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先生……”
甯濤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淩風就挂斷了電話。
之前還算儒雅斯文的面相在這短短的幾天裡變得斑駁起來,額頭上眼角處長滿了褶皺,之前烏黑的頭發也花白起來,五十出頭的年紀卻給人七十的錯覺。
手無力地垂下,連着電話聽筒摔在地上,放出重重的敲擊聲。
心中的恐懼仿佛黑洞,将甯濤整個人卷了進去。
眼下,King已經認定他沒有價值,徹底把他和德易當做廢子來處理了!沒有動他,并非不敢,隻是懶得動,而且淩風對他最後的警告,已經夠讓他膽戰心驚了。
他可是親眼看見過那些生化實驗的活體,想到他們遭受慘絕人寰的對待,他光是想一下,都會覺得肝膽俱裂了!
“完了……”甯濤坐在空蕩蕩的客廳裡,身邊卻無人在意他,像隻喪家犬般地哀嚎起來,“我甯濤…之前還風光無限,怎麼就完了?”
此時。
甯暖暖卻在找甯雲嫣的下落。
“老大,我們派了很多人都沒能找到她。”牧雲野在電話裡說道,“她就好像是突然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她身後果然是有人。”甯暖暖皺着秀眉,卻并不意外,“雲野,我知道了,你繼續找。”
“是!”
挂了電話。
甯暖暖地闆上來回踱步,分析着眼下的局勢,卻忘記了自己此時正光着腳。
薄時衍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個穿着白色睡裙的纖細身影在來回踱步,涼薄月光下落在她的臉上,像是為她鍍上了一層淺淺的月色,美得驚心動魄。
濃密的眼睫輕眨着,杏眸如秋水漣漪般,兩片薄唇輕抿着。
一雙小腳在地闆上赤足走着,十顆小腳趾白嫩嫩的,就像蓮子一般。
男人的喉嚨緊緊一窒,身體的氣皿也在此刻有了沸騰的迹象。
對她…他總是有這難以言喻的占有欲,即使已經不是一次兩次,而是很多次,但是他隻會越來越沉淪,越來越上瘾,像是永遠不會膩一樣!
甯暖暖在自己的卧室裡,想得特别投入,都沒意識到薄時衍正在逐漸逼近自己。
突然間。
她感覺自己腰上被人箍緊,小腿肚被人撈起,整個人兒被打橫抱騰空了起來。
“……嗯?”
甯暖暖本能地勾住男人的脖子,一回眸正好眼睛抵着男人高挺的鼻子。
“……你回來了?”甯暖暖喃喃地問,“放我下來!”
薄時衍卻沒有理她,将她抱到了床上,卻将她的一雙小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又不乖了?地闆涼,萬一着涼怎麼辦?”
“我……”甯暖暖嘴硬道,“我是醫生,沒那麼容易着涼,着涼我也能好。”
“還嘴硬?”
“誰嘴硬!”甯暖暖不服氣地瞪向他。
隻是這一眼,換來的卻是男人帶着侵略性的吻,落在她的雙唇之上。
“薄時衍…你做什麼啊?”
“嘴巴太硬,吻軟些……”薄時衍聲線黯啞着,帶着對她兩分的警告,三分的教育。
這…能給吻軟?
這不,擺明着蝦扯蛋嘛?
薄時衍吻得很深,很用力,令甯暖暖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了,許久他才放開她,用粗粝的指摩挲着她的唇瓣:“還說這種自暴自棄,狼心狗肺的話嗎?”
甯暖暖小臉通紅,杏眸淩亂道:“知道你為我好,下次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