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陳學文親自帶人趕到了這個獨院。
剛進門,他便急匆匆地跑進了獨院的地下室。
而地下室内,賴猴此時正癱坐在地上,面色慘白,嘴裡喃喃嘟囔着:“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這樣啊……”
陳學文剛才在電話裡已經得知了這邊的情況,所以,他的心情,比賴猴好不了多少。
陳學文沉聲問道:“猴子,在哪裡?”
賴猴看到陳學文,頓時回過神,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指着旁邊的房間,嘴唇顫抖,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陳學文順着他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一眼便看到屋内那個大行李箱,還有大行李箱裡的一切。
這一刻,陳學文也怔住了,呆愣在原地,半晌都沒能回過神來。
旁邊那些人也看到行李箱内瑪麗被肢解的屍體,這一刻,衆人也都是同樣的反應。
“這……這……這不是真的。”
“怎麼可能?”
“怎麼會這樣?”
衆人聲音都帶着哭腔,根本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
陳學文終于回過神,他看着瑪麗空洞的眼神,全身都在顫抖。
良久,他終于鼓足勇氣,走進房間。
看着那已經變得僵硬的屍體,陳學文不由得想起之前做噩夢的場景。
夢中的場面,和現在的場面,已是重合。
而陳學文的耳邊,卻始終回蕩着瑪麗在夢中的話。
“文哥,對不起。”
“文哥,對不起。”
“幫我照顧我媽和孩子……”
這一刻,陳學文隻感覺心裡一陣絞痛。
從平州離開的時候,他還曾許諾,等瑪麗把西杭市的事情處理完,就讓她回平州,以後把平州所有場子交給她管,她就可以好好陪母親和孩子了。
可誰能想得到,說好的那個承諾,卻永遠無法實現了。
陳學文跪在地上,伸出手,想把瑪麗的屍體抱出來,卻又一時間無從下手。
看着那殘破的屍體,陳學文最終隻能無聲無息地抹了一把眼淚。
他猛然站起身,轉過頭,咬着牙,一字一句道:“猴子,你見到那個人了嗎?”
賴猴立馬點頭:“看到了。”
“媽的,就算化成灰,我都認得他!”
陳學文緩緩點頭,猛然揮手:“把雲麓莊園所有人都給我找出來,挨個辨認。”
“聽清楚了,就算掘地三尺,都得把這個人找到。”
“媽的,找不到,你們就别來見我!”
屋外衆人紛紛大吼:“文哥,放心。”
“找不到人,我們提頭來見!”
衆人紛紛沖出去,陳學文的人,包圍整個雲麓莊園,徹搜起來。
陳學文讓人将瑪麗的屍體,還有屋内幾具屍體整理好。
他則将賴猴叫到身邊,仔細詢問剛才的情況。
賴猴也把具體情況說了一遍。
原來,他們按照陳學文的命令,先潛進雲麓莊園,尋找那輛車。
賴猴第一個在這院子裡看到了那輛車,便悄悄潛進來,想查到一些别的線索。
結果,進了這屋内,他便聽到地下室有動靜,立馬悄悄去了地下室。
進地下室,他便看到了之前發生的那一幕。
為了救人,賴猴隻能一邊給陳學文打電話,一邊沖進來救下了那個叫紅紅的女孩。
陳學文又把紅紅叫了過來,詢問那個男子的具體情況。
紅紅經過這一會兒的休整,也恢複了不少。
她知道眼前這些人,都是自己老闆,也知道這些人就是自己的靠山,所以也就安心多了,立馬把具體情況說了一遍。
陳學文聽完,緩緩點頭:“果然是扶桑人啊!”
說着,他又看了看屋内那些陳設,咬牙道:“媽的,真是個變态。”
丁三也緩緩點頭:“這種變态,我也聽說過。”
“往往都是那種生理有問題的,欲望得不到發洩,所以選擇别的方法來發洩。”
“他們一般的做法,就是吓唬别人,傷害别人,然後在對方的驚恐中得到快感!”
陳學文眼中寒意更盛,他都不敢去想,瑪麗死之前,到底是遭受了怎樣的折磨和恐懼啊!
正在衆人忙碌着搜索的時候,突然,陳學文的手機響了。
陳學文看了一眼号碼,眉頭頓時皺起,打來電話的,正是趙啟發。
毫無疑問,扶桑這些人通知趙啟發了。
丁三見狀,立馬道:“文子,要不要直接挂了?”
陳學文擺了擺手,拿起手機,一邊接通,一邊沉聲道:“我得讓他知道那些扶桑人為何而死!”
說完,陳學文接通電話,冷聲道:“趙老大,扶桑人給你打電話了?”
趙啟發立馬焦急地道:“陳總,你……你這是幹什麼啊?”
“之前咱們不是說好了嗎?你幫我配合一下扶桑考察團,先把項目的事情定下來。”
“你……你現在帶了那麼多人,把雲麓莊園圍住,把扶桑考察團的人全部抓起來,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知不知道,他們已經打電話給我,準備取消這個項目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