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方茹的話,老闆和老闆娘都是渾身哆嗦,連忙哀求方茹,想讓她不要帶走自己的女兒。
然而,方茹卻是直接臉色一寒:“你們兩個好不識擡舉啊!”
“怎麼?你們以為我是在跟你們商量嗎?”
“我隻是在通知你們而已!”
說着,她伸手按住老闆娘的女兒,冷聲道:“她肯定是要陪我走一趟的。”
“至于你們,答應幫我,那就沒事,這錢是你們的,三天後,你們女兒也能活着回來。”
“不答應,呵,我不介意先殺了你們滅口,再帶她離開。”
“你們要不要試試?”
老闆和老闆娘頓時說不出話來,他們見識過方茹的手段,知道方茹是真的說得出做得到的。
老闆娘滿臉淚水,看了看自己的女兒,又看向方茹,哀求道:“我們……我們聽你的,什麼都聽你的,你……你千萬不要傷害她啊!”
方茹笑了:“我說過,咱們無冤無仇,你們隻要不壞我的事,我還不想殺人呢。”
“再說了,你們死了,隻會讓我更早暴露,對我沒啥好處。”
“所以,如無必要,我真不想殺人,明白吧!”
說着,她站起身,笑道:“對了,大姐,你那輛摩托車我也要征用一下,沒問題吧?”
都這個時候了,老闆和老闆娘還能說什麼,隻能低着頭答應了。
方茹換上老闆娘的衣服,把自己盡量整理成一個農家婦人的樣子,完全看不出曾經的光鮮靓麗。
之後,她騎上老闆娘的摩托車,載着小女孩,悠閑地順着公路往平州的方向趕去。
路上,封路的人已沒了蹤影。
而她騎着摩托車,載着一個小女孩,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帶着孩子出去的農家婦人似的,也就更沒有人注意到她了。
如此,方茹輕輕松松地離開了這個郊縣,來到了平州的郊區。
在郊區一個小樹林當中,她見到了提前趕到這裡的一些手下。
她掃了一眼幾個手下,沉聲問道:“讓你們準備的東西怎麼樣了?”
其中一個手下立馬道:“都準備好了,汽油全部到位了。”
“而且,我們查到,陳學文的妻子已經回來了。”
“不過,今晚她去她母親家吃飯了,估計要到晚點才能回來!”
方茹冷笑一聲:“不急,我可以等她!”
其中一個手下猶豫了一下,低聲道:“茹姐,咱們不是來對付陳學文的嗎?”
方茹深吸一口氣,冷聲道:“以咱們這點人數,現在想對付陳學文,那是不用想了。”
“那麼多高手一起都沒能殺了他,你覺得咱們能做得到嗎?”
那個手下頓時無言以對,正如方茹所言,連忍神撒拉弗頭領和黃宗榮等人一起出手,最終都慘敗而歸。
現在,單憑他們這些人,又如何殺陳學文?
又一個手下低聲道:“可是,茹姐,這樣燒夏芷蘭的話,豈不是暴露咱們了?”
“咱們好不容易逃出來了,殺不了陳學文,還不如趕緊跑了。”
“沒必要把命搭在這裡啊!”
方茹瞥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冷聲道:“陳學文的女人燒了我一次,那我也得燒他女人一次,這才算是打平。”
“你們要是怕了,你們可以走,這件事,我自己做得到!”
幾人聞言,立馬閉嘴不言,這個時候誰敢跑啊。
方茹的手段,他們看都是很清楚的,誰知道方茹還有沒有藏有别的暗手,一旦他們有逃跑的想法,便會被直接幹掉。
方茹冷漠地瞥了衆人一眼,道:“不走的話,就别廢話了,開始去做事!”
衆人急匆匆散開去做事了,方茹則輕輕吐了口氣。
其實,今時今日的她,已經沒有什麼後手了,人手也隻剩下這些了。
而她之所以沒有逃跑,是因為她很清楚,即便現在自己跑了,最終下場也是一樣的。
現在的她,根本無處可逃了。
趙雲鶴把所有責任推到她身上,現在她已經成為了海外洪門海外青幫和三口組的共同仇敵。
這樣的情況下,北境不能去,西境不能去,九省聯盟不能去,南部六省也不能去,東部更是不用想了。
也就是說,她即便逃出去,但也沒有地方可以落腳,終究還是會被人找到。
至于逃出國外,那就更不用想了,她但凡逃出去,必然會被海外洪門海外青幫和三口組找到,結果還是一死。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方茹已經放棄逃跑了,隻想來平州跟陳學文來個最後一搏。
殺不了陳學文,那她就打算燒死夏芷蘭,為自己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