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還是想的簡單了,這種人才真是難找,基本都藏的死死的,誰敢公開表露以前的身份啊,尤其是知識分子,對這種封建迷信躲還來不及呢,一問都是三不知。
周明百般無奈,找到了老藥鋪,他可是有日子沒來了,老中醫看到他,比見了親人還親,
「今天什麼風啊,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呵呵,鍾老還是那麼硬朗,我有道難題解不開呀,想碰碰運氣,看看您這裡有沒有高人?」
所謂道醫不分家,許多道士的醫術也很厲害,少不得跟藥鋪打交道。
「哦,你想找哪方面的人?我老頭子聽聽,」
周明將小本子拿了出來,翻到那頁讓他看,卻沒說是哪裡來的。
「我當是啥呢?不就是道符嘛,還用找高人看,你請我喝頓酒,我給你解了。」
「沒問題,你先告訴我這是啥意思?」
看他比較急,鍾老也不賣關子了,他指著上面的符文,
「這道符很平常,也就是一般的護身符,咦?不對,容我再看看,」
他的神情忽然凝重起來,盯著那道符文仔細地看了起來,周明心裡也是一沉,
「你確認沒有抄錯嗎?這些線條哪怕有一點變化,意思就差遠了,這部分真是斷紋嗎?」
周明肯定地點了點頭,這可是他一筆一筆照著描下來的,絕對不會有問題,
「這是一道殺符,你在哪裡看到的?是不是畫在了黃裱紙上?」
這些周明多少也懂一些,道士畫符,需要黃裱紙和硃砂,
「不是,就畫在了牆上,」
「牆上?這是什麼路數?難道不用硃砂也有效果嗎?」
鍾老有些疑惑,周明想了想,將案件告訴了他,畢竟隻有知道全貌,才好幫他分析。
「你是說,第二個人失蹤後,這道符又變了?快拿來給我看看。」
周明趕忙翻了一頁,可老先生看了半天,還是眉頭緊鎖,
「不應該呀,對不住,我看不懂了,這樣吧,你去買些肉食,我叫個人來。」
周明知道這是搬救兵了,他果然找對了人,便立刻跑了出去,肉食對別人來說不容易,可在他這裡不存在,他去了一個小飯館,點了四道葷菜,
又去空間盛了一大碗紅燒肉,為了方便,別墅裡總備著一鍋,要是來不及吃飯,就弄點米飯對付對付,這還是王芳的手藝,色香味俱全。
買好了菜,他又從別墅裡拿出了兩瓶二鍋頭,雖然藥酒和茅台都堆了一地,可為人要低調,畢竟請來的是生人。
拿著大包小包,急急忙忙回到了藥鋪,鍾老看到他,隻是微微一笑,
「人一會就來,先擺桌子吧。」
周明也沒多說,跟著鍾老來到了一間小房裡,桌子已經擺上了碗筷,便將袋子裡的飯盒一一拿了出來,當最後那盒紅燒肉打開時,香味撓一下就冒了出來,
「他娘的,多久沒吃過這口了,還得是你呀,有酒沒?"
周明也不說話,又從袋子裡拿出了兩個酒瓶,
」二鍋頭好,咱燕京人就好這一口,你別心疼,如果能入了他的眼,有你小子的造化。「
可見到真人時,腦補半天的周明還是有些失望,說好的仙風道骨,白須飄飄呢?就這麼個乾巴老頭?咱不興以貌取人,可老頭的做派真跟道士不掛邊啊,上來就滋溜一口酒,拿著筷子送了一大口肉,滿足的眯縫著眼睛直哼哼。
「老鍾啊,還是你有辦法,我家的肉都切的比螞蟻小了,你還有這口福?」
從進門到坐下,人家一眼都沒瞅周明。
「這些可不是我的,喏,是這小子置辦的,有些事想請教你,」
「哦,」
那人這才轉過了頭,周明也是第一次看清他的面目,獐眉鼠目、尖嘴猴腮。
「現在是新社會了,可不興算命那一套,小老兒早還俗了,看不了,看不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夾著菜,生怕下一刻人家不讓吃了。
周明打消了請教的念頭,菜已經開動了,斷沒有收回去的打算,
「您慢慢用,鍾老沒跟您說清楚,我不是來算命的,隻是無意中看到一些東西,想找人請教。」
說完,他也去夾紅燒肉,沒想到筷子剛伸過去,就被人打開了,
「你吃別的菜,這道是我的,」
這話一出,別說周明了,就是鍾老都尷尬了,沒等他說話呢,那人漫不經心的說到,
「拿出來看看,」
死馬當作活馬醫吧,周明將小本本遞了過去,因為不太指望,也就沒多解釋,
可那人看著符號陷入了沉思,一掃剛才的油滑,一下子嚴肅起來,
「這是哪裡來的?帶我去看看。」
他一甩筷子就站了起來,滿桌佳肴,竟然再沒瞥上一眼,
「畫在一戶農家的牆上,」沒等他說完,那人接了話。
「裡面住戶兇多吉少,說吧,他們出了什麼事?」
此時,周明相信了,人不可貌相啊,看來他是真的遇到了高人,
「一死一失蹤,是父子兩個。」
那人點了點頭,
「這不是符,雖然看起來很像,這是一種咒語,用來禁錮某些東西的,」
他表情凝重,
「鍾老,你是知道的,我歸俗已久,可這件事不能不管,這是惡道所為,一般人很難破解,還望不要傳出去。」
他雖然沒有成家,卻過繼了兩個侄子,一大家子人呢,不能因為自己連累他們,看到鍾老點頭,又對周明說到,
「走吧,咱們就是陌生人,互相也別介紹了,辦完此事便各奔東西。」
周明沒有多說,看來他是受過苦的,所以戒心極重,那就慢慢處吧,也不急在一時。
「還是先吃飯吧,吃飽了好趕路。」
「不了,不是還有個失蹤的嗎?此事拖不得。」
周明也不敢再說,畢竟人命關天,他們來到了院子裡,周明的摩托就停在這裡,
「路程有點遠,咱們騎它過去。」
那人隻是看了他一眼,二話不說就坐到了偏鬥裡,看來,他還是小瞧了這個年輕人。
兩人到了譚家村,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因為小院並不是兇殺現場,也就沒人把守,他們順利來到了那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