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晨,我叫你沒聽見?」周可瑩的聲音將肖晨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她邁著優雅的步伐走近幾步,身上那淡淡的玫瑰香水味也隨之飄來,縈繞在肖晨的鼻間。
那香氣濃郁而又迷人,就像她本人一樣,充滿了誘惑。
她踩著水窪走近,高跟鞋在青石闆上敲出清脆的節奏,「噠噠噠」的聲音,如同她此刻急促的心跳,顯示出她內心的憤怒和急切。
「剛才雙閃打了三次,你當是霓虹燈看?」她刻意將尾音拖得綿長,帶著上位者特有的威壓,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試圖在這場對峙中佔據上風。
肖晨收回打量的目光,眼神重新變得平靜而冷淡。
他直視著周可瑩的眼睛,語氣冷淡地說道:「你是誰?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他的聲音平靜而疏離,彷彿將自己包裹在一層厚厚的殼裡,讓人無法窺探他的內心。
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畏懼和退縮,就像一座冰山,冷峻而又堅定。
周可瑩被他的態度激怒了,她的兇口微微起伏,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她原本以為自己親自出面,肖晨會對她畢恭畢敬,沒想到卻遭到了這樣的冷遇。
「聽說你之前為了見我,在周氏集團樓下等了整整一天,現在人站在你面前,就這副態度?」
她突然湊近肖晨,玫瑰香水混著溫熱的呼吸撲面而來,讓肖晨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氣息。
「肖先生那藥方,真不打算跟我合作?」
她的眼神中帶著挑釁和試探,緊緊地盯著肖晨的眼睛,試圖從他的反應中找到突破口,看看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肖晨這才如夢初醒般反應過來,眼前這位妝容精緻、氣場強大的女人,正是周氏集團那位在商界聲名赫赫的千金——周可瑩。
在傳聞裡,她手段淩厲,行事雷厲風行,在商場的刀光劍影中縱橫捭闔,令無數競爭對手聞風喪膽。
肖晨不自覺地又掃了一眼她的面相,隻見她眉如遠黛,眼若星辰,鼻樑高挺,嘴唇紅潤,整體面相端莊大氣,並無明顯災禍之相,反倒隱隱透著一股大富大貴之氣,看來傳聞中她事業順遂也並非空穴來風。
見肖晨隻是沉默不語,還輕輕搖了搖頭,周可瑩頓時怒從心頭起,兇中的怒火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
她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提高音量道:「你搖頭是什麼意思?看到我很失望?」
作為周家的千金大小姐,周氏集團的繼承人,她從小養尊處優,身邊的人無不對她阿諛奉承、畢恭畢敬,還從來沒人敢這麼輕視她。
肖晨這副淡然又略帶不屑的態度,就像一根刺,紮進了她的心裡,讓她既憤怒又不甘。
「沒什麼,如果沒事,我要回去了。」
肖晨神色平靜,語氣冷淡地說道,隨後便轉身欲走。
此刻,他的心裡滿是擔憂,牽挂著不知去向的雲語嫣,實在不想再與這個神秘莫測、渾身散發著強勢氣息的女人繼續糾纏下去。
周可瑩見狀,連忙一個箭步上前,伸出手臂攔住了他的去路。
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聲音微微顫抖地問道:「等等,你和雲語嫣住在一起?」
這個問題彷彿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她緊緊地盯著肖晨,彷彿隻要一眨眼,就會錯過他臉上的任何一絲細微表情。
「是。」
肖晨簡短地回答道,語氣中沒有夾雜任何多餘的情緒,就像一潭平靜的湖水,波瀾不驚。
不知為何,聽到這個答案,周可瑩心裡竟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齊齊湧上心頭,有嫉妒,有失落,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
她定了定神,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繼續追問道:「今天公司有重要會議,雲語嫣是我公司的重要合作夥伴,她沒來,你知道她去哪了嗎?」
她的眼神如同兩把銳利的劍,緊緊地盯著肖晨,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個細微變化,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到一絲關於雲語嫣去向的線索。
「不知道。」
肖晨眉頭都沒皺一下,乾脆利落地吐出這三個字,說完便再次擡腳離開。
他的步伐堅定而急促,每一步都像是重重地踏在地面,彷彿想要通過這有力的步伐,逃離這個讓他心煩意亂、渾身不自在的場景。
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厭煩,隻想儘快擺脫眼前這個咄咄逼人的女人。
周可瑩看著他毫不留戀、毅然決然離去的背影,又急又氣,兇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
她雙手緊握成拳,指甲都嵌進了掌心,卻渾然不覺疼痛。
「肖晨!你給我站住!」
她聲嘶力竭地喊道,聲音尖銳而刺耳,在寂靜的夜空中回蕩,彷彿要衝破這黑暗的束縛。
「你一個大男人和雲語嫣住在一起,就沒想過這對她的名聲有影響?」
周可瑩氣得滿臉通紅,繼續指責道,「別以為有了那份藥方,就能高枕無憂,坐吃山空遲早會一無所有!」
「這世上沒有不勞而獲的好事,你得意不了多久!」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彷彿肖晨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事。
肖晨猛地停下腳步,那原本急促的步伐戛然而止,彷彿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
他緩緩轉過身,眼神冷冽如冰,如同兩把鋒利的匕首,彷彿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
那眼神中透著無盡的寒意和憤怒,讓周可瑩不禁打了個寒顫。
「周可瑩,你很了解我?」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帶著壓抑已久的怒火,「就因為你是周氏集團的千金,就可以隨意指責別人?」
「就可以憑藉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對別人的生活指手畫腳?」
周可瑩被他突然爆發的強大氣勢震懾住了,她的身體不自覺地後退一步,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
她原本以為自己的威嚴能夠震懾住肖晨,卻沒想到他竟如此強硬。
「我……我隻是關心下屬。」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底氣明顯不足,與之前那個強勢、盛氣淩人的她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