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四五九章你的道理很好
肖晨挺直了身子,目光如炬,直視著白鑫的眼睛,開口道:「你是龍丹境巔峰強者,比八豪強任一家的頂尖高手都要厲害,所以你對自己實力很有自信,才如此大言不慚,哪怕做了壞事,卻還能如此理直氣壯?」
他一邊說著,一邊微微歪了歪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謔,彷彿在看一個滑稽可笑的小醜。在他眼中,白鑫此刻的張狂不過是外強中乾的表現。
白鑫冷哼一聲,那聲音猶如夜梟啼鳴,透著一股冰冷的寒意。他不屑地撇了撇嘴,說道:「大家都是武者,拼的不就是誰拳頭硬嗎,你要是更厲害,那自然你說什麼都有理,要是你沒那能力,那就算你有理又如何?」
他一邊說著,一邊活動了一下手腕,關節處發出「咔咔」的聲響,彷彿在向肖晨示威。在他看來,在這弱肉強食的武者世界裡,實力就是一切,道理不過是強者的附屬品。
「這世間唯一的道理就是弱肉強食,你弱,你就活該被欺負!聽說阿美集團被人滅了,其實這跟他們做了什麼沒關係,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他們太弱了。」白鑫繼續滔滔不絕地說著,臉上的表情愈發狂熱,彷彿在闡述著一個他堅信不疑的真理。
他一邊說,一邊來回踱步,雙手在空中揮舞著,彷彿在向肖晨展示他的「強者理論」。
在他的觀念裡,強者就應該掌控一切,弱者隻能任人宰割,而他,作為新武會的會長,無疑是站在這個世界食物鏈頂端的強者之一。
「好!好久沒聽到如此有道理的話了,你既然這麼說,那我也就不必拐彎抹角了。」肖晨微微擡起頭,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白鑫,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那光芒中既有對這場即將到來的較量的期待,又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戲謔。
他深吸一口煙,緩緩吐出,那煙霧在他眼前繚繞,模糊了他的面容,卻愈發襯得他周身散發著一種神秘莫測的氣息。
緊接著,他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自信且略帶張狂的笑容,悠悠說道:「我今天正好用拳頭教教你道理,讓你一隻手,來吧。」
那語氣彷彿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可這話一出口,卻如同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在這片原本就劍拔弩張的空間裡掀起了驚濤駭浪。
白鑫聽聞,先是微微一怔,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很快,他便仰頭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震得周圍的空氣都為之震蕩,彷彿在向世界宣告他的自信與狂妄。
「好,動手就動手,誰的拳頭大,誰就是道理,今兒,你必須給我個交待!」話音剛落,他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如鷹,周身氣息陡然暴漲,猶如洶湧澎湃的海浪,一波接著一波向外擴散。
隻見他身形如電,瞬間閃動,帶起一陣呼嘯的風聲,眨眼間便出現在了肖晨的面前。這一刻,他就像一頭蓄勢已久、即將撲食的獵豹,渾身散發著緻命的氣息。
然而,肖晨卻依舊穩穩地坐在那裡,神色平靜得如同波瀾不驚的湖面。他連起身的想法都沒有,一隻手隨意地夾著香煙,那香煙的火星在微風中閃爍不定,他也絲毫沒有放下的意思,彷彿眼前氣勢洶洶的白鑫根本不存在一般。
在他眼中,白鑫固然很強,在這世俗之中,能達到龍丹境巔峰的強者,確實足以稱霸一方,讓無數人聞風喪膽。但肖晨心中清楚,跟自己相比,白鑫依然差距極大,這種差距,就如同天塹鴻溝,難以逾越。
「啪!」白鑫的拳頭裹挾著千鈞之力,如同一顆出膛的炮彈,狠狠轟在了肖晨身體附近一尺左右的位置。
這一拳,他傾盡了全力,沒有絲毫保留,拳風所過之處,空氣彷彿被瞬間撕裂,發出一聲沉悶而又刺耳的脆響。碎裂的罡氣如同一把把利刃,四射飛濺,周圍的沙石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捲起,漫天飛舞。
白鑫的衣袂也在這股勁風的吹拂下,劇烈翻飛,獵獵作響。然而,令人震驚的是,肖晨的身形卻是紋絲不動,宛如一座巍峨的泰山,穩穩地紮根在原地。
不僅如此,他臉上的笑容都沒有絲毫改變,依舊那般從容淡定,彷彿剛剛發生的一切,不過是一場無關痛癢的微風拂面。
「不可能!」白鑫不禁脫口而出,聲音中充滿了震驚與難以置信。他的雙眼瞪得滾圓,死死地盯著肖晨,臉上寫滿了驚恐與迷茫。自己可是龍丹境巔峰強者啊!
在整個東城,乃至周邊地區,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剛剛那一擊,他自認為就算眼前是一頭力大無窮的史前巨鱷,都能將其打得半身不遂,失去反抗能力。
可如今,肖晨竟然絲毫沒有受到傷害,甚至自己的拳頭壓根就無法落在他的身上。
這究竟是什麼可怕的實力?白鑫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深深的寒意,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惹上了一個根本無法抗衡的存在,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開始在他的心底蔓延開來。
正沉浸在對肖晨那恐怖實力的驚愕與不解中,白鑫忽然感覺到自己的手臂上傳來一陣前所未有的恐怖反震之力。
這股力量猶如洶湧的暗流,瞬間席捲了他的整條手臂,好似要將他的每一寸肌肉、每一根骨頭都徹底碾碎。
他的瞳孔猛地一縮,眼神中滿是驚恐與難以置信,下意識地想要收回自己的手臂,可一切都已經晚了。那股恐怖的力量彷彿擁有著自己的意志,順著他的胳膊,以一種無堅不摧的氣勢,徑直朝著他的身體內部衝去。
「轟!」一聲巨響如驚雷般在這片空間中炸響,白鑫那條轟向肖晨的手臂,在這股恐怖力量的衝擊下,竟如同一堆脆弱的陶瓷,直接碎成了渣。
無數皿肉和碎骨飛濺而出,在空中劃過一道道令人心悸的弧線,場面慘不忍睹。與此同時,他的身體也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不受控制地飛了出去。
在慣性的作用下,他在空中劃過一道長長的拋物線,最終重重地撞在了一棵粗壯的楊樹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