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晨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卻如同來自地獄的詛咒,充滿了無盡的殺意:「雖然她不是我女朋友,但我尊重她對我的好意。
你敢動她一根汗毛,我會讓你的整個家族陪葬,讓你們所有人都不得好死!
我會把你們一個一個揪出來,用最殘忍的手段折磨緻死,讓你們在無盡的痛苦中懺悔自己的所作所為!」
至於雲語嫣,肖晨倒是不怎麼擔心。
他心裡清楚,那座別墅可不是普通的居所。
別墅中布滿了由他精心布置的陣法,那些陣法環環相扣,玄妙無比,蘊含著神秘而強大的力量,就不是一般人能破開的。
哪怕來的是武道高手,想要突破這些陣法,也得費上一番周折,甚至可能付出慘痛的代價。
更何況,他還特意委託了帝天言趕過去。
帝天言,那可是他一手栽培出來的得力幹將。
在世俗之中,帝天言的實力那可是與皇劍一般強悍的存在。
皇劍,在武道界那可是威名赫赫,令人聞風喪膽,而帝天言能與之相提並論,足見其厲害之處。
真沒幾個人是這位的對手,有帝天言在,雲語嫣的安全應該就有了十足的保障。
肖晨心裡默默想著,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一些,但眼神中依然透露出一絲擔憂。
……
與此同時,肖晨別墅外的街道上,夜色如墨,濃稠得化不開,將整個世界都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街道寂靜得有些詭異,沒有一絲風聲,沒有一聲蟲鳴,彷彿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了。
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那光如同風中殘燭,搖搖欲墜,將雲語嫣的影子拉得很長,顯得格外孤獨和無助。
雲語嫣坐在車內,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指關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指甲深深掐進皮革裡,留下一道道月牙形的痕迹。
她的手心滿是汗水,滑膩膩的,讓她的手在方向盤上有些打滑,但她卻絲毫不敢放鬆。
她的眼神緊緊盯著後視鏡,那裡面映照出一輛黑色SUV,那輛車已經不緊不慢地跟了三條街。
無論她怎麼加速,那輛車就像影子一樣緊緊跟隨;無論她怎麼轉彎,那輛車都能迅速調整方向,如同一條陰魂不散的毒蛇,死死地纏著她不放。
保安亭就在不遠處,裡面的保安正趴在桌上酣睡,呼嚕聲一陣接著一陣,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那保安對眼前的危險渾然不覺,彷彿置身於另一個世界。
雲語嫣心裡又急又怕,她知道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了。
一咬牙,她一腳將油門踩到底,車子如同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又如同發怒的野獸,帶著一股決絕的氣勢。
「砰」的一聲巨響,車子狠狠撞開攔車桿,那攔車桿在強大的衝擊力下瞬間斷裂,金屬斷裂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彷彿是命運的警鐘在敲響。
雲語嫣顧不上那麼多,她隻想著儘快擺脫那輛黑色SUV,逃離這個危險的地方。
車子在街道上瘋狂地疾馳著,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尖銳的聲響,揚起一陣塵土。
雲語嫣猛地將車熄火,雙手還因過度緊張而死死攥著方向盤,指節都泛白了。
此刻,她的腦海中不斷迴響著肖晨之前對她說過的話,那話語如同定海神針,在她慌亂的心湖中穩穩紮根。
對於她而言,肖晨的話,就是這世間最可靠的保命符,她沒有絲毫的懷疑,心裡隻有一個堅定的念頭:隻要踏入這個別墅,她就不會有危險。
她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從車上下來,高跟鞋在地面發出急促而慌亂的「嗒嗒」聲。
她顧不上形象,也顧不上腳下是否會被碎石劃傷,朝著別墅裡面狂奔而去。
每一步都帶著對未知危險的恐懼,卻又因為對肖晨的信任而充滿了力量。
就在別墅門打開的瞬間,時間彷彿被按下了慢放鍵。
雲語嫣清晰地聽見身後傳來皮靴踩碎玻璃的脆響,「咔嚓」一聲,在這寂靜又緊張的氛圍中,如同炸雷一般。
那聲音彷彿是死神的召喚,寒意瞬間從她的腳底竄上頭頂,順著脊椎一路蔓延至全身,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彷彿每一根都在發出危險的警報。
但她此刻已經顧不上這些,她不顧一切地衝進公寓。
然而,緊張的情緒讓她的雙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著,鑰匙在鎖孔裡瘋狂地打滑。
第一次,鑰匙插偏了,發出「叮」的一聲輕響;第二次,雖然插進去了,但因為用力不均又滑了出來;第三次,她的手抖得更厲害了,額頭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緊張得幾乎要哭出來。
她的心臟在兇腔裡瘋狂跳動,彷彿要衝破兇膛一般,每一次跳動都帶著對安全的渴望和對危險的恐懼。
終於,在不知道嘗試了多少次之後,「咔嗒」一聲,門鎖彈開了,那聲音在她聽來,就像是黑暗中的一道曙光。
「電話!電話!」
雲語嫣嘴裡不停地念叨著,跌跌撞撞地撲向茶幾。
她慌亂的動作讓桌上的水杯「啪」地摔在地上,玻璃碎片和水濺得到處都是,摔得粉碎。
但她此刻根本顧不上這些,她的眼中隻有那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那是她此刻唯一的希望,她覺得隻要撥通肖晨的電話,自己就能得到救贖。
然而,就在她觸到手機的瞬間,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她驚恐地發現,門縫裡滲出幽藍的光,那光芒詭異而又神秘,彷彿來自另一個未知的世界。
古老的符文在門闆上緩緩流轉,如同一條條活過來的蛇群,它們扭動著身軀,散發著神秘而危險的氣息。
符文閃爍間,似乎還有陣陣低沉的嗡鳴聲傳來,那聲音彷彿是來自地獄的召喚,讓她的靈魂都為之顫抖。
下一刻,彷彿是命運的審判降臨,防盜門轟然炸裂,巨大的衝擊力讓木屑紛飛,如同無數把鋒利的匕首在空中飛舞。
雲語嫣尖叫著,本能地滾進桌底,她蜷縮著身體,雙手緊緊抱住腦袋,心臟幾乎要從兇腔裡跳出來,呼吸急促得彷彿要窒息。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不受控制地顫抖,恐懼如同潮水一般將她徹底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