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誰?”問出來後,薄時衍才反應過來自己并沒有立場這麼問。
果然,甯暖暖水汪汪的杏眸睇向他的,冷冷道:“說了你也未必認識他,你再像他,也終究不可能是他。”
聽到甯暖暖這麼說,薄時衍心很痛。
他明明就在離她咫尺的地方,卻隻能用這種方式來守護她。
“現在你能不能…放開我了?”甯暖暖眨掉眼眶裡的淚水,目不轉睛地盯着男人。
薄時衍眉頭不可察覺地微微蹙了蹙,他不想放開她,甚至他想将穿着兔女郎服裝的她,抵在床上做更多放肆瘋狂的事情,可理智卻告訴他不能。
一旦他這麼做,之前的苦心經營都會毀于一旦。
薄時衍放開禁锢她的手,從她身上緩緩起來,接着目不斜視地走過床邊。
甯暖暖摸了摸鼻子,看着男人高大颀長的身影,忍不住問道:“炎少,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想問什麼直接問。”男人的鳳眸瞥了眼甯暖暖。
“你為什麼總是能在我遇見危險的時候,出現在我身邊呢?”甯暖暖繞到了薄時衍的面前,看着那張泛着寒意的面具,“如果要說巧合,那是不是也太巧了?”
每次在她最孤立無援的時候,炎熙偏偏就那麼巧地出現在她身邊。
一兩次她能用巧合來解釋,這都是第三次了,巧合也沒那麼巧的吧?
“除了巧合之外,甯小姐希望得到什麼樣的回答?”薄時衍的聲線低沉得瘆人,眸子裡森冷的意味也變得更加明顯,“是我别有目的地跟蹤你?還是說…你心裡放不下那個人,潛意識希望我就你剛才說的那個人。”
聽完男人的話,甯暖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想法,竟然被這男人說中了。
是!
她是放不下薄時衍,更希望所謂的炎熙,就是薄時衍。
“那好,今天我就讓甯小姐看清楚,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比較好。”薄時衍的鳳眸深邃,随着話音落下,他随手摘掉了臉上的銀色面具,露出了真容。
甯暖暖沒想過男人會願意在自己面前摘下面具,但是當她看清男人真容時,卻被他臉上燒傷的疤痕給吓到了。
燒傷留下的棕褐色疤痕布滿了男人整張臉,連着鼻子和嘴巴都已變了形。
這張臉…與薄時衍那張驚為天人的容顔,簡直是雲泥之别了。
“你…你不是……”甯暖暖呢喃着,腳下往後退了幾步。
她的心中被怅然若失的感覺占據,杏眸中的光亮在此刻全部熄滅,幻想果然隻是幻想,不可能會随随便便就這麼成真的。
薄時衍背過身,重新将銀色面具戴在臉上。
甯暖暖不是一般女人,無論是觀察力還是心思缜密程度都不亞于他,要想徹底讓她把他當成炎熙,他必須不給她任何懷疑的可能。
這次他特意找了化特效妝的化妝師化了兩個小時足以亂真的妝容,就是為了讓自己在摘掉面具後徹底打消小丫頭對她的懷疑。
“剛才…看清楚了嗎?”薄時衍森冷地問道,“現在相信一切隻是巧合,沒有其他了吧?我戴面具純粹隻是因為需要,别無其他,也希望甯小姐别再想些不切實際的人了……”
不切實際?
甯暖暖在心底琢磨着這四個字。
是啊,她什麼時候也成為了這種不切實際的人,會幻想起這種與現實完全不符合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