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建明一邊說著話,一邊大步流星地走到肖晨面前,雙手緊緊握住肖晨的手,用力地搖晃著,彷彿這樣才能表達出他內心的感激之情。
接著,他不由分說地拿起桌上的分酒器,那分酒器在燈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澤。
他熟練地打開酒瓶,將酒緩緩倒入分酒器中,咕咚咕咚地倒了滿滿三杯高度白酒。
那白酒在杯中泛起層層漣漪,散發出濃郁的酒香。
「救命之恩,我劉建明沒齒難忘!」
「這三杯,我先幹為敬!」
劉建明眼神堅定,語氣豪邁,說完便毫不猶豫地端起第一杯酒,仰起頭,一飲而盡。
那辛辣的白酒順著他的喉嚨流下,他的喉嚨微微滾動了一下,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痛苦之色。
緊接著,他又端起第二杯酒,再次一飲而盡,動作乾脆利落,沒有半分遲疑。
喝完第二杯,他稍微停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然後端起第三杯酒,又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三杯烈酒接連下肚,他的臉頰微微泛紅,但眼神卻更加明亮。
豪爽的氣概在他身上展現得淋漓盡緻,辛辣的酒氣瞬間在包廂裡瀰漫開來,彷彿連空氣都變得熱烈起來。
「爸!您慢點喝!」
「醫生說了您剛好,身體還處在恢復期呢,得忌著點酒,像這樣猛灌,身體哪能吃得消呀!」
劉玉蓮心急如焚,一個箭步衝到父親身旁,雙手下意識地抓住劉建明的胳膊,試圖阻止他繼續喝酒。
她那精緻的臉蛋上滿是擔憂,秀氣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眼神中透露出焦急與關切。
可劉建明此刻滿心都是對肖晨的感激,根本沒把女兒的勸阻聽進去。
劉玉蓮無奈地鬆開手,看向肖晨的眼神卻複雜極了。
從小到大,在她的認知裡,父親位高權重,無論走到哪裡都是眾人矚目的焦點,隻有別人對她父親畢恭畢敬敬酒的份,何曾見過位高權重的父親如此放低姿態,對一個人這般敬重與感激?
這肖晨,到底什麼來頭?
他究竟有著怎樣不為人知的本事,能讓父親如此對待?
她忍不住又偷偷打量了肖晨一眼,隻見肖晨身姿挺拔,面容英俊,氣質沉穩而又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神秘感。
目光掃過門口,她想起剛剛在門口看到的那個氣質出塵的雲語嫣。
雲語嫣宛如一朵盛開在雪山之巔的雪蓮,清冷而又高貴,而自己則像是溫室裡嬌艷的花朵,雖也美麗,卻少了那份超凡脫俗的氣質。
想到這兒,她的心頭莫名地有些發堵,一種難以名狀的失落感湧上心頭。
肖晨也沒料到劉建明如此直接,當著眾人的面就如此豪爽地連幹三杯酒以表感激。
他微微一怔,隨即略一點頭,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微笑,隨意地端起自己面前剛被斟滿的酒杯,輕輕晃了晃,算是回應劉建明的熱情。
那酒杯中的酒液在燈光下閃爍著迷人的光澤,彷彿也在訴說著這場特殊的會面。
這時,包廂門被輕輕推開,發出一陣細微而又悅耳的聲響。
雲語嫣邁著輕盈的步伐走了進來,她手中端著一盤熱氣騰騰、擺盤精緻的蔥燒海參。
那海參色澤誘人,醬汁濃郁,上面還點綴著些許翠綠的蔥花,讓人看了就垂涎欲滴。
她動作輕柔地將菜放在轉盤中央,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那笑容如同春日裡的微風,溫暖而又宜人。
放好菜後,她極其自然地,在肖晨右側的空位坐了下來。
她的坐姿優雅,背部挺直,雙腿交疊,盡顯端莊與大方。
這樣一來,肖晨左邊是劉玉蓮,右邊是雲語嫣,兩位氣質迥異卻同樣出色的女子,無形中將他簇擁在中間。
劉玉蓮嬌艷動人,熱情似火;雲語嫣清冷出塵,溫婉如水。
這奇妙的格局,彷彿一幅美麗的畫卷,讓人忍不住浮想聯翩,也為這場聚會增添了一抹別樣的色彩。
劉建明的目光穩穩地在雲語嫣臉上停留了片刻。
此前,他便已暗中安排人手細緻地查過雲語嫣的背景。
呈上來的資料十分乾淨,顯示她是古城雲家的人,雖說隻是雲家旁支,可這姑娘本事著實不小,年紀輕輕便展現出極強的經營天賦,在商場上已然嶄露頭角。
此刻親眼見到雲語嫣,她氣質出塵,舉止間透著一種淡雅與從容,劉建明心中不由得再次感慨命運的奇妙。
在他看來,這姑娘何其有幸,竟能早早地站在一條即將騰淵的巨龍身側。
肖晨的潛力他已然見識過,那深不可測的實力和隱隱散發的王者之氣,假以時日,一旦真正潛龍出淵,必將在商界掀起一陣驚濤駭浪。
而雲語嫣,屆時便是那棲上梧桐枝頭的鳳凰,與肖晨攜手共進,共創輝煌。
想到這兒,劉建明不動聲色地又瞥了一眼自己的女兒劉玉蓮。
隻見女兒正微微嘟著嘴,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滿和倔強。
劉建明眼神裡瞬間帶上了一絲催促,那目光彷彿在無聲地說:丫頭,你得加把勁啊!
在這競爭激烈的商場和人生舞台上,可不能輕易落後,眼前這肖晨和雲語嫣都是不可多得的人傑,你得抓住機會,好好結交學習。
他輕輕清了清嗓子,臉上迅速堆起了生意場上慣有的親和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裡的暖陽,讓人感覺溫暖而又舒適。
他看向劉玉蓮,語氣溫和卻又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說道:「玉蓮,你看,肖先生和雲小姐都和你年紀相仿,正是風華正茂、該多交流、多學習的年紀。」
「你們年輕人聚在一起,有共同的話題,也有更多的精力和熱情去探索新的事物。」
「難得今天有機會坐在一起,還不快敬肖先生和雲小姐一杯?」
「以後也好多向人家請教,說不定能從他們身上學到不少東西,對你自己的成長和發展也大有好處。」
劉玉蓮的眼睛瞬間瞪圓了,那原本就明亮的眼眸此刻彷彿要噴出火來。
她對雲語嫣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敵意本就像一根刺,梗在心頭,難受極了。
給肖晨敬酒也就罷了,雲語嫣算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