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時衍走到甯暖暖的身邊,将傘的一大部分罩在她的頭頂上方。
“談得順利嗎?”薄時衍微笑着問道。
“挺順利的。”甯暖暖也不自覺地輕笑起來,“你沒等得無聊吧?”
“等你怎麼會無聊?”薄時衍寵溺地望着甯暖暖,繼續道,“外面雨勢又大了,快回車上,别被雨淋濕了。”
“嗯嗯。”
甯暖暖點了點頭,走出黎家的屋檐。
男人的傘面始終都緊緊地跟随着她,不讓一滴雨水落在她的身上。
看着腳下的積水被雨點打得圈圈漣漪,而她仿佛受不到半點風雨侵襲。
這一刻仿佛世間的風雨飄搖都與她無關,她的眼裡,世界裡就隻有傘下的他……
甯暖暖的心像是被羽毛輕輕撩過一般,眼眶也不自覺地泛酸起來。
她的人生算不上順遂,波折太多,坎坷太多,但被他這麼寵着疼着,那些似乎都算不上什麼了。
将她護送到車内,薄時衍才收回長傘,回到了駕駛室的位置。
黎漢婷的目光自始至終,一瞬不瞬地凝着薄時衍,直到那輛悍馬車駛離,徹底從她的視線裡淡去。
他走了?
黎漢婷隻覺得自己的魂,都快要被他勾走了!
這男人…太帥了,遠超她見過所有的男人!
時間太倉促,黎漢婷還不知道男人的名字,家世,甚至沒有來得及和他說過一句話,但僅憑在朦胧煙雨中的一眼,她就已經對那個男人一見鐘情了……
黎漢婷下車的時候,有助理為她撐傘。
可是聯想到那個男人撐傘時的溫柔,再瞥了一眼身邊長得中規中矩的助理,黎漢婷不由感覺到落差。
那珠玉在前,黎漢婷隻覺得自己的助理又醜又蠢笨,完全不符她的心意。
“把傘給我!!!”黎漢婷心煩地呵斥道。
“啊?”助理還沒反應過來。
“蠢貨!”黎漢婷輕嗤了一聲,從助理手裡奪過傘,任由助理站在大雨裡淋着,“說個話都聽不懂?!看着你就煩!”
助理也不知道黎漢婷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隻能在暴雨中被淋得睜不開眼,卻不敢對黎家這位跋扈的小姐有什麼怨言。
黎漢婷用完傘,将濕哒哒的傘遞給身邊的男傭。
“漢婷小姐……”男傭恭敬地對黎漢婷稱呼道。
黎漢娜在月都有很高的知名度,但黎漢婷卻幾乎鮮有人知。
黎漢婷和黎漢娜并非一母所生,黎漢娜是正室所生,黎漢婷則是黎圭章年輕時欠下的風流債。
不過據說黎圭章年輕時有過一段很落魄的流亡經曆,幸得那女人多次相助才逢兇化吉,等他重回黎家之後卻和那女子失去聯系,近兩年才尋回女兒,将她改名黎漢婷,正式承認她的身份。
黎圭章自覺虧欠這個女兒太多,雖不可能讓她享受和黎漢娜那種表面上的榮光,但私下裡對她的寵愛,卻是要多少就給多少的。
黎漢婷迫不及待地追問道:“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
“哪個男人?”男傭也被問懵了。
“就剛才給女人打傘的那個!”
“那個男人?”男傭搖了搖頭,“漢婷小姐,恕我不知。”
“那個男人你不知道,那麼這個女人你應該知道的吧?”黎漢婷激動地問道,“我剛才可是親眼看到她從黎家走出來的,總不見得黎家會允許一個身份不詳的人随意進出吧?”
男傭對薄時衍确實不清楚,但他知道甯暖暖,便馬上回答道:“回漢婷小姐,那個女人是天夢珠寶的董事長,甯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