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當眾打臉，白萬山的臉色鐵青，雙拳緊握，那雙曾讓無數人畏縮的虎目，此刻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他的憤怒如同火山爆發，滾滾熱流在心中湧動。他的心被怒火焚燒，那份屈辱如同一把尖刀，深深地刺入他的心頭。
眼神中閃爍著淩厲的光芒，就像夜空中的星辰，劃破黑暗，放射出憤怒的光芒。
他的不甘如同一道幽靈，在他的心中遊盪。他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這個古海樓的層主都出手了，竟然還保不住聖族的人。
這真是太丟人現眼了。
他的臉色陰沉得如同烏雲密布的天空，讓人感到一種壓抑和恐懼。
「肖晨！你的師父不可能時時刻刻都跟在你身邊，不可能時時刻刻都保護著你吧！你知道我古海樓一聲令下，你就如同那過街老鼠，在整個古海人人喊打。」
白萬山咬牙切齒地吼道。
彷彿要發洩心中無盡的怒火。
「首先，你覺得他們敢嗎？」
肖晨不屑地說道：「昔日，古海很多人也想殺死屠聖者，但最後卻被屠聖者的恐怖所震撼，紛紛撤銷了追殺！
而我師父，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強大，你古海樓固然厲害，但隻怕大部分都隻會出工不出力！」
白萬山臉色難看。
因為他不得不承認，肖晨這番話是對的。
連他都忌憚屠聖者，其他人怎麼可能不忌憚，而十二古族隱藏的力量也不可能為了他的一句話就去拚命，最終可能就是出工不出力。
「而且……」肖晨淡淡看著白萬山道：「我師父的確不可能時時刻刻陪著我，不過不要緊，很快，我就會淩駕於你之上，親手斬下你那顆頭顱。
除非你當著天下人的面，對我道歉。」
「哈哈哈哈！」
白萬山愣了一下，旋即大笑起來：「小子，你腦子不是有問題吧？我忌憚之人，無非是你的師父而已，你要是沒了你師父庇護，你又算個什麼東西，我一根手指，都能撚死你。
你這輩子，都沒可能比我白萬山更強！」
眾人雖然不敢笑，但也暗暗點頭。
肖晨這的確是有些腦子不清楚了。
今天能安全不死，全賴屠聖者，如果沒了屠聖者肖晨又算什麼？
即便已經拿下了古海第一天才的名頭，但那也隻是明榜而已，明榜上最強的天才之前也不過就是楊雍。
而像楊雍這樣的，在暗榜上，那可是比比皆是。
以肖晨的能力，別說擊殺白萬山了，就算想要擊殺白景城，也是癡人說夢。
這小子不會真以為有個屠聖者做師父，就能夠一飛千裡了？
「很好笑嗎？」
肖晨淡淡道：「白萬山，有種的話，你敢接下我的挑戰嗎？」
「為何不敢？」
白萬山笑道：「我給你機會，三年之後，你師父屠聖者不許插手，你我就在那聖山之上一戰，我們二人今日起就要簽下生死契，違者天誅地滅！
你敢嗎？」
白萬山最忌憚的就是屠聖者，所以，肖晨這廝送上來的厚禮，他怎麼會不抓住呢。
利用這樣的機會，絕對能夠手刃肖晨。
一旦生死契簽訂，便有了契約效力，誰都違背不了的。
凡人不講因果，也無因果，壞人也可以長命百歲。
但入道之人就不一樣了，武道，也是一種道。
入了武道，便牽扯上了因果，違背契約的話，便會受到懲戒。
這可是真的，不是隨便說說，不是能反悔的。
「肖先生，不要答應他！他這是激將法，千萬不要上當！別說三年，縱然給你十年，也不可能是白萬山的對手啊！」
葯嫣然急了，生怕肖晨一時頭腦發熱，答應了白萬山。
劍青雲也皺眉道：「古海樓的人都這麼無恥嗎？你個老東西修鍊時間足有百十年了吧？竟然欺負一個小輩？真要生死戰，三年怎麼夠，最起碼，也應該是三十年！」
肖晨笑了笑，攔住了劍青雲，看向了白萬山道：「三年嗎？呵呵，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你也不過就是區區不息境巔峰而已，殺你，還用得著三年，當真可笑！」
「肖先生，你瘋了！」
葯冰參也急了，心道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啊，容易衝動。
雖然肖晨都快四十了，但那是在世俗，在這古海，五十歲都算是年輕人的。
古海武者的人均年齡可是足足一百五十歲左右呢。
「前輩勿擾！」
肖晨笑著看了葯冰參一眼，搖了搖頭道，旋即，他又看向了白萬山：「這樣吧，再有三個月，就是過年了，過了年，我也算虛歲四十了，就三個月後，正月十五，位於聖山之巔，我們一決死戰，你可敢？」
什麼！
所有人都瘋了。
他們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三個月？
三個月後就要與白萬山一戰？
這肖晨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嗎？那白萬山可是古海樓的層主啊，就算隻是古海樓最弱的層主，那也是響噹噹的存在。
肖晨居然妄圖與白萬山在三個月後決一死戰？
這不是純粹找死嗎？
肖晨現在看起來境界好像隻有王者巔峰，連神變境都不是，而神變境之上，才是不息境啊。
白萬山可是不息境巔峰存在！
這有的打？
簡直就是雞蛋碰石頭，不自量力啊。
找死！
純粹就是找死！
「哈哈哈哈！」
白萬山大笑一聲，咬破了手指，在一張靈符之上，以鮮皿繪製符文：「這便是生死契，我白萬山，答應你了。」
他彷彿迫不及待地要讓肖晨簽了這份生死契。
因為怕肖晨突然反悔了。
實話講，他做夢也沒想到，肖晨這麼聰明的小子居然會被他的激將法忽悠。
關鍵這小子還將三年之約變成了三月之約，真的是有一種求速死的感覺啊。
他哪裡會拒絕。
「不要簽啊肖晨！」無命急了！
「肖先生，三思啊！」葯冰參也急了。
在所有人看來，肖晨的這個舉動完全就是不給自己留後路，雖然不知道三個月後會發生什麼事情，但為什麼要把三年變成三個月啊。
「不必勸了，我意已決！」
肖晨擡手，將那靈符拿過，而後以自己的鮮皿在上面繪製紋路，刻印下自己的生命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