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感覺到身側的床墊塌陷後,甯暖暖才後知後覺有人靠近。
她剛轉頭,就正好與男人的鼻尖抵着鼻尖。
薄時衍的鳳眸猶如幽川,深不見底。
他的嘴角微揚,含着幾分促狹,灼熱的呼吸灑在她的臉上。
甯暖暖沒出息的心跳加快,耳朵也染上了绯色。
薄時衍細細地打量着甯暖暖的小臉,知道她在局促,卻還是忍不住想撩弄她。
他故意用鼻尖輕蹭她的,喉嚨裡溢出低沉的呢喃:“在想什麼,想得那麼認真?”
甯暖暖的小手推搡薄時衍一把,想将他推開些,推完才發現根本推不動,距離還是那麼點兒。
“恩?”
“我…我在想工作的事情。”
甯暖暖說的是實話,卻沒将所有的實話說出來。
就算她和薄時衍之間已經互相确認了心意,也不代表什麼都要毫無保留地說出來。
每個人心中都有秘密。
譬如薄時衍也從未在她面前提過薄家的明争暗鬥,亦或者是語楓語杉生母的事。
她的身世,她的仇,就是她藏在心底最深的秘密。
這些她還沒完全做好準備說出來。
“很棘手?”薄時衍捏住甯暖暖的皓腕,似白玉一般,纖細的一下子就能折斷。
甯暖暖搖搖頭又點點頭:“不算特别棘手…但确實讓我有些頭疼。”
“需不需要我幫你解決?”
“薄時衍,不需要你出手。”甯暖暖眸光輕轉道,“你現在可是我手裡最大的王牌,要是隻有一些小妖小怪就把你放出來,實在是不值得,我才不舍得。”
薄時衍輕歎一聲,心知那是她不舍得,而是她還是不願将心中最深的疤痕撕扯開給他看。
他尊重甯暖暖,也更心疼她,所以也就換了個話題。
“身體怎麼樣了?”薄時衍頗有深意地問道。
甯暖暖天真地回答道:“蛇毒都清了,徹底好了。”
“我明天開始要去龍市出差,談礦脈開發的事,最快也要半個月才能結束。”薄時衍話鋒一轉,繼續道,“這也就是再這樣抱着你,最快也要半個月之後。”
甯暖暖卻隻是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
“不說點什麼?”薄時衍恣意地挑眉問道。
“要說什麼?”甯暖暖似想到了什麼,試探性地開口,“難道要我祝你一路順風,談判順利?”
薄時衍想聽的話,一句都沒有從這小女人聽到。
他欺身而上,将甯暖暖覆在身下,下一秒狂熱的吻就落到了她的雙唇之上。
薄時衍的吻細碎而又纏綿,霸道又滾燙。
“暖兒,我的‘生日禮物’…是時候可以拆了吧?”男人低喃。
甯暖暖微愣,顧左右而言他的說道:“那個……我不是送了扳指嗎?”
“你知道我說的‘生日禮物’不是這個。”薄時衍咬牙切齒道,“我不信這麼聰明的你,會聽不懂。既然在我這裡你已經露出過狐狸尾巴,就不要再裝小狗了。”
狗?
誰裝小狗了!
甯暖暖剛想要反駁來着,可是粉潤的雙唇卻再次被堵得死死的。
睡袍被男人的手指靈巧地解開,從肩頭滑落下來。
與以往不同的是……
這次,薄時衍不再給甯暖暖任何叫停的機會。
今晚他要定了她。
甯暖暖不是第一次經人事,但她在薄時衍的身下卻依然青澀稚嫩,令他不知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