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他們吃了屍蟲丸。」肖晨淡淡道。
「什麼!」
張雲鶴本以為肖晨隻是醫術高超,可現在他覺得,自己有點小看這個年輕人了,這個年輕人真得是比他想象中的狠辣多了。
屍蟲丸這種東西都能煉製出來,還給人吃了,厲害啊。
「既然如此,倒也不擔心他們亂來了,不知道肖神醫什麼時候能夠為老夫治病啊?」
張雲鶴問道,他擔心七殺婆婆會來找麻煩。
「放心,我既然已經答應龍虎門,便說到做到,不過我還是覺得,先給茱萸小姐的母親治療比較好,您覺得呢?」
肖晨笑道。
「這是自然。」張雲鶴愣了一下,旋即點了點頭道:「不過,茱萸母親的病非常奇怪,這麼多年了,也沒人知道她是怎麼了,你確定能治嗎?」
「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肖晨道。
於是眾人帶著肖晨來到了張茱萸母親的房間裡,這房間裡有著濃濃的藥味,張茱萸的母親躺在病床上,閉著眼睛,好像是睡著了。女人臉色有些發把你,甚至瑟瑟發抖。
張秋海看到她,就哭了。
他之前也來偷偷看過自己的女人,可為了不暴露,所以每一次都待得時間很短,甚至連一句話都來不及說。
「婷兒,婷兒,我來了,是我啊,秋海!」張秋海哭道:「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啊,如果不是我突然失蹤,你也不至於會如此吧。」
「那倒不是。」一旁的肖晨淡淡道:「她這病,至少也有十年了,隻不過這幾年比較嚴重了而已。」
「什麼!」
眾人都驚訝地看向了肖晨,如果不是肖晨說出來,他們根本無法想象,這病折磨了這個女人足足十年。
「肖神醫,這到底是什麼病啊?」張秋海問道:「這幾年,她就這樣昏迷不醒,雖然能吃東西,可就是醒不過來。」
「這不是病,確切的說,是被人下了黑手。」肖晨道:「這應該是一種邪術,封鎖了病人的魂魄,令魂魄常年置身於黑暗之中,不過這個過程是慢慢漸進的,如果你們能早點發現,就可以解決,現在,已經有點晚了。」
「沒救了嗎?」張茱萸慌了。
「廢話,有我在,豈能沒救?我隻是不明白,為何會有人對她下如此毒手。」肖晨疑惑道。
「我知道是誰了,如果您說的十年前,那我就清楚了,是那個傢夥。」張秋海咬牙切齒道:「那個傢夥也喜歡婷兒,隻不過婷兒選擇了我,就在十年前,他挾持了婷兒,不過被我們追上了,那傢夥之後跳海逃走,沒想到,他竟然在那個時候就用了這種邪術!」
「那你可得小心了,他肯定沒死,因為這種邪術,如果施術者死了,就會失去效果了,既然沒有失去效果,就說明施術者還活著。」肖晨提醒道,而且看著邪術的威力與日俱增,這就說明了一點,他變得比十年前更強了。
「這個事兒,我會小心,還請肖神醫救我妻子,我願意重金感謝。」張秋海道。
「嗯,那就開始吧!」肖晨並未浪費時間,直接飛出九根銀針,按照不同的順序紮入到了女人的穴位之中。
而後運轉戰神之力,順著銀針深入。
此時,女人忽然抖動了起來。
周圍的人都緊張不已,生怕會發生什麼變故。
然而肖晨卻依舊淡定,繼續紮針,繼續注入戰神之力。
如此往複,足足過去了半個小時,突然,一股黑氣從女人的鼻孔之中飛出,似乎是要逃走。
「你逃得了嗎,給我滅!」
肖晨冷哼一聲,隔空一拳轟出,那黑煙瞬間爆碎。
「我這一擊,定能反噬對方,張秋海,你應該感謝我啊,他最起碼一段時間內,不敢再來找你們麻煩了,但他也一定知道了這邪術被破,遲早會找上門來的。」
肖晨淡淡道。
彼時,海外某島。
一個中年男子正在閉目養神,距離他不遠的地方,是一個老者。
「噗!」
突然,中年男子口吐鮮皿,臉色瞬間蒼白一片。
他驟然怒吼起來:「誰,是誰,究竟是誰破了我的法術,該死,真該死!竟然讓我受到反噬,導緻心境不穩,連境界都下降了。」
「怎麼了雲翳?」
那位老者睜開了眼睛,驚訝地看著中年男子問道。
「師尊,我的法術被人破了,十年前下的啊,您不是說,整個龍國,無人能破那法術嗎?為什麼會這樣?」
朱雲翳臉色慘白地問道。
「看起來,是遇到高人了啊。」老者皺了皺眉道:「十年時間都不曾有人破解,現在突然破解,這個人,估計是曾經的隱世高手。」
「師尊,我要殺了他,殺了這個人,竟然敢這樣對我,我還要殺了張秋海,殺了李婷那個賤人。」
朱雲翳滿臉猙獰地吼道。
「這個是當然的,不過你眼下不適合戰鬥,不如師尊請殺手幫你吧,皿霧山莊雖然還不算世界三大殺手組織之一,但是它排第五,絕對沒有人敢排第四。
重要的是,我與皿霧山莊有關係,可以讓他們派遣高手。」
老者說道。
「多謝師尊,不管花費什麼代價,這個仇都必須得報,必須。」
朱雲翳吼道。
廣府,龍虎門,李婷的住處。
此時的李婷,依舊閉著眼睛。
「肖神醫,她怎麼還不醒?」張秋海有些急了。
「慌什麼,再等等。」肖晨一邊說,一邊寫了一個藥房。
就在此時,李婷睜開了眼睛,手也動了起來:「我不是在做夢吧,我這是醒過來了嗎?」
她之前魂魄被囚禁在黑暗之中,看到的,都是黑暗,明明沒死,卻醒不過來,那種感覺真得太痛苦了。
但現在,她居然看到了光明。
「婷兒,婷兒你沒事兒了,你沒事兒了,真得太好了,太好了!」張秋海涕淚橫流。
「媽!」
張茱萸也哭了,本來,請肖晨回來,隻是有個念想,是不是真能治好自己的母親,她也不知道。
但這一刻,看到母親清醒過來,她真得真得好激動,兩隻手簡直無處安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