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語楓斜睨了甯雲嫣一眼。
“喂,誰給你的自信,說你比我的暖暖好看一千倍一萬倍?”
“你——”
“我說錯什麼了?”薄語楓蹙着眉頭,滿是嫌棄的口吻:“多大的人了,還沒點自知之明。”
“我沒有自知之明?”甯雲嫣蹲了下來,扳住薄語楓的肩膀:“我是你和語杉的親媽咪,不管你們多讨厭我,這都是事實不會改變!我遲早有一天會搬進薄公館,會名正言順地成為你們的媽咪!”
如果他們不是薄時衍的皿肉,她早就把他們送去給甯暖暖陪葬了。
他們是她嫁入薄家最重要的籌碼。
她一定要牢牢地掌控住,不許他們對她有任何的質疑。
“那是你說的,我和語杉可從來沒有承認過。”薄語楓挑高眉峰,霸道又冷漠地開口。
“薄語楓,你——”
“爹地,你怎麼在這裡?”薄語楓對着甯雲嫣的身後喊了一聲。
甯雲嫣吓得忙松開薄語楓,站直身子重新展露溫柔的笑容。
她轉過身望去,發現自己身後沒有人,才知自己被薄語楓這小鬼給騙了。
“你!”
“就你這智商還想嫁給我爹地?”薄語楓按住右眼睑,做了個鬼臉:“做你的春秋大美夢吧!”
薄語楓懶得再搭理甯雲嫣,牽起薄語楓的小手。
“妹妹,我們走。”
薄語杉對甯雲嫣也沒好感,乖乖地跟着薄語楓身後走進玄關,留下氣急敗壞的甯暖暖。
甯雲嫣望着這兩對龍鳳胎的背影,氣得漂亮的五官都要皺在一塊了。
“賤人!”
他們的生母是甯暖暖。
可眼下,他們又對着一個叫甯暖暖的醜女又乖又聽話。
甯暖暖這個名字,在她甯雲嫣的人生中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叫甯暖暖是吧?我會後悔讓你叫這個名字的!”
……
盛世集團。
薄時衍站在大片落地窗之外,俯瞰着帝都川流不息的街景,鳳眸内的光芒幽深。
“咚咚……”
直到蒼梧敲到的第十下,薄時衍才回過神來。
“進來。”
蒼梧将各部門需要簽字的文件放在薄時衍的桌上,并做了簡明扼要的工作彙報。
薄時衍眸色冷沉,面部線條緊繃着,可比起平時聽取工作彙報的時候卻要顯得心不在焉許多。
當蒼梧彙報完,薄時衍沒有問工作上的事情,而是薄唇輕啟道。
“蒼梧,幫我好好調查一下甯雲嫣和甯家。”
“爺,之前不是查過嗎?”
“那些太浮于表面。”薄時衍雙手交疊放在下颚下,目光透露出深意:“我不關心甯雲嫣的經曆,我關心的是甯家的秘密,譬如……
甯濤除了甯雲嫣之外,是不是還有一個與甯雲嫣年齡相仿的女兒?”
蒼梧不知薄時衍讓他調查這件事的意圖,可他清楚薄時衍能這麼說,自然是有他的用意。
“爺,我會派人好好調查的。”
“恩。”
似想到什麼,薄時衍提醒道。
“調查的時候動靜不宜過大,不要打草驚蛇。”
“是——”
待蒼梧離開後,薄時衍修長的指尖一下又一下地叩擊着桌面,眸底流光輕轉着。
他讓蒼梧不要打草驚蛇,怕驚的是甯暖暖這條蛇。
這女人藏得太深。
這張臉都是假的,何況是被那小女人自己捂得死死的馬甲。
一個人藏得太深,一定是曾經被傷得很痛過,不想給予任何人再次傷她的可能。
可她越是這樣,他就越心疼她。
他不想逼她承認什麼,也不想逼着她扒開身上的馬甲,他願以所有的耐心等她主動卸下身上層層冰冷的铠甲的一天。
……
甯暖暖到重案組上班,在解剖台上做着屍檢。
“緻死原因非腹部上的傷口,而是頭部上的傷口。”
“頭部的傷口是由釘子造成的,頭部共釘入三根鋼釘,釘子待會兒送去法證化驗。”
“……”
黃彬給甯暖暖遞工具,姜怡菲則負責拍照和記錄。
完成屍檢後,甯暖暖從解剖室内走出來,走進法醫辦公室時,卻遇到一個穿着制服的老者。
姜怡菲率先喊了出來:“爺爺——”
老者正是重案組最高警官姜廣達。
姜怡菲隻是對爺爺突然來這裡感到奇怪,黃彬哪裡見過最高警官,當下緊張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倒是甯暖暖卻像是見到老朋友一樣,對她挑了挑眉:“老姜頭,你怎麼來這兒了?”
姜廣達打量着甯暖暖的臉,跌破眼鏡道:“暖暖,你這臉…怎麼弄成這個鬼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