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兒?”一個穿着米色禮服的女人輕嗤出聲。
能出席涼穗生日禮宴會的賓客,都是在龍市乃至整個夏國都是有着影響力的人物。沒有身家背景撐腰的孤兒,在這裡就是鄙視鍊的最末端,而且是唯一的一個異類。
“長得不好看,還是孤兒,她怎麼能跟薄少站在一起啊?”
“薄少怎麼回事,就算是挑秘書,也挑個好看點的啊!”
“虧我之前還以為她有什麼神秘背景呢!”
“……”
這些女人叽叽喳喳,完全把甯暖暖當空氣般忽略。
涼穗就是故意的,她故意不說出甯暖暖和薄時衍的關系,就是要讓這個女人被世家名媛貶低嘲笑,最好她惱羞成怒當場和這些名媛撕起來。
自己什麼都沒做,就可以讓甯暖暖洋相出盡,時衍哥哥看到之後一定會對這個女人很失望的。
可是——
涼穗的如意算盤打得很好,可甯暖暖的反應卻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甯暖暖面不改色地喝着杯中的紅酒,微醺的杏眸半眯着,淡定得遊離在外。
說到最後,這些女人看着甯暖暖那種淡定從容的模樣,反而沒了說閑話的興緻。
甯暖暖越是甯靜淡泊,越是顯得她們這些世家小姐刻薄嘈雜,雖然她們望向甯暖暖的目光還是透着不屑,卻也不約而同地住了嘴。
見甯暖暖沒有跳進坑裡,涼穗的笑容甜美,可水汪汪的大眼睛裡卻沒有任何笑意。
涼菲兒睇了眼甯暖暖,又瞥了眼涼穗,知道這個小公主不爽了。
“你們也是的……”涼菲兒開口道,“不是每個人生來就是一樣的,你們就不要嘲笑甯小姐是個孤兒,從小漂泊無依。她能夠站在薄少身邊,肯定有很優秀的工作能力,還有很高的審美品位。”
甯暖暖喝完杯中的最後一口酒,杏眸望向和涼穗長得頗有幾分相似的涼菲兒。
這女人…段位比起那些隻會當衆嘲諷的人高了不少。
知道含沙射影,還知道要捧高她,再給她挖坑?
甯暖暖沒說話,無奈地笑了笑,坐看她們要怎麼挖坑。
涼菲兒側眸望了眼甯暖暖空掉的酒杯,笑道:“看樣子,甯小姐很喜歡喝酒,相信對酒一定研究很深吧?今天是涼穗的生日宴,歌舞大家也看膩了,不如我們開個局,玩點新鮮玩意。”
這話一出,衆女的興趣一下子被吊了起來。
“我們不如來個蒙眼聞酒,聞香識酒。”涼菲兒緩緩道,“不僅要說出酒的品種,産地,還有具體到哪個年份,三個要素都說對,才可以算回答正确。”
幾個世家小姐之前聽聞香識酒還有點躍躍欲試,可一聽要回答得這麼準确,也都沒之前那麼興奮了。
“品種就算了,連産地,年份都要啊!”
“這遊戲在龍市,也就涼家玩得起吧!涼家的酒莊裡可有不少好酒,這猜起來難度可不是一點半點啊。”
“不難就沒意思了…就是要帶年份,這才玩得爽啊!”
“如果赢了有什麼彩頭嗎?不然輸了赢了好像差别也不大!”
涼菲兒和涼穗交換了一個眼神,答道:“赢了的人,就和薄少跳今晚的開場舞,輸的人就自動退出。”
這就是沖着她來的!
哎!這涼家兩位小姐,沒必要彎彎繞繞這麼多,幹脆直接報她身份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