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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六九零章 蠢貨兒子

我的戰神女婿 喜歡吃生菜 2673 2025-08-21 23:29

  

  短髮女孩也是雙腿一軟,原本還勉強支撐著的身體瞬間失去了力氣,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她的雙腿不停地打顫,就像兩根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樹枝。

  她的嘴唇顫抖著,上下牙齒不停地碰撞,發出「咯咯」的聲響,卻說不出一句話來,隻是獃獃地望著床上坐起的病人,眼神空洞而又迷茫。

  黃神醫更是狼狽至極,平日裡那副道貌岸然、自命不凡的模樣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白大褂下的褲子濕了一大片,他竟然被嚇得尿了褲子。

  一股刺鼻的尿騷味在空氣中瀰漫開來,可此刻誰也無暇顧及這些。

  行醫幾十年,他見過無數的疑難雜症,也經歷過不少生死時刻,但從未見過如此詭異又神奇的場面。

  此刻的他,呆立在原地,就像一尊被施了定身咒的石像,眼神中滿是恐懼與震撼,嘴巴半張著,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劉玉蓮還算鎮定些,儘管一開始她也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隻覺得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問題。

  她下意識地揉了揉眼睛,又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那尖銳的疼痛讓她確定這並非夢境。

  她緩緩擡起頭,看向床上坐起的父親,隻見父親的眼神中重新煥發出了生機,那光芒就像黑暗中突然亮起的一盞明燈。

  她的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濺起小小的水花。

  父親真的醒了!這個念頭在她的腦海中不斷迴響,就像一陣激昂的戰鼓聲。

  她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肖晨離去時那孤傲又冷峻的背影。

  那背影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有些模糊,卻又透著一種說不出的堅定和神秘。

  此時此刻,那背影在她的心中,逐漸變得高大而偉岸,彷彿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峰。

  「他……他真的把爸爸治好了……怎麼可能……」直到這一刻,劉玉蓮才如夢初醒,才明白從一開始,那個青年就沒有騙人。

  他當時那自信的神情、沉穩的話語,都不是在故弄玄虛,而是有著實實在在的本事。

  而自己,卻一直將他視作騙子,在他最需要信任之際,沒有選擇相信他,甚至還對他充滿了懷疑和敵意。

  愧疚、懊悔、感激等各種情緒,如同潮水般湧上她的心頭,讓她久久無法平靜。

  她的雙手緊緊揪著衣角,身體微微顫抖著,淚水還在不停地流淌,打濕了她的衣襟。

  劉玉蓮捂住了自己的嘴,控制自己不叫起來,她的眼眶濕潤了,淚水一滴一滴順著臉頰落在了地闆之上。

  病房裡瀰漫著刺鼻的消毒水味,燈光昏黃而黯淡,像是被一層薄紗籠著。

  劉母靜靜地坐在病床邊,雙手如同鉗子一般,緊緊地攥著劉父那枯瘦且冰涼的手。

  她的手指因為過度用力,指節都泛起了青白色,彷彿要將所有的擔憂、恐懼與驚喜都通過這緊握傳遞出去。

  她微微仰起頭,目光直直地落在病床上剛剛蘇醒的丈夫身上,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與劫後餘生的恍惚。

  嘴唇微微顫抖著,聲音帶著一絲髮顫的哭腔:「建明,我怎麼覺得這一切像是在做夢呢?你掐我一下,讓我確定這不是幻覺……」

  那聲音,輕得彷彿一陣風就能吹散,卻又飽含著她內心深處的不安與渴望。

  劉建明緩緩地擡起那隻虛弱無力的手,動作遲緩得如同被重物拖拽。

  他的手輕輕地撫上妻子滿是淚痕的臉頰,指尖溫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淚珠,聲音沙啞而虛弱:「老婆,是真的,這不是夢。我這條命啊,是那位神醫從鬼門關硬生生搶回來的……」

  他的眼神中透著劫後餘生的慶幸,思緒也不由自主地飄回到了昏迷時的那段模糊記憶裡。

  他雖昏迷了許久,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模糊,但肖晨施針時的場景卻如同刻在了他的腦海裡一般清晰。

  那雙手,動作如驚鴻掠影般迅疾,每一針的落下都帶著一種決然的氣勢;可又如同古樹盤根般沉穩,每一針的力度、角度都恰到好處,彷彿經過了千錘百鍊。

  每一針落下,都像是敲在了生死的玄關之上,掌控著命運的走向。

  這般神奇的醫術,早已遠遠超越了凡人的範疇。

  能在鬼門關前擺渡性命的人,又豈止是普通的醫者?分明就是那握有生殺簿的活閻羅,能決定人的生死,也能從閻王手中奪回人的性命。

  然而,此刻的病房裡卻鴉雀無聲,彷彿時間都凝固了一般。

  唯有監護儀那單調而刺耳的滴答聲,一下又一下地刺痛著人的耳膜,像是在無情地提醒著人們生命的脆弱與無常。

  劉建明察覺到了這異常的寂靜,渾濁的眼底瞬間騰起了一片陰雲,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

  他瞪大了眼睛,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與憤怒:「說!到底怎麼回事?那位神醫去哪了?」

  劉玉蓮站在一旁,身體微微顫抖著,像是秋風中的落葉。

  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站了出來,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將劉玉寧羞辱肖晨、黃神醫冷眼旁觀的經過,一五一十、娓娓道來。

  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石子,投入了劉建明那本就波濤洶湧的心湖。

  話音還未完全落下,劉建明隻覺得一股怒火從心底直衝腦門,他的臉瞬間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

  他猛然伸出那隻還在輸液的手,用力地掀翻了床頭櫃。

  隻聽「嘩啦」一聲,瓶瓶罐罐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砸在地上,瞬間炸開,玻璃碎片四處飛濺。

  他踉蹌著從床上撲向劉玉寧,腳步虛浮卻又帶著一股決絕的力量。

  他那枯瘦的手掌如同鐵鉗一般,死死地掐住兒子的脖頸,眼中滿是憤怒與失望:「你……你竟敢趕跑救我命的人!我劉建明怎麼會有你這種蠢貨兒子!從今天起,劉家戶口本上沒你這個人!」

  他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嘶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帶著無盡的痛心與決絕。

  劉玉寧整個人如同一灘爛泥般癱軟在地,後背緊緊貼著冰涼的地面,冷汗如斷了線的珠子般不停地從額頭滾落,瞬間就浸透了那件昂貴的襯衫,黏膩地貼在身上,讓他愈發感到狼狽與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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