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四六一章現在知道怕了？
白鑫一邊說著，一邊用那僅存的一隻手，瘋狂地比劃著，試圖讓肖晨相信他所說的每一個字。
「我們新武會與你是無冤無仇啊，我也不想與你為敵，今天被你殺了兩個人，我這條胳膊也廢了，我認栽，這事兒就算扯平怎麼樣，您真正該找的仇人是那個楊雄啊！」
白鑫沒有一點猶豫，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直接將楊雄給賣了個乾淨。
此刻的他，眼神中充滿了祈求，希望肖晨能夠放過自己一馬。在生死面前，什麼江湖道義，什麼兄弟情誼，都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活下去。
白鑫癱倒在地上，身體的劇痛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襲來，可此刻，他內心的恐懼與絕望卻遠遠超過了身體上的痛苦。他的眼神空洞而又迷茫，獃獃地望著天空，思緒一片混亂。
在這混亂的思緒中，有一個念頭如同一把尖銳的匕首，狠狠地刺痛著他的內心，讓他心中一片冰涼。
同時，這個念頭也讓他再度確定了自己內心剛才那個連想都不敢想、更不敢相信的猜測——超越龍丹境的存在！這個認知如同晴天霹靂，在他的腦海中不斷迴響。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心中暗自思忖，難道這個看起來如此年輕的青年竟然是天河境強者？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恐，隨即，一個更加可怕的念頭湧上心頭，甚至……是天人境強者？
想到這兒，他的身體忍不住顫抖了一下，額頭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畢竟，在他的認知裡，龍丹境已經是站在世俗武者世界頂端的存在，而超越龍丹境的天河境、天人境，那簡直就是傳說中的存在，隻存在於那些古老的典籍和神秘的傳說之中。
如今，他卻不得不面對這樣一個可能來自傳說境界的恐怖對手，而自己連對方碰都沒碰到，就被恐怖的護體真氣給反彈飛起，落得如此凄慘的下場，除了對方是超越龍丹境的強者，他實在想不出其他任何合理的解釋。
看看，這就是弱者的悲哀，猜都不敢猜太高。在白鑫的心中，天人境已經是頂了天的恐怖強者了，他的想象力似乎也在這個境界上戛然而止。
可他哪裡知道，在肖晨眼裡，天人境也就那麼回事兒，跟龍丹境相比，並沒有本質上的區別，在肖晨那強大到近乎無敵的實力面前，兩者都不過是一巴掌就能解決的事情。
肖晨的實力，遠遠超出了白鑫的認知範圍，就如同一片浩瀚無垠的宇宙，而白鑫的認知，不過是其中一顆微不足道的塵埃。
「你……你是天河境？還是天人境？」白鑫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唾沫，那乾澀的喉嚨發出「咕嚕」一聲。他用盡全身的力氣，顫抖著聲音，驚恐地向肖晨問道。此刻的他，眼神中充滿了對未知的恐懼，彷彿在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就是你想的那個！」肖晨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那笑容中帶著一絲神秘，讓人捉摸不透。
他自然不會給白鑫這種人說什麼實話，自己的實力本身就是一個天大的秘密，如同深埋在地底的寶藏，絕不能輕易被旁人知曉。一旦這個秘密洩露出去，被強大的獄族盯上，那可就麻煩大了。
獄族的恐怖，肖晨再清楚不過，他們為了追求強大的力量，不擇手段，若是得知自己擁有如此恐怖的實力，必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將自己剷除或者控制，到時候，自己將陷入無盡的麻煩之中。
白鑫聽到肖晨模稜兩可的回答，臉色驟然間變得慘白如紙，如同被寒霜侵襲的花朵，失去了所有的生機。他的大腦在飛速運轉，求生的本能讓他在這絕境之中迅速做出了一個決定。
他之前可是信誓旦旦地給楊雄表態，哪怕天塌下來，自己也絕對不會出賣楊雄，畢竟在江湖中，信譽和義氣有時候比性命還重要。
可如今，看著肖晨那深不可測的眼神，感受著自己身體逐漸流逝的力量，為了活命，他可顧不了那麼多了。
本來嘛，他跟肖晨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若因為楊雄把自己搞死在這裡，那真是虧大發了。
他越想越覺得不甘，自己在東城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建立起新武會，成為一方霸主，又與強大的神明會有來往，在整個海東，甚至整個東部大區，除了阿美集團之外，他可謂是誰都不懼，如今卻一腳踢到了鐵闆上，碰到了這個連他都看不透的恐怖青年。
「楊雄？」肖晨愣了一下，原本平靜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意外，旋即不由笑了。他微微低下頭，腦海中迅速梳理著思緒，這倒是說得通了。
之前楊雄想要買下阿美集團總部，自己一口就給拒絕了，沒想到這楊雄心兇如此狹隘，居然委託新武會對他們出手了。
不過仔細想想，這一次針對的應該是姜怡雪吧，畢竟自己一直以來都對阿美集團的事務多加保護，楊雄他們想要突破，隻能從姜怡雪這邊下手。
旋即，肖晨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笑。
他緩緩擡起頭，冰冷的目光如同兩把利刃，直直地鎖定了白鑫那驚恐的臉龐：「白鑫，關河，你該不會以為你把楊雄供出來，我和你們新武會之間的事情就這麼了結了吧？」
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彷彿來自九幽地獄，帶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慄的寒意。
白鑫看著肖晨居高臨下的俯視目光，隻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腦門，心中冰涼一片。完蛋了，他在心中暗自叫苦。
自己原本寄望於快速吐露背後雇傭者，對方便會看在自己坦白的份上，放自己一馬，然而這個寄望顯然已經徹底失敗了。
肖晨顯然不是什麼寬宏大量的人，從他剛才輕鬆化解自己全力一擊的手段來看，也不會因為自己說幾句軟話就放下此事。
白鑫此時心中充滿了懊悔，可事到如今，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肖晨，等待著命運的最終審判，而那未知的結局，讓他的心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