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雲嫣的指甲折斷,斷甲傷到指尖,皿流了出來。
薄瑞辰無法逼迫薄時衍‘秉公處理’,那她不是白白陪和自己大了二十多歲的老男人睡了一夜?越想越恨,甯雲嫣的眼眶通紅,飽含恨意的淚水不停地在打轉。
為什麼!
為什麼她都做了那麼多,但甯暖暖這個女人還死不掉!
随着薄時衍的一聲‘滾’,薄瑞辰和他身邊的喽啰,臉色蒼白地被拖出了老爺子的靈堂,整個靈堂又重新恢複到了寂靜無聲的狀态。
衆人望向這個三十不到的年輕人,心中不由産生強烈的懼意。
一個人活在世上,怎麼可能沒有幾樁見不得光的秘密。
薄時衍能那麼快地将薄瑞辰以及他黨羽等人的秘密抖出來,那也能将其他人的秘密曝光出來!現在要是誰再敢忤逆薄時衍,開口行事之前就得想想,惹怒他的下場可絕不是玉石俱焚那麼簡單。
“各位,我爺爺中毒的事情,我還在調查,一旦水落石出的時候,自然會給薄家和我爺爺一個公道。”薄時衍眼神幽暗道,“如果這時候誰還在質疑我的判斷,那我絕不會手軟。”
話音落下,衆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說。
大長老薄明德是之前被禁足過,如果不是今天是約定之日,連山莊都出不去。他是見識過薄時衍的能力,現在這事不是說他想不想管,而是他自身都難保,插手完全是不可能的事。
二長老薄明言剛親眼見到大兒子被處置,更是沒臉再說,頭埋得要多低就有多低。
三長老薄明行之前還有說的心思,可見兩位輩分高的都不說話了,他索性也就抿唇什麼都不說了。
“如果沒人有異議的話,今天的會談就結束了。”薄時衍眼神犀利,淬着冷意道。
無人開口說話。
就在衆人決定結束這場會談,給老爺子獻上一束白菊花就離開的時候,一道清脆的嗓音從門外響了起來:“等等,我有話說!”
所有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到了門口那道身影之上。
甯暖暖摘掉頭上的機車頭盔,一襲柔順的長發從頭盔裡傾斜出來,與此同時一張吹彈可破的小臉,赫然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這張臉,但衆人卻覺得比起之前看得更令人驚豔!
“這不是那倆孩子的生母嗎?”
“她來這裡做什麼?”
“這…不會是想嫁家主想瘋了?”
“其實我也不太明白…家主的審美,放着這麼漂亮的不喜歡,偏偏要……”
“……”
在場的每個人以為來的人還是甯雲嫣,望着她的眼神充滿同情和惋惜。
甯暖暖錯過了之前發生的事情,眼見着薄時衍沒有被圍攻,快步地走到了他的身邊問:“你怎麼解釋的?”
薄時衍卻是攥住她纖細的皓腕,皺眉問道:“不在家裡乖乖睡覺,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先問你的問題,你先回答我的,你是怎麼和他們說的?他們現在問你要交代,你的交代怎麼給的?”甯暖暖擡起小臉,認真地問道。
薄時衍的眸光暗了下來,抿唇不語。
甯暖暖是看出薄時衍不想回答她的問題,便轉過小臉,望向薄時衍一旁的蒼梧:“蒼梧,你主子不肯說,你來說,剛才我不在的時候,他是怎麼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