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四零六章強人所難
進入包間的那一瞬,孫火旺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瞬間便落在了姜怡雪的身上。
他微微揚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略帶嘲諷的笑容:「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姜小姐,怪不得那經理不敢說那火雲酒是誰訂的。」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傲慢與不屑,彷彿在他眼中,這一切都盡在掌握。
「孫火旺!」姜怡雪看向來人,眉頭緊緊皺了起來,眼神中滿是不悅。據她所知,孫家與阿美集團走得很近,甚至比焦家與阿美集團的關係還要密切。她心中暗自警惕,不知道孫火旺此番前來,究竟打著什麼算盤。
孫火旺甚至沒有去看肖晨一眼,彷彿肖晨在他眼中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透明。
他徑直盯著姜怡雪,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意味,語氣強硬地說道:「商量一下,那火雲酒給我算了,你們姜家上一次要的那個項目,我可以直接讓給你們。」他似乎覺得自己給出的這個條件十分誘人,姜家沒有理由不答應。
姜怡雪輕輕笑了笑,那笑容如同春日裡綻放的花朵,溫婉卻又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決。
她緩緩地搖了搖頭,聲音清脆悅耳卻又透著一股堅定的力量:「那可不行,今日我買這酒,是為了請朋友的,你若拿去,我拿什麼來招待朋友?」她的目光坦然地迎上孫火旺的視線,眼神裡沒有絲毫的退縮,彷彿在向孫火旺表明,這瓶酒關乎著她對朋友的心意,絕不可能輕易相讓。
直到此時,孫火旺才像是剛剛注意到肖晨的存在一般,將目光緩緩轉向了肖晨。他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著肖晨,眼神中帶著幾分審視。
對於他來說,肖晨完全是個陌生的面孔。在他所熟知的東城社交圈子和各種勢力範圍內,無論肖晨的長相還是名字,都從未有過任何印象。這讓孫火旺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疑惑,眼前這個看似普通的人,究竟是什麼來歷?
「我是海東八豪強孫家的孫火旺,也是海東十大天驕之一,能否給我個面子?」孫火旺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帶著一絲自傲,淡淡地看著肖晨,不緊不慢地開口道。他刻意強調了自己的身份,試圖用家族的勢力和自身的名號來給肖晨施加壓力,讓對方知難而退。
其實,以孫火旺平日裡飛揚跋扈的脾氣,若換做是平常遇到這種情況,他根本連半句廢話都不會說,早就直接採取威脅手段了。但此刻,因為摸不清楚肖晨的身份背景,他不得不稍微壓制住自己的火爆脾氣,試圖通過這種相對溫和的方式來解決問題,看看能否順利拿到這瓶火雲酒。
肖晨安靜地坐在那裡,身姿挺拔,神色從容。他淡淡地看了孫火旺一眼,那目光平靜而又深邃,彷彿能看穿孫火旺內心的想法。
隨後,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不慌不忙地說道:「哦,知道了,不過可惜,我們並不認識,你在我這兒,也沒什麼面子。請離開我們的包間吧。我很不喜歡沒禮貌的人!」
肖晨的語氣平和卻又充滿了力量,每一個字都清晰有力,毫不客氣地拒絕了孫火旺的要求,並且毫不掩飾對他不禮貌行為的不滿。
聽到這話,孫火旺眼眸中瞬間閃過一抹冷意,猶如寒冬裡的冰刀,帶著刺骨的寒意。他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憤怒,自己在東城一向是呼風喚雨,極少有人敢如此公然地違抗自己。
眼前這人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竟然還如此囂張狂妄,不僅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忐忑或者不安,也沒有任何放低姿態討好自己的意思,這無疑讓孫火旺感到極為意外和惱火。
這說明對方並不懼怕自己的身份,甚至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裡,這讓孫火旺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挑戰。
「兄弟怎麼稱呼?」孫火旺臉上突然綻放出一抹看似熱情的笑容,嘴角高高揚起,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然而他的眼眸中,冷意卻愈發濃烈,那冰冷的目光彷彿能將空氣都凍結。
這笑容與眼神的強烈反差,讓人不寒而慄,彷彿能感受到他內心深處隱藏的洶湧波濤。
他本就是一個狂妄至極的人,平日裡行事囂張跋扈,極少把他人放在眼裡。但同時,他也是一個極為謹慎之人,在這複雜的東城地界,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肖晨剛才所表現出來的強硬態度,讓他敏銳地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在沒有摸清對方底細的情況下,他深知不能隨便動手,否則一旦惹上不該惹的人,孫家也可能會受到牽連。
所以,他必須得搞清楚肖晨的身份才行,這才有了此刻看似友好的詢問。
「肖晨!」肖晨語氣平淡,聲音簡潔有力,彷彿對孫火旺的詢問並不在意,隻是簡單地吐出了自己的名字,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波瀾,依舊鎮定自若地坐在那裡。
孫火旺的眼光略微有些詫異,原本微微眯起的眼睛瞬間睜大了幾分,臉上露出一絲恍然大悟的神情:「原來如此,你便是剛剛在釣魚場讓焦玉郎丟面子的那個人啊。」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意味深長,似乎對這件事情頗為關注,也隱隱透露出他對肖晨的好奇又多了幾分。
肖晨同樣很詫異,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他沒想到孫火旺居然這麼快就知道了釣魚場發生的事情。
他微微歪頭,目光直視孫火旺,語氣帶著一絲淡淡的嘲諷:「孫少的消息也太靈通了,剛剛發生的事情,你居然已經知道了,看起來,姜小姐的釣魚場裡,有不少你的眼線啊?」
肖晨的話語如同一把利刃,直接刺向孫火旺,暗示他在姜家的產業裡安插人手,這種行為實在不光彩。
「眼線談不上,在下也就是朋友多而已。」孫火旺面色不變,依舊保持著那副淡淡的笑容,不慌不忙地回應著肖晨的質疑。他心裡清楚,肖晨這話是在敲打他,但他又不能輕易發作,隻能含糊其辭地應付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