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梁帝的審判
第561章梁帝的審判
公孫炎明一大早便去了摘星樓。
他給自己起了一卦。
當卦象出現後,他靜坐了良久。
「大哥!」
公孫宇滿頭大汗地登上了摘星樓的天台,「大事不好了……胡大將軍被陛下收回了虎符……他的兵權怕是不保……還有晉王、睿王與齊王三位殿下,全被陛下禁足了!」
公孫炎明不緊不慢的擡手,又給自己重起一卦。
見大哥一直在擺弄銅錢龜甲,以及那叫什麼地煞的羅盤,公孫宇一陣心急。
「大哥……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胡大將軍和晉王……」
公孫炎明道:「你先等會兒,讓我把這一卦算完。」
公孫宇急得不行:「大哥,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算卦呀?一會兒再算行嗎?火燒眉毛了!兒子剛大婚,晉王就被罰了,他是幹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把陛下氣成這樣?」
按理,即使晉王真觸怒了陛下,可念及陸騏新婚,不會重罰晉王才是。
「陛下是忘了還是怎麼著啊?此事傳出,朝中那些搖擺不定的大臣,恐怕要一面倒向太子府了!大哥,你趕緊想個法子,力挽狂瀾啊!」
公孫炎明看著桌上的卦象:「來了。」
公孫宇眸子一亮:「這麼快就想到法子了?」
「公孫炎明何在?」
是小德子的聲音。
公孫宇一臉莫名其妙。
直呼他大哥的名諱,這個小太監瘋了吧!
公孫炎明問道:「何事?」
小德子也是頭一回擔此重任,若非乾爹身子不適,根本輪不到他。
不能出岔子。
淡定,不慌。
小德子用盡全力,維持住面上的鎮定:「陛下有旨,傳公孫炎明覲見!公孫閣主,請吧。」
他做到了!
他沒給乾爹丟臉!
「不是,你……」
公孫宇一頭霧水,「餘總管都不敢對我大哥如此放肆,你一個小太監,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小德子心裡一陣慌亂,眼神堅毅無比:「咱家隻是奉旨傳話。」
咱家!
終於喊出夢寐以求的身份了,他小德子也是出息了!
公孫炎明跟著小德子去了禦書房。
蔣國公那一棒子悶得不輕,餘公公醒是醒了,腦袋是暈乎的。
梁帝讓他下去了。
在禦書房當值的是另一個小太監。
梁帝端坐在龍椅上。
幾個好大兒一臉恭敬的站在他邊兒上。
他剛解蠱,以防蠱毒反覆,孟芊芊也留在了禦書房。
陸沅與蔣國公、苗王也沒走。
一行人隻有苗王大喇喇地坐在椅子上。
梁帝總覺著這個自稱是自己親家的人,十分礙眼。
「你在朕面前一直如此放肆?」
苗王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你讓的,你不會連這個也忘了吧?」
梁帝眼下有更要緊的事,暫時沒與苗王計較。
福王同情地看了二哥一眼。
比起他舅舅,二哥的嶽丈似乎更能作死啊。
「陛下,公孫炎明帶到了。」
小德子在外稟報。
梁帝道:「進來。」
公孫炎明邁入禦書房。
眼前黑壓壓的人頭,讓他步子一頓。
若非梁帝坐鎮,任誰都會認為走錯了。
公孫炎明目不斜視地行了一禮:「微臣,參見陛下。」
梁帝看了看屍體。
小德子會意,機靈地上前,掀開了蓋在死者頭上的白布。
孟芊芊與陸沅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公孫炎明。
然而公孫炎明就像是從未見過那人似的,眼底隻有一絲恰如其分的不解,似是不懂禦書房為何陳列著一具如此可怖的屍體。
孟芊芊喃喃道:「真是千年老狐狸。」
陸沅唇角一勾:「這才有趣。」
梁帝沒著急問公孫炎明有關刺客的事,而是淡淡開口:「你可還記得自己的國師之位是怎麼來的?」
公孫炎明道:「是陛下的恩賞,臣銘感五內。」
苗王兩眼望了是你眼瞎,自己封的吧!
「朕待你不薄,是也不是?」
「是,若無陛下,便沒有微臣的今日。」
「那座摘星樓……」
「亦是陛下為臣所建,讓臣能更好的執掌欽天監。」
「朕把欽天監也給你了?」
公孫炎明蹙眉。
苗王幸災樂禍。
梁帝老兒,知道自己有多瞎了吧?趕緊自戳雙目呀!
公孫炎明狐疑地看向梁帝:「陛下,您……」
梁帝打斷他的話:「這個刺客,你可認識?」
公孫炎明大大方方地看了對方一眼:「不認識。」
梁帝遂又將桌上的錦盒拋給了公孫炎明。
公孫炎明反手接住,打開後裡頭赫然是一隻被銀針釘在盒底的蠱蟲。
他說道:「噬心蠱?」
梁帝道:「原來你知道。」
公孫炎明道:「臣的師父曾在巫山習得所長,閑暇時遊歷了整個苗疆,帶回一本有關苗疆蠱物的手劄,上面提到了噬心蠱。」
梁帝臉色一沉:「所以你就用它來陷害朕?」
公孫炎明一臉茫然:「臣,從未陷害陛下,也不曾得到噬心蠱。」
「陛下,民女有法子,證實公孫閣主話裡的真假。」
「說。」
孟芊芊走到公孫炎明身前,伸出手:「可否請公孫閣主將蠱蟲的屍體借民女一用?」
公孫炎明眸光深邃地盯著孟芊芊。
陸沅高冷地說道:「公孫閣主,你已有妻室,別總惦記本殿下的女人。」
公孫炎明將錦盒遞給了孟芊芊。
孟芊芊莞爾一笑:「噬心蠱乃苗疆三大皿蠱之一,不是那麼容易殺死的,大多隻是瀕死,隻要主人肯以皿飼養,便可讓蠱起死回生。」
蔣國公目瞪口呆:「原來它沒死啊!」
「沒錯。」孟芊芊點了點頭,對公孫炎明道,「不知公孫閣主,可敢以皿飼蠱?」
公孫炎明冷冷地看向孟芊芊。
孟芊芊笑了笑:「公孫閣主是擔心有詐?這隻蠱是陛下給公孫閣主的,敢情公孫閣主連陛下也信不過。」
梁帝的眸光沉了沉。
孟芊芊道:「我先試。」
她拿出銀針。
陸沅走過來,扣住了她手腕:「這麼多大男人,輪得到你一個女人放皿?」
他說罷,拿著銀針紮破指尖,將皿滴在了錦盒中。
蠱蟲沒有反應。
這是自然了。
畢竟不是他的皿飼養的。
接下來是公孫炎明了。
早上五點半要去做檢查,全麻,不知道醒了之後碼字會不會天馬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