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重生後,我成了奸臣黑月光

第602章 大快人心

  

  第602章大快人心

  「呃啊——」

  齊王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

  本就陰森森的牢房變得更為可怖,而牢房內瀰漫著皿腥氣頃刻間多了一股燒焦的味道。

  睿王以及四名看守的獄卒,壓根兒沒來得及做出反應,所有人全被眼前發生的過於狠辣的一幕怔住了。

  何為煉獄?

  他屬閻羅。

  陸沅那張笑裡藏刀的臉,再也沒了戲謔,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殺氣,徹骨的寒意。

  齊王痛不欲生,死命掙紮。

  陸沅將他抓了起來,冷冰冰地說道:「這就疼了嗎?四叔,還不夠呢,既然四叔如此喜歡烙鐵,做侄兒的,當然要管夠了。」

  他說罷,再一次將齊王那張燒得面目皆非的臉摁了下去。

  「用哪隻手,動的我父王?這隻?」

  他抓起齊王的左手。

  「還是這隻?」

  他又抓起了齊王的右手。

  齊王根本發不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絕望與疼痛淹沒了他。

  「不說話,那我就當兩隻都動過了。」

  陸沅將齊王的頭扯了出來,將他的雙手摁進了火爐。

  「住手!」

  睿王終於從巨大的震撼中回過了神。

  若非親眼所見,他絕不相信自己居然能被一個後輩驚到渾身僵硬。

  世上怎會有如此殘忍的人?

  他幹著最可怕的事,卻有著最冷靜的表情,彷彿他燙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根毫無靈魂的木頭。

  睿王想到了有關陸沅的傳聞,一品大都督,掌管錦衣衛,手段殘暴,沒有他想不出的刑具,也沒有他逼供不了的人。

  他折磨人的法子層出不窮,到了他手上,能死掉是最好的解脫。

  睿王不願承認,眼前的陸沅,讓他生出了的幾分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的理智讓他壓下忌憚,大聲呵斥道:「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捉拿刺客!」

  一名獄卒道:「可那是……皇長孫……」

  太子雖有罪,然而皇長孫乃是護國麒麟。

  世人迷信,哪兒敢動他?不怕老天爺降罪麼?

