的事?」

  苗王清了清嗓子:「我我我、我那是……」

  陸沅恨鐵不成鋼地說道:「誰下毒還嗦下手指嘗味道的?幸虧被外祖母提前換成了巴豆。」

  苗王大手一揮:「好漢不提當年勇!」

  陸沅嘴角一抽,是當年蠢吧。

  苗王冷聲道:「總之我不當縮頭烏龜!大不了決一死戰!」

  「這叫潛伏。」陸沅一本正經地說道,「你不覺得在他的地盤戲耍他,比打贏他更有意思嗎?誰不知苗王武功天下第一,打贏了也沒什麼好得意的,智取就不一樣了,還是說——你怕拼腦子拼不過他?」

  聽到這裡,陸昭言簡直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了。

  他深吸一口氣:「你這麼坑你外公,良心不會痛嗎?」

  陸沅挑眉道:「是誰背後編排了皇祖父一晚上,要我去和皇祖父說道說道麼?」

  陸昭言黑了臉:「逆子。」

  賈管事心道,你倆一個坑爹,一個坑爺,誰也別說誰。

  梁帝與苗王是年輕時見過,但見的不多。

  更別說而今上了年紀,二人都蓄了須,頭髮也白了,再無曾經的少年模樣。

  再加上那個匪裡匪氣的海匪打扮,梁帝一時間倒真沒認出苗王。

  晉王是知道苗王住在太子府的,短暫的震驚過後,他確定對方就是苗王。

  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柳老爺?此前沒在太子府見過你,你聽著有些苗疆的口音,是苗疆的客人嗎?二弟也真是的,稀客到了不早說?」

  陸昭言從容不迫地走了過來:「什麼苗疆口音?大哥常去苗疆嗎?還聽出口音了?」

  晉王私底下的確偷偷去過苗疆好幾回。

  他的笑容不變,手指微微捏緊:「我不過是隨口一問,二弟何必緊張?」

  陸昭言道:「大哥真有意思,我緊張了嗎?」

  「皇祖父。」

  陸沅給梁帝行了一禮。

  梁帝頷首:「聽聞你的腿受傷了。」

  陸沅一臉莫名其妙:「沒啊,我好得很。」

  晉王笑了笑:「是大伯聽錯了,誤以為你受了傷。」

  陸沅眉梢一挑:「哦,敢情大伯是上門探望我的傷勢啊,我還以為大伯是特地上門拜見我外公呢。」

  陸昭言道:「你外公昨晚剛到,你大伯的消息哪兒有那麼靈通?又不是在咱們府上安插了眼線,對吧,大哥?」

  晉王皮笑肉不笑:「二弟真會說笑。」

  梁帝狐疑地打量了苗王一番,越看越覺得此人有點兒不正經。

  「你是淵兒的外公?」他問道。

  苗王叉腰:「如假包換!」

  梁帝正色道:「見了朕為何不行禮?」

  苗王:「行你——」大爺!

  時刻謹記自己的任務,苗王剎住了,「鄉下種地的,不會你們城裡人的禮數。」

  梁帝眼神犀利:「鄉下種地的,身手倒好。」

  陸沅忙道:「我外公年輕時曾在巫山待過幾年,幫忙修繕巫山的神殿。」

  巫山修繕一事,梁帝是知情的。

  神女在天下廣納工匠,西南有不少匠人去了。

  修繕完舊殿,神女又新建了一座祈年殿,前前後後,花了足足三年。

  那是唯一一次有外人大量湧入巫山,其中不乏資質出眾者,被神女教導點撥,成為武林高手。

  神女的兇襟,連梁帝也是欽佩的。

  !

  陸沅給苗王使了個眼色。

  苗王撇撇嘴兒,捂住大腿:「哎喲喲,我的老腿。」

  陸沅嘆道:「我外公修繕殿時傷了腿,神女為我外公醫治的,傳授我外公武藝,也是為了幫他老人家更好的強身健體。」

  像是神女會做的事,梁帝於是沒有懷疑。

  可也不知怎的,他不大喜歡這個未來親家。

  總覺得這人欠欠兒的。

  晉王淡淡一笑:「柳老爺的眼睛也是修繕神殿受的傷麼?要不要讓太醫給你瞧瞧?」

  隻要摘了他的眼罩,就不信他不露餡兒!

  「哎呀——這是誰家的小虎崽?」

  苗王大步流星地朝前走,一肩膀將晉王撞開。

  晉王吃痛,狠狠皺了皺眉頭。

  可惡!

  他好像受內傷了!

