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雪老點了點頭,臉上露出自信的神情。
他正準備帶著徒弟去給沈火治療,卻突然聽到沈強對著一旁的一人嘲諷道:「肖晨,你雖然懂些醫術,難道你還能比蓬萊聖地的雪老醫術更強?」
「肖晨?」雪老聽到這個名字,心中猛地一驚,彷彿被一道閃電擊中。他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整個人都有些懵了。「等等!」他在心中暗自驚呼,突然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雪老猛然轉過頭,看向了一旁的肖晨。他的身體瞬間頓了一下,臉上露出了一幅無奈的表情。
他的心中暗自咒罵:「好你個沈強,你居然嘲諷那位,難道你不知道,我見到那位,都得恭恭敬敬地叫一聲前輩。你這簡直就是在坑我啊,幸虧我還沒開始治療,不然要是被這位記恨上,那我這輩子就別想在醫道上混下去了。」
雪老越想越後怕,額頭上不禁冒出了冷汗。他偷偷地看了肖晨一眼,眼神中充滿了敬畏和惶恐。
雪老站在原地,目光落在肖晨身上,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露出了極為尷尬的神色。他的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地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內心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畢竟,此刻周圍有眾多雙眼睛緊緊地盯著他,現場的氣氛緊張得彷彿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見。
如果他因為肖晨在這裡就畏縮不前,不敢對沈火進行治療,那在眾人面前可就真的是丟人現眼了,他在醫界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聲譽也將毀於一旦。可要是貿然出手,萬一肖晨有什麼不滿,那後果也不堪設想。
而此時,肖晨也察覺到了雪老的目光,他緩緩轉過頭,看向雪老,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在他心中,不禁暗自感嘆,這神諭門的能量果然不容小覷。
僅僅一個電話,就能把遠在蓬萊聖地雪蓮門的雪老給請過來,這排場和面子,絕對比當初的趙家大多了。當初趙家為了請人治病,也是費盡周折,和神諭門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雪老見肖晨看向自己,心中更加忐忑不安。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沖著肖晨拱了拱手,眼神中透露出詢問的神色。
他的這個動作雖然很輕微,但卻飽含著深意,很明顯,他是在等待肖晨的指示。如果肖晨讓他出手治療沈火,他自然會毫不猶豫地去做;可要是肖晨有其他的想法,他也隻能乖乖聽從。
肖晨看著雪老那小心翼翼的模樣,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他笑著擺了擺手,說道:
「雪老何必這麼客氣,既然人家神諭門誠心誠意地請你過來,你就去治療唄。要是把沈火的病治好了,那自然是你的功勞,我不會幹涉你的治療過程。」
他的聲音溫和而堅定,讓雪老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
「多謝!」雪老如釋重負,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他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輕鬆的神情,彷彿剛剛卸下了一個沉重的包袱。
然而,肖晨和雪老之間的這番對話,卻讓在場的眾人都感到十分奇怪。大家都知道雪老是蓬萊聖地雪蓮門的神醫,在醫界有著極高的威望和地位。
可現在,這麼厲害的雪老居然要向肖晨打招呼,還要徵求他的意見,這實在是讓人難以理解。難道這兩人之前就認識?而且關係還不一般?眾人的心中不禁充滿了疑惑,紛紛交頭接耳,小聲議論起來。
沈強和沈火此時也滿心都是疑問,但他們現在最關心的還是沈火的病情。為了能讓雪老儘快給自己治病,他們也懶得去想那麼多了。
沈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恭恭敬敬地沖著雪老打了個稽首,說道:「雪老,有勞了!」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期待和感激,希望雪老能夠妙手回春,治好沈火的病。
「嗯!」雪老輕輕點了點頭,臉上帶著一絲謹慎,緩緩開口說道:「不過,老夫醫術有限,不敢保證能否治療你父親,希望你不要怪罪!」
他的聲音平和卻又帶著幾分鄭重,每一個字都像是經過了深思熟慮才說出口。
雪老心裡十分清楚,雖然自己來自於神秘而又尊崇的蓬萊聖地,在醫道上有著極高的造詣和聲譽,但神諭門也絕非是好惹的主。
神諭門在江湖中勢力龐大,門徒眾多,行事作風向來雷厲風行。他和自己的徒弟青松在神諭門面前,根本不是對手。所以,說話還是客氣一些為好,以免給自己和徒弟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另外,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想要將可能出現的責任推卸掉。畢竟,肖晨敢如此大方地讓他出手治療沈火,那多半就是覺得他根本治不好沈火的病。
雪老雖然心中對肖晨的態度有些不服氣,他自認為自己在醫道上浸淫多年,見過無數疑難雜症,有著豐富的經驗和高超的醫術,但他也不敢掉以輕心。
他必須提防著萬一真的治不好沈火,不能白白讓人看了笑話,毀了自己的名聲。
沈強聽了雪老的話,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連忙說道:「雪老說笑了,這天底下,若你們蓬萊聖地雪蓮門的雪老都治不好,那又有幾人能夠治好?您請吧,如果真治不了,我們也絕不怪罪。」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對雪老的信任和期待,同時也表現出了一種大度和豁達。
雪老點了點頭,不再言語。他緩緩俯下身子,眼神變得專註而認真,開始仔細地檢查沈火的狀況。他先是伸出手指,輕輕搭在沈火的脈搏上,感受著那微弱而又紊亂的脈象。
接著,他又觀察了沈火的面色、舌苔,還輕輕按壓了他身體的一些穴位。隨著檢查的深入,雪老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起來,眉頭也緊緊地皺了起來,彷彿被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了心頭。
看到雪老如此表情,沈強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有些著急地問道:「雪老,我爹他沒事兒吧,您怎麼這種表情?」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焦慮和不安,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不能不慌啊,他爹沈火可是他們這一脈在神諭門的靠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