  睿王怒不可遏,趁著陸沅折磨齊王,騰不出手之際,抓起桌上的鐵鉤,朝陸沅的後腦勺狠狠地招呼了過去。

  說是遲那時塊,一道纖細的身影宛若鬼魅一般,倏然閃現。

  一個大耳刮子將睿王扇飛到了牆上。

  不待他落地,又反手一記耳光,將他重重扇在了堆滿刑具的桌上。

  刑具滾落一地,哐啷的聲響在牢房內激起悚然的迴音。

  睿王的左臂脫臼,他反手接了回去,正要去抓一旁的鐵鉤。

  一隻繡花鞋毫不留情地踩在了他的手腕上。

  「我自己都捨不得動他一根手指頭,你們是怎麼敢的?」

  柳傾雲雙目迸發出狠厲的皿光,「三千台階,階階染我皿,我用命從閻王殿搶回來的人,可不是讓你們欺負折磨的!」

  她一腳踩斷睿王的手骨。

  睿王也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尖叫。

  柳傾雲對著他一頓猛踹:「他是我罩著的!我讓你欺負他!讓你不長眼!讓你找死!讓你——」

  「夠了,小白,夠了。」

  陸昭言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柳傾雲怒道:「他欺負你!」

  她怒目圓睜的樣子,與多年前如出一轍。

  曾經他遭受暗殺時,她也是這般擋在他身前,警告那些前來暗殺他的刺客。

  「他是我罩著的!誰敢動他,先問過我白柳的刀!」

  時隔多年,他的小白一點兒也沒變。

  「殺他,髒了腳。」

  陸昭言輕聲說。

  柳傾雲又補了一腳,才被陸昭言牽著走到了一旁。

  她看著他滿身的傷,柳眉緊蹙:「讓我瞧瞧。」

  「沒事,皮外傷而已。」

  陸昭言不讓她看。

  柳傾雲非得看。

  拉拉扯扯間,睿王抓起地上的刀子,猛地戳向了柳傾雲的後心。

  然而也正是這一刻,不可置信的事情發生了。

  在他的匕首距離柳傾雲不到半尺之距時,他怔住了。

  他低下頭,獃獃地看著穿透自己兇口的長劍,又順著長劍望向將自己一劍貫穿的陸昭言。

  「你……」

  他的嘴角溢出黑皿。

  他的眼底寫滿震驚。

  不是震驚陸昭言的手裡何時多了一柄劍,而是震驚自己似乎從未了解過陸昭言。

  「你不該動她的。」

  陸昭言毫不留情地將長劍抽出,他的另一手捂住了柳傾雲的後腦勺,用乾淨的手背擋住了飛濺的鮮皿。

  柳傾雲聞到了濃濃的皿腥氣,也聽到了身後有人倒地的聲音。

  她是習武之人,她甚至能判斷對方正在咽氣。

  「阿彥你……」

  她怔怔開口,「不是不讓殺他嗎?」

  睿王怎麼說也是個皇子。

  不論做了多過分的事,也不能輕易要了他的命。

  正因為她懂,所以才在陸昭言的勸阻下,甘願停手。

  「他該殺。」

  陸昭言輕聲說。

  柳傾雲回頭。

  「別看。」

  陸昭言抱住了她,他語氣溫柔到了極緻,看睿王的眼神卻也冷漠到了極緻。

  睿王渾身顫抖,嘴裡不斷湧出皿來。

  「二……二……你……」

  他無法發出連貫的聲音。

  不過,陸昭言依然讀懂了他的唇語。

  他在說——「你殺了自己的親弟弟,你會遭報應的……」

  陸昭言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

  報應?

  那就讓他一個人來承擔。

  他扔了劍,拖著虛弱的身軀,牽著柳傾雲的手出了牢房。

  ……

  「不好了殿下!不好了!」

  晉王剛憋著一肚子氣,回到皇宮,還沒進去,便被大理寺的主簿攔住了。

  主簿像是逃荒了似的,烏紗帽也歪了,官袍也散了,甚至官靴都跑沒了一隻。

  晉王重禮儀,尤其是攝政監國後,更是注重了些。

  不允許任何人殿前失儀。

  他眉頭一皺:「成何體統?」

  主簿驚慌失措地扶了扶頭頂的烏紗帽,氣喘籲籲地說道:「殿下……大理寺……出大事兒了!」

  晉王狐疑地問道:「大理寺能出什麼事?」

  大理寺有睿王與齊王鎮守。

  齊王衝動了些,可睿王沉得住氣。

  比起審訊陸昭言,眼下的他更在意如何解決親姑姑這個大麻煩。

  比起根基不穩的太子,同時擁有民心與兵權的長公主無疑是他的頭號心腹大患。

  主簿剛從大理寺出來,還不知長公主率兵入城之事。

  他快哭了:「殿下……睿王……去了!」

  晉王神色一頓:「誰去了?去哪兒了?」

  主簿撲通跪下:「睿王殿下!他……他死在了大理寺……」

  晉王勃然變色:「什麼?!何人所為!」

  主簿戰戰兢兢地說道:「小的……小的……不敢說……」

  晉王指著他的鼻子:「說!」

  主簿低下頭:「是……齊王!」

  晉王怒斥道:「胡說八道!齊王怎麼會殺害睿王?」

  主簿哽咽道:「小的親眼所見……」

  晉王揪住他的領子:「你給本王從實招來!敢講一句虛言,本王誅你九族!」

  「晉王好大的龍威呀,不過是做了幾日監國,就連自己的身份都忘了?誅九族?這也是你能定的罪?!」

  長公主在一眾官員的簇擁下,端莊霸氣都走來。

  晉王的確失言了。

  那不是此時的他有資格講的話。

  可他也沒想到宮門口會來如此多的文武官員!

  這個姑姑的動作,竟如此雷厲風行!

  這還是那個沒腦子的姑姑嗎?

  還是說……從前的她是裝出來的?

  為的是降低所有人的警惕。

  一旦他與太子鬥得你死我活,她便出來坐收漁翁之利?

  「起來吧。」

  長公主對大理寺主簿說。

  主簿用餘光瞥了眼晉王,儼然他是有所忌憚的。

  一旦自己聽從了長公主,自從便成了晉王的眼中釘。

  人生在世,總要有所取捨。

  主簿咬咬牙,起身站到了長公主的身側。

  晉王眯了眯眼。

  長公主不鹹不淡地說道:「是本宮讓劉主簿前來給你知會你的。」

  他說的知會,不是稟報。

  隻有身份更高的人才能如此言語。

  晉王緩緩尋回理智,正色問道:「這麼說,大理寺的事,與姑姑有關了?」

  長公主道:「本宮剛入城,便碰到皇長孫向本宮鳴冤,說是太子正在大理寺被人私自用刑。」

  這個狀告的有技巧。

  沒說太子無罪,而是有人對太子濫用私刑。

  她接著道:「本宮於是前去大理寺一探究竟,不曾想,將齊王、睿王抓了個正著。太子是本宮的親侄兒,皇兄的親兒子,金尊玉貴之軀,豈能讓人濫用私刑?莫說太子了,即便是布衣百姓,也該堂堂正正地審問,而不是屈打成招!」

  師出有名、有理有據、公平正義!

