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四濺，周素驚呼一聲，溫熱的池水立刻浸透了她的衣衫，濕漉漉地貼在身上，冰冷與溫熱交織的感覺激得她渾身一顫。

　　顧長風俯視着她，面色冷峻，語氣中帶着毫不掩飾的厭惡：“把你這身氣味洗幹淨。”

　　周素掙紮着從水裡撐起身子，濕透的發絲貼在臉頰上，呼吸有些紊亂。

　　水珠順着她的睫毛滑落，她狼狽地眨了眨眼，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二少爺......”

　　她是真的是想罵人。

　　“我讓你洗幹淨。”

　　他微微彎下身，指尖挑起她的衣領，水珠順着他的指尖滑落。

　　那動作看似随意，卻又帶着說不出的暧昧與危險。

　　周素在心裡暗罵了一句，但臉上依舊挂着乖巧的笑容。

　　濕漉漉的衣衫貼在她的身上，讓她渾身冰涼難受。

　　她擡手攏了攏被水浸透的發絲，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順：“是，二少爺。”

　　周素攥緊濕滑的衣襟，心裡暗罵自己的倒黴，卻不敢表現出絲毫不滿。

　　她低頭垂眸，将沾滿中藥味的衣袖緩緩浸入池水中。

　　顧長風半倚在池邊，水波映照在他冷峻的臉上，眉眼間透露着幾分漫不經心。

　　“素素，你伺候老八倒是盡心。”

　　他的聲音淡淡的，像是一句無關緊要的感慨，但其中透出的諷刺卻不容忽視。

　　周素的指尖在水中微微一頓，她垂下眼不動聲色地回應：“奴婢隻是盡本分罷了。”

　　顧長風的指尖在水面上劃過，蕩起一圈圈漣漪。

　　“本分？”他緩緩重複了一遍，唇角的笑意冷得像冬日的霜，随即冷笑一聲，“既然你這麼懂‘本分’，那就繼續做得徹底些。”

　　說罷，他突然直起身，水流從他身上滑落，映出他結實而線條分明的身軀。

　　那股無形的壓迫感撲面而來，讓人喘不過氣。

　　周素的心猛地一跳，腦子飛速轉動着，表面卻不動聲色地調整表情，故作嬌羞。

　　她微微垂下眼，眼波流轉，臉上染上了幾分柔媚的笑意：“二少爺這次是......真的打算寵幸奴婢嗎？”

　　她的話語輕得像羽毛，似是在挑逗，又仿佛是一種試探。

　　她故意停頓了片刻，随後眨了眨眼睛，語氣帶上了些許戲谑：“可别又像上次那樣暈倒了，那奴婢可就要擔心您身體吃不消了。”

　　顧長風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那雙如寒潭般的眼眸倏然暗沉了幾分。

　　“素素。”他呵斥了一聲：“看來你膽子變大了，連玩笑也敢開到我頭上。”

　　周素的心髒狂跳不止，但她依舊保持着笑意，仿佛完全不懼這股逼人的寒意。

　　她往後退了半步，故意擠出一副無辜的神情：“二少爺，奴婢哪敢跟您開玩笑？隻不過奴婢擔心您身體不好，這才多嘴了幾句。”

　　顧長風看着她，眼神越發危險。

　　他緩緩靠近，逼得周素無路可退。

　　水波蕩漾間，他的指尖輕輕擡起她的下巴，力道不重，卻讓她動彈不得。

　　此刻周素濕漉漉的衣衫緊貼在她玲珑有緻的身軀上，勾勒出她纖細卻凹凸有緻的輪廓。

　　水珠順着她的鬓角滑落，經過白皙的脖頸，蜿蜒至她微微起伏的鎖骨處，增添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