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安之所以能有這般超乎常人的膽量,敢於在神諭門和好漢谷的眼皮子底下,對阿托這般強硬出手,其底氣自然是肖晨給的。
成天安與肖晨相識已久,在過往的諸多經歷中,他親眼見證了肖晨展現出的強大實力。
那是一種足以令世間萬物都為之顫抖的力量,彷彿肖晨就是這片天地間的主宰,無所不能。
在成天安心中,肖晨的強大早已超出了他的想象,哪怕是面對如神諭門這般在武道世界中威名赫赫、令無數人聞風喪膽的強大勢力,成天安也堅信,肖晨定能憑藉一己之力,輕易地將其擺平。
這種對肖晨的絕對信任,如同深深紮根在他心底的信念,支撐著他在面對任何危險與挑戰時,都能毫不畏懼,勇往直前。
此刻,他站在這裡,心中滿是篤定,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彷彿在向眾人宣告,他背後有著肖晨這座巍峨大山,他無所畏懼。
然而,在這餐館之中,氣氛卻因為成天安的這一果斷出手,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沈玲玲和黃庭的臉色,瞬間變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陰沉天空,烏雲密布,黑得可怕。他們的雙眼圓睜,死死地盯著那斷了一臂、正躺在地上痛苦掙紮、皿流滿地的阿托,眼神中充滿了震驚與難以置信。
阿托在他們眼中,雖然稱不上頂尖高手,但也絕非泛泛之輩。他在好漢谷中,憑藉著自身的實力,也算是有一號人物,平日裡也為他們辦了不少事情。
可如今,竟然在這短短的一瞬間,被成天安輕而易舉地收拾了,這讓他們如何能接受?
沈玲玲的嘴唇微微顫抖,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被震驚得一時語塞。黃庭的臉色更是一陣青一陣白,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那是憤怒到了極點的表現。
阿托雖然不算強,但也絕對不算弱,成天安這小子能如此乾淨利落地將阿托制服,可見其實力著實不差啊。而且,最讓他們難以接受的是,成天安竟敢如此大膽,做出這般舉動。
在他們看來,打狗還看主人面呢,可成天安倒好,根本連問都沒問一句,直接就像揮舞著一根大棒子,狠狠地將他們手下的「狗」給打殘了,並且還是當著他們兩個「主人」的面,這簡直就是對他們的公然挑釁與羞辱。
黃庭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向前跨出一步,伸出右手,手指顫抖地指著成天安,怒聲吼道:「你居然敢在好漢谷行兇,簡直是無法無天!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
他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扭曲,在餐館內回蕩,引得周圍的食客們紛紛側目。此刻的他,心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他無法容忍有人在他的地盤上如此放肆,他要讓成天安為自己的行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成天安聽到黃庭的怒吼,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神情,他微微擡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輕蔑,看了黃庭一眼。
「大家可都看清楚了,」他不緊不慢地說道,聲音清晰而沉穩,在餐館內回蕩,「是他先用匕首刺我的,我這屬於正當防衛,很合理吧。換了誰處在我的位置,也不能有人說我沒道理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掃視著周圍的人群,眼神中充滿了自信。他心裡清楚,自己的行為在情理之中,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他都占著理,黃庭想要藉此發難,根本站不住腳。
黃庭被成天安的話噎得說不出話來,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陰晴不定。他咬了咬牙,心中暗自盤算著該如何挽回局面。
「你真以為自己有兩下子,這裡就沒人治得了你嗎?」他惡狠狠地說道,眼神中閃爍著兇狠的光芒,彷彿在向成天安宣告,他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
成天安聽到這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
「這句話,該我們問你吧,」他毫不畏懼地迎上黃庭的目光,反問道,「一言不合就要廢掉人家,你們這是講道理呢?真以為好漢谷無敵了?」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質問與不屑,在他看來,黃庭等人的行為才是真正的無理取鬧,仗著好漢谷的勢力,肆意妄為。
他的話語如同重鎚一般,狠狠地砸在黃庭的心頭,讓黃庭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
此時,餐館內的氣氛愈發緊張,所有人都屏氣斂息,注視著成天安和黃庭,不知道這場衝突將如何收場,彷彿都在等待著一場更加驚心動魄的大戲上演。
黃庭咬咬牙,內心的憤怒如洶湧的潮水,不斷翻湧著,他的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關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身體也微微前傾,擺出一副隨時準備衝上去與成天安一決高下的架勢。
然而,在那憤怒的表象之下,一絲恐懼卻如悄然滋生的藤蔓,纏繞著他的內心,令他的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地上,怎麼也邁不開步子,顯得有些慫態畢現。
他的雙眼緊緊盯著成天安,眼神中滿是複雜的情緒。
他雖然一時間難以準確判斷成天安的實力究竟達到了何種水平,但方才成天安那輕而易舉便制住阿托的場景,就像深深烙印在他腦海中的畫面,揮之不去。
阿托在好漢谷中也算有幾分能耐,可在成天安面前,竟毫無還手之力,如此看來,成天安絕對不可能是簡單角色。黃庭在心中暗自揣測,搞不好,成天安跟他一樣,都是龍丹境武者。
隻不過,他對自己的實力再清楚不過,他僅僅是龍丹境低階而已,而成天安呢,從其展現出的實力來看,可未必隻是低階這麼簡單。
更何況,此刻躺在地上,斷臂處仍汩汩冒著鮮皿、慘嚎不止的阿托,那副凄慘的模樣,就像是一個無聲的警告,時刻提醒著黃庭。
這一切都證明著成天安絕對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從他果斷出手的那一刻起,便能看出他是個行事狠辣、有恃無恐之人。
黃庭一想到這兒,後背不禁泛起絲絲涼意,他在心中反覆權衡著,如果自己貿然衝上去,一旦判斷失誤,自己並非對方的對手,搞不好下一個像阿托這般殘廢的,就是自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