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了!」
李長庚眉頭緊鎖,看向李倩問道:「這件事情沒別人知道吧?」
「沒有!」
李倩搖頭道。
「那就好,封鎖消息,這件事情都爛在肚子裡吧,縱然是我們李家,同時得罪炎族和古海樓,也沒可能安然無恙的。」
李長庚的聲音變得威嚴了許多。
周圍眾人紛紛點頭。
李倩也沒反對。
畢竟,想要殺她的人都已經死了,她也不在乎這個事兒外面的人是否知道。
更何況,肖晨也想要掩蓋真相,既然如此,何不順水推舟?
「將屍體處理了!」
李長庚下令道。
立即有人去處理屍體了:「另外,派幾個人去現場看看,將痕迹全部清理乾淨。」
他對身邊的一個中年男子說道。
「明白!」
那人點了點頭,立即帶人離開了。
李長庚淡淡看了李長壽一眼,沒有再說什麼,和妻子樓若嘉一起離開了,臨走的時候特意叮囑了李倩一番:「既然是救命恩人,就多留幾日吧,你負責照顧。」
「幾位,進去聊吧,關於葉家的事情,我一定幫忙,不必著急。」
李興文看向肖晨三人道。
「有勞了!」
肖晨點了點頭,旋即跟著李興文、李倩一行人進入了李家。
李倩給肖晨三人安排了酒菜。
李興文則去找李長庚說明肖晨所求之事兒了。
不過十多分鐘,李長庚陰沉著臉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四位老者,一看就知道是高手。
當然,這所謂的高手,李長壽還沒放在眼裡,不過辟穀境而已,而且還是低階辟穀境,根本不值一提。
「小子,看在你救了李倩的份上,我讓你進入李家用餐,沒想到你竟然想要見那個瘋子,你可知道,這些年來,所有見過那個瘋子的人都死了!」
李長庚來之後,就盯著肖晨怒吼起來:「你找死沒什麼,但將我李家牽連進去,絕對不行!吃完飯,你就走吧,興文,給他們一些好處,算是救了李倩的報答。」
他沒有立即將肖晨趕走,都很是克制了,畢竟,他是要臉之人,並不想在人前表現得太不近人情了。
「這李家,可不是你一個人的!」
李倩怒道:「二叔,這裡是我父母留給我的居所,你無權趕走我的客人!」
「是嗎?」
李長庚冷冷看了李倩一眼道:「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我怎麼將他趕走!還愣著幹什麼,將這三人扔出去,別傷著就好,畢竟,怎麼說也對我李家有恩!」
「是!」
他身後四個老者走出,就要動手將肖晨三人趕走。
「李長庚,獄族就要來了,你這麼做,真的好嗎?」
肖晨坐在那裡,一邊喝著酒,一邊淡淡說道:「傳聞那葉修是唯一一個自修仙時代活下來的,雖然他瘋了,但他也是破解滅族難題的關鍵,你們不敢找他,我來找,難道連幫忙聯繫一下的勇氣都沒有嗎?」
「你!」
李長庚聽到這話,眼睛裡透出了震驚無比的神色,他揮了揮手,讓那四個老者停了下來。
「你們都出去!誰也不許進來!」
關於獄族的事情,整個古海知道的人並不多,隻有少數家族和宗門高層知道。
而李家之內,知道這個事兒的也不超過一隻手。
連李興文和李倩都不知道。
李興文隻知道獄族,可具體的事兒,他完全不知道。
現在,肖晨卻指出了葉修的身份,更說出了滅族的事情,這太詭異了,他懷疑肖晨或許是某個大族派來的,必須得好好問問。
「不行,我要是走了,你對他動手怎麼辦?」
李倩不肯走。
「李倩姑娘,放心吧,他傷不了我!」
肖晨笑了笑道:「出去吧,有些事情,我的確得跟他單獨談談!」
李倩聽到這話,才咬了咬牙,走了出去。
「爹,你可別亂來啊!」
李興文也扔下一句話,急忙跟了出去。
「夫人,你也出去吧。」
李長庚看向了樓若嘉道。
「我也要出去?」
樓若嘉眼中透出一抹不滿,不過還是離開了。
整個房間之中,就隻剩下李長庚、李長壽以及肖晨。
「他怎麼不走?」
李長庚指了指李長壽道。
「他也是知情人,而且,知道的可能比你還多!」肖晨淡淡道。
李長庚點了點頭,不再多說,而是看向了肖晨,似乎在等著肖晨說話。
「獄族降臨,最多還有三年,但他們的先頭部隊可能一年之內就會出現。」
肖晨淡淡說道:「李長庚,你準備怎麼做呢?像一些人那樣,成為獄卒的狗?可問題是,太多人想當狗,你們李家,有沒有那個資格呢?」
「你到底是誰!你還知道什麼?是誰告訴你這些的?你來例假究竟是何目的?」
李長庚暴露出恐怖的殺意,猶如一頭兇獸。
他現在的確有點慌,本來就頭疼怎麼應對獄族呢,突然間來了肖晨,說出這些事情,這太古怪,也太危險了。
「不用那麼緊張,我不是獄族的姦細,同樣不是某家宗門派來試探你的。」
肖晨小酌一杯之後笑道:「就像我之前所說的那樣,我也想要阻止獄族降臨,阻止災難發生,歷經了仙國時代和修仙時代,難道還要來一次武道時代的滅絕嗎?」
「就憑你?」
李長庚不屑道:「你一個小小的不息境武者,你憑什麼改變這一切?在獄族面前,別說你這個不息境,就算是辟穀境、神力境那都是螻蟻!你根本不懂他們多麼可怕!」
「有些事情,未必實力強就能解決,隻要我們知道了當年的秘密,我們就能想出合適的方法,所以,葉修這個知情人,我必須得見!」
肖晨道:「如果你但凡還有那麼一點反抗之心,不想成為任人宰割的魚肉,就幫我這個忙,成不成,總要試試!我是相信,人定勝天的!」
李長庚沉默了。
或許肖晨真的沒有他強,可肖晨表現出來的安分自信和自強,卻不是他能比的。
他一個辟穀境強者,卻唯唯諾諾,瞻前顧後。
而這個人,卻有很清晰的目的,以及敢於嘗試的勇氣,不管是否能夠成功,這份勇氣值得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