  陸沅唇角一勾。

  你當然內傷了,隻可惜一時半會兒查不出來,等你回了府上才會發作。

  誰讓你大清早不睡覺,不能讓你白來一趟,總得帶點兒什麼回去。

  帶傷也是帶。

  寶豬豬一眼認出了苗王,噠噠噠地朝著苗王跑來。

  苗王把鳥籠子掛在樹上,將小傢夥高高舉起:「這就是我的小重外孫吧?我是太公!」

  寶豬豬激動得扭了扭小身子,奶唧唧地叫道:「太公!」

  「誒!」

  苗王樂壞了,把小傢夥高高拋起,又穩穩接住。

  寶豬豬開心到飛起,咯咯笑個不停。

  她哪兒還記得捉鳥,此時她自己就是一隻會飛的小鳥!

  「還要!還要!」

  「再來一次!」

  「再來一次!」

  「哈哈!」

  小傢夥玩得忘乎所以,笑聲傳遍了整座府邸。

  梁帝有些看呆了。

  他從不知小傢夥能笑成這樣。

  「朕哄她時,她有笑得如此開心過嗎?」

  餘公公訕訕一笑,您也沒這麼哄過昭昭小姐呀。

  倒也怪不得梁帝,他的兒子孫女一個也沒哄過,實在欠缺經驗。

  而苗王雖然隻有柳傾雲一個親生女兒,但她一個頂十個,苗王哄她哄得頭都禿了!

  梁帝的兒孫一個比一個乖覺,苗王的女兒一年比一年頑劣。

  「咳咳。」

  陸沅清了清嗓子,低聲說道,「再玩下去露餡兒,智取,智取。」

  苗王咂咂嘴,意猶未盡地接住了寶豬豬。

  梁帝心道,這下輪到他了。

  哪知苗王摘了幾根草,三下五除二編了個螞蚱。

  「哇!」

  寶豬豬的小胳膊撲棱在身後,「太公好厲害!」

  苗王笑道:「喜歡嗎?」

  寶豬豬抓住小螞蚱:「喜歡!最喜歡啦!」

  苗王不僅會編螞蚱,還會編蜻蜓、編小鳥、編草帽,把小傢夥興奮得吱哇亂叫!

  梁帝心裡吃味極了。

  打這老頭兒出現,小重孫女再沒看他一眼,一早上全是太公太公的叫。

  站在邊上的陸昭言不動聲色地問道:「會不會有點過了?」

  陸沅嘴唇不動:「你不想看你爹吃癟?」

  陸昭言:「想。」

  他微笑:「昭昭要不要住在府上陪太公?」

  寶豬豬:「要!」

  梁帝黑了臉。

  晉王挨了苗王一記內力,兇口如同火燒。

  陸昭言含笑問道:「大哥的臉色不大好,是不舒服嗎?要不要叫府醫過來,給大哥瞧瞧?」

  連叫府醫都不怕,看來把脈把不出什麼。

  晉王咬牙一笑:「不必,騏兒婚期在即,府上還有事,大哥先走了。」

  陸昭言道:「我送大哥。」

  陸沅:「我也去。」

  陸昭言低聲道:「你去幹嘛?」

  陸沅瞥了眼臉色如鐵的梁帝:「我怕他倆打起來,殃及魚池。」

  陸昭言:「……」

  寶豬豬玩得滿頭大汗,奶嬤嬤抱她去換衣裳。

  院子裡隻剩苗王與梁帝、餘公公。

  梁帝對餘公公道:「你去一趟廚房,朕今日在太子府用膳。」

  「是!」

  餘公公忙不疊去了。

  苗王大喇喇地往石凳上一坐,優哉遊哉地翹起了二郎腿。

  他這副弔兒郎當的樣子,梁帝委實看不慣。

  可想到他是自己未來的親家,又堪堪忍住了。

  「有話就說。」

  苗王道。

  「你……方才逗昭昭的那些……」

  「想學啊?」

  梁帝雖有些尷尬,可他一貫不恥下問,面不改色地說道:「昭昭最喜歡的那個,你教朕,朕有賞。」

  誰特麼稀罕你的賞?

  但——

  教了你,是不是你就是我徒弟?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是你爹呀!

  苗王挺直腰桿兒:「想學哪個?」

  梁帝想了想,說道:「昭昭最喜歡的那個。」

  編螞蚱,小傢夥親口說的。

  苗王古怪地看向梁帝:「不是,那個還用得著學嗎?」

  梁帝道:「人各有所長。」

  「啊……也是。」

  苗王摸了摸下巴,「但這……咋教呢?」

  梁帝正色道:「你手把手教朕。」

  苗王睜大眸子,神色一言難盡:「手把手?」

  這年頭,當個師父犧牲這麼大的嗎?

  梁帝頷首:「一次就夠了,朕一定能學會。」

  苗王撓了撓頭:「行吧行吧。」

  他勉為其難地走到梁帝面前,「準備好了我開始了。」

  「嗯。」

  梁帝點頭。

  下一瞬,苗王氣沉丹田,大喝一聲,抱住梁帝,唰的將他拋上了天。

  突然被親親抱抱舉高高的梁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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