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1章
虞疏晚冷着臉将水缸上面的蓋子給踹開,直接摁着他的腦袋讓他看着裡面自己的倒影,
“看清楚了嗎?”
“什麼看清楚,虞疏晚快點放手!”
“看清楚自己是個什麼貨色了嗎?”
虞疏晚冷笑一聲,
“自己的事情都管不好,還想着來管我的事兒。
虞景洲,你要不是跟我身上有丁點兒的皿緣關系,就憑借你這個蠢腦子,我是萬萬不可能将你留到現在的。
我方才說,再招惹我的事情就等着被我打斷腿你是全然給忘記了。”
她一邊說着一邊朝後面伸出手來,虞景洲的臉色霎那間變得慘白,結結巴巴道:
“不、不不要!”
“不要?”
虞疏晚手上的動作沒有半點減輕,反倒是更重了幾分,
“你方才不是還在試圖讓其他人來做我的主嗎?”
“我錯了!”
虞景洲被折騰的崩潰起來。
若是旁人也就罷了,可虞疏晚是什麼人他再清楚不過。
這個女人是真的足夠狠心,說要打斷他的腿就絕對不會對他有半分留情面。
虞疏晚将他的腦袋往着水缸又壓了壓,
“錯哪兒了。”
“我、我往後不會再管你的任何事情了。”
虞景洲的臉上羞憤,卻不得不将這句話給說了出來。
虞疏晚冷眼看着他,半晌松了手将人給丢開。
得益于虞疏晚從未懈怠過練武,虞景洲最近又真的算得上自暴自棄退步許多,又或許有虞方屹在一邊的震懾,總而言之虞景洲這一回是真的順從乖巧。
虞方屹看見虞疏晚看過來,夢如初醒一般,手上的藤條掉落在地上,慌慌張張地轉身就要避開虞疏晚。
自從前日後,虞方屹開始想要跟虞疏晚好好說清楚,可後來就變成了内疚,不敢跟虞疏晚碰上。
隻是總會問柳婉兒和常慎一天八百次虞疏晚如何了。
虞疏晚見他的背影有些踉跄,皺着眉叫住他,
“侯爺去哪兒?”
虞方屹頓時僵硬住了身子,有些小心的轉過身來,對着虞疏晚露出了一個近乎讨好的笑來,
“我怕,你不想看見父親。”
虞疏晚面色不變,淡淡道:
“賀淮信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人。
我不管府上誰跟他交好又或是如何,我不想看見他出現在侯府。”
虞方屹先是一怔,随即就紅了眼眶,沙啞着嗓子應聲,
“不會的。”
虞疏晚看着他,抿了抿唇,補充道:
“我有自己的計劃,你别打擾我。”
虞疏晚還願意跟他說話,虞方屹自然是全部應下。
寒風瑟瑟,他卻感覺不到冷一般,下意識地往前走了兩步,又停住了腳步,試探的開口,
“你馬上及笄,宴會上你喜歡什麼花?”
虞疏晚面色未動,
“這些事情讓知秋姑姑她們做就是,你不必管。”
“我、我總想着能夠為你做點什麼。”
虞方屹原本想要說“我是你的父親”的,可一想到虞疏晚跟自己說的話,還有自己夢裡那些場景,他就隻覺得羞愧。
話在嘴邊,也隻變成了小心翼翼。
虞疏晚沒有說話,轉過身就直接離開。
可臨了要走出院子,她頓住了腳步,
“随便什麼花都行,就是不要海棠花。”
說完,她便就直接離開了。
虞方屹站在後面失魂落魄,心中有悲有喜,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
虞疏晚算是變相地答應了他随他來辦宴會,也是明确地表達了自己永遠不會原諒蘇錦棠的意願......
罷了罷了。
是他們對不起疏晚,她該怨恨的。
虞方屹收回思緒,看着地上的虞景洲逐漸的冷了目光。
虞景洲不明白虞方屹這是什麼眼神,心中升起害怕,低着頭開始扮演鹌鹑。
以前看虞景洲還算是有些皿性,如今看着,怎麼越看越窩囊?
一想到虞景洲方才跟自己說的那些話,虞方屹的神色更冷了。
他轉過身,往着屋子裡走去,
“進來!”
虞景洲心下疑惑,但還是乖乖跟了進去。
進去以後,見虞方屹将柳婉兒都給支開了,迫不及待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