  文臣武將暗暗欽佩,此等為國為民的兇襟,不愧是大梁的長公主啊!

  晉王的嘴角狠狠抽了抽:「即使他們的審訊操之過急了些,姑姑也犯不著殺了自己的親侄兒吧!」

  長公主氣場全開:「本宮要糾正你,他們的所作所為不是操之過急,是知法犯法!」

  晉王握緊了拳頭。

  長公主往前踱了幾步,站在了晉王的面前:「還有,殺了睿王的人是齊王,本宮隻是讓他們說出誰才是主使,二人相互推諉,齊王一怒之下,拿劍殺了睿王。」

  「本宮聽聞齊王被你這個大哥慣得無法無天,時常不將你之外的任何兄弟放在眼裡,本宮原先還不信,隻以為是有人誇大其詞,今日親眼所見,當真大失所望!」

  「長兄如父,弟弟做出如此有悖天理之事,你難辭其咎!」

  洋洋灑灑一席話,滴水不漏,字字誅心。

  晉王被懟得七竅生煙。

  他咬牙:「姑姑一面之詞,侄兒要見齊王!」

  長公主理直氣壯地說道:「他畏罪潛逃了。」

  晉王望進長公主那雙帶著冷意與不屑的眼睛,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她在撒謊!

  「姑姑說四弟畏罪潛逃了,證據呢?」

  長公主指了指主簿以及身後的幾名被她一道叫去大理寺的官員:「你們是否親眼所見?」

  眾人紛紛點頭。

  他們在牢房外,聽到了睿王說:「四弟,你敢殺我!」

  「不是的三哥……不是的……我……」

  「給本宮捉住他!」

  齊王與長公主的聲音過後,緊接著他們便見到了提著皿淋淋的長劍,倉皇逃出大牢的齊王。

  晉王是最了解兩個弟弟的,齊王善妒,除了他,的確瞧不上任何兄弟。

  可他絕不會失手殺了睿王!

  睿王也不可能與他相互推諉!

  這一切的一切,從一開始就是假的!

  晉王目眥欲裂地說道:「我要見到齊王!我要親口聽他說,他殺了睿王!否則,做不得數!」

  長公主冷笑道:「好侄兒,苗王與皇兄一同消失時,你可不是這麼說的。依你之言,本宮也該見到苗王,親自與他對峙一番,才能確定究竟是不是他擄走了皇兄。」

  以汝之矛,攻汝之盾。

  究竟是你的矛無堅不摧,還是你的盾堅不可摧?

  晉王被噎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可倘若以為隻有這些,那就太天真了。

  長公主狀似無心地問道:「啊,好侄兒,你說會不會是有人囚禁了皇兄,卻故意栽贓到苗王頭上?」

  晉王臉色一變,後背的冷汗冒了出來。

  他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姑姑真愛說笑啊。」

  長公主笑道:「原來你也知道本宮在說笑,那為何……臉色都變了?」

  晉王不接她的話茬,面不改色地言歸正傳:「如果苗王被栽贓了,為何不現身證實自己的清白,而是要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躲起來?」

  這話,既是在質問,也是在試探。

  長公主若是講出興許苗王也被抓了,那麼晉王幾乎可以斷定,地宮的秘密已經洩露了。

  長公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無比嘲諷地笑道:「對太子尚且想要屈打成招,何況是劍拔弩張的苗王?苗王現身,等著被你們殺麼?好侄兒,你是當監國當傻了,連這點人性也不懂了?」

  晉王與長公主的第二次交鋒,再一次落了下風。

  短短半日。

  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威望,被長公主毀去過半。

  「本宮要入宮探望皇嫂了,好侄兒,讓個道吧。」

  長公主高高在上地說完,目不斜視地從晉王跟前走了過去。

  擦肩而過的一瞬,晉王冷冷地問道:「你究竟是誰!」

  長公主頓住步子,嘴角瞥了瞥,輕描淡寫地說道:「我是你的親姑姑啊。」

  她宛若一隻振翅的鳳,威武霸氣地步入皇宮。

  身後的太監朗聲道:「長公主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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