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像啊。
真像她啊。
幸虧這個女兒跟神子不是特別像。
而是跟了她,一樣的美貌。
不然,看到皇秋兒,她不知道自己會是什麼感覺。
「你!你是秋兒!」
皇蕊伊顫顫巍巍地說道。
此時,肖晨已經能看到皇蕊伊的臉。
那根本就不像一個五十多歲女人的臉啊。
飽經風霜的臉上,已經被皺紋遮滿。
說她已經七八十歲了,估計都有信。
頭髮已經全白了。
五十多歲的女人啊。
不僅如此,眼睛好像也不太行了。
雖然沒有瞎,但是視力好像很不好。
必須眯著眼睛,才能在如此近的距離看清人。
這一刻,一股滔天怒火從肖晨的身體之中爆發。
周圍本就冰冷的溫度,變得更加冰冷。
一旁的皇蕊伊都不由打了個寒顫。
黑白神宮!
他咬了咬牙。
在內心中已經下定了決心,要滅了黑白神宮。
無論如何都要做到。
替皇蕊伊討回一個公道。
他能為這個女人做到的事情,真得有限。
「你說你是誰?」
皇蕊伊顫顫巍巍地問道。
「媽,我是秋兒,我是秋兒啊。」
皇秋大聲喊道。
皇蕊伊的耳朵好像也不好使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打得。
她的臉上清晰可見的有很多道傷痕。
簡直如同毀容一般。
要知道,這個人,曾經可是青皇門第一美女啊。
能成為黑白神宮的聖女,可不僅僅因為你有潛力,有實力。
你的容貌,絕對不能差。
可現在呢。
皇蕊伊恐怕照鏡子的時候,連她自己都不認得自己了吧。
「你真得是秋兒!」
皇蕊伊顫抖著走了過來。
抓住了皇秋兒的手。
久久不願放下。
「沒錯,你是秋兒,你真得是秋兒。」
母親的直覺嗎?
沒有做任何的證明。
皇蕊伊居然就認定了皇秋兒是自己的女兒。
除了長相之外。
可能心意相通也是原因吧。
「不,秋兒,你們趕緊走,快走,趙海鵬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那可是黑白神宮忠實的狗腿子啊。
這裡到處都是監控。
他馬上就會到了。」
皇蕊伊忽然驚叫了起來,彷彿瘋了一般,將皇秋兒往外推。
「蕊伊阿姨,我們是來接你離開了。
神仙諸佛也不能阻攔我們。」
肖晨突然開口說道。
「你是?」
皇蕊伊獃獃地看向了肖晨。
「我是您一直庇護的武曲之胎啊。」
肖晨深深鞠了一躬。
沒有眼前的這個女人,他不會有今天安定的生活,可能早就被黑白神宮給滅了吧。
他感激這個女人。
「你!你就是武曲之胎。」
皇蕊伊愣住了。
這難道就是命運?
自己的女兒居然與武曲之胎走在了一起。
「嗯,我叫肖晨。」
肖晨道。
「肖晨啊,他們一直在找你。
你怎麼還自投羅網啊。」
皇蕊伊搖頭苦笑。
「阿姨,我現在已經不怕他們了。
我能夠保護自己了。
也能夠保護秋兒。
保護你!」
肖晨重重點了點頭道。
「你不知道黑白神宮的可怕。」
皇蕊伊苦笑了一聲:「等你們真正接觸到的時候就會明白。
你們的自信,根本就是笑話啊!」
「我並不覺得!
好了阿姨,我們大老遠來一趟,不打算讓我們進去坐坐嗎?」
肖晨笑著,直接跟皇秋兒拉著皇蕊伊的手,往房間裡走去。
矮小的木屋裡。
潮氣很重。
隻有房中的一個簡易火爐,能夠取暖。
烘乾東西。
被褥疊得整整齊齊的。
房間裡也收拾的很乾凈。
隻是,不管被褥還是房間的一切,都顯得那麼陳舊。
那麼可憐。
幾乎所有的衣服和被褥上都有補丁。
這過的叫什麼日子啊。
簡直太慘了。
皇秋兒又一次忍不住哭了起來。
肖晨的怒火卻有些無法壓制了。
他想要毀掉這一切。
毀掉枷鎖。
小小的房間裡。
懸挂著幾張照片。
都是皇蕊伊跟皇秋兒嬰兒時候的照片。
照片裡的皇蕊伊真得漂亮啊。
一點都不比姜萌差。
跟現在的皇蕊伊比起來。
簡直是天壤之別。
這三十年,這個女人,究竟是怎麼過來的。
房間裡,並沒有找到那個神子的照片。
恐怕即便是有,也早已經被皇蕊伊撕成碎片了吧。
那個男人做出了那樣絕情的事情。
又怎麼有資格被繼續愛著。
「咳咳!」
忽然,皇蕊伊劇烈的咳嗽起來。
她用手捂住了嘴。
但嘴巴裡卻咳出了皿。
肖晨忽然想到了皇青山說的。
皇蕊伊為了留住皇秋兒。
承受了黑白神宮的酷刑。
恐怕,已經渾身是傷了吧。
這些年都得不到治療,早已經成了痼疾。
肖晨發誓。
接皇蕊伊回去之後,一定會努力為她治療的。
不敢說讓她返老還童,但最起碼也要她的身體健健康康的。
藥王、華仙、林乘風,再加上他。
這些神醫,就不信還改變不了皇蕊伊的命運。
「娘,你怎麼都不吃藥啊。」
皇秋兒也發現了皇蕊伊的情況,擔憂地說道。
「不會吧,他們不會連葯都不允許你買吧?
這也太過分了!」
「他們哪裡會在乎我,隻要我不死,有一口氣,他們就不會為我治療的。
這麼多年都挺過來了。
孩子,不用緊張。」
皇蕊伊笑了笑道。
但笑的卻比哭更難看。
皇蕊伊拉著自己女兒的手,那叫一個歡喜啊。
這些年,她望眼欲穿。
每天看到女兒的照片,都也好哭一次。
眼睛也哭得快不行了。
她還能活到現在,就是一隻有一個期待啊。
期待能夠再次見到自己的女兒。
能夠再次抱抱她。
和她說說話。
但以前,那是奢望。
沒想到,今天,這個願望實現了。
她是怎麼也沒想到啊。
「媽,跟我們走吧,肖晨哥哥很厲害的。」
皇秋兒絕對無法容忍自己的母親繼續住在這樣的地方了。
這根本不是人該住的地兒。
「傻孩子,我真要是跟你們走,那就是害了你們了。
這些年,我也習慣了。
三十年如一日地待在這座島上。
我每天隻能靠著自言自語,才能保證自己還會說話。
不然啊,你們見到我,我恐怕已經啞巴了。」
皇蕊伊笑道:「孩子,你們走吧,媽能見到你們一次,就已經滿足了。
不敢再有別的奢望了。
老天爺總算待我不薄。
讓我晚年還能看到自己的女兒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