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說過。”薄時衍的視線從甯暖暖的臉上掠過,“隻是我剛才以為,你是願意的。”
甯暖暖咬唇的力道更重了。
瘋了!
如果不是蒼梧突如其來的到來,剛才她好像是願意的。
她似乎并沒有像之前那般抵觸他,甚至還默許他對自己的索取。
她從來沒有想過與任何男人的開始,可是現在的她就像是被薄時衍網住的獵物。
她越是想逃,他的網卻纏得更用力,讓她根本無法逃脫。
許久。
直到甯暖暖冷靜下來,薄時衍才讓蒼梧重新回駕駛室開車。
蒼梧坐在駕駛室内,臉又白又紅,車内的反光鏡愣是一眼都沒敢看,雙眼隻敢看前方。
車子開了很久,這一開就開到了一棟小樓門前。
“到了。”
“這裡?為什麼要送我來這裡?”甯暖暖不解地望向這座一看就是上了百年的小樓。
“你确定你要穿這身衣裳回家?”薄時衍的視線逡巡在甯暖暖被他扯得淩亂狼狽的衣襟,開口道,“想好怎麼回答孩子們的問題了麼?“
甯暖暖低頭一看自己這身衣裳,瞬間冷靜下來。
衣裳被扯成這樣,解釋不了。
嘴巴被親到紅腫,解釋不了。
脖子上斑斑駁駁的吻痕,算了,她更是解釋不了!
無語。
甯暖暖推開車門,從車内走了下來。
興許是聽到車子的聲音,小樓裡走出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人。
“是少爺回來了嗎?”
老婦人的眼睛雖然睜着,但是眼珠卻是渾濁不堪,一雙手哆哆嗦嗦地往前摸着。
甯暖暖怕老婦人走路磕碰摔着,忙上前扶了她一把:“婆婆,你小心。”
李紅玉摸了摸甯暖暖的小手,眉頭緊皺。
“你的聲音聽着耳生,我不認識你,你怎麼會來這裡?”
“李婆婆,是我,時衍。”薄時衍走到李紅玉的身邊,開口道,“她叫甯暖暖,甯是安甯的甯,暖是溫暖的暖,是我帶她來的。”
“甯是安甯的甯,暖是溫暖的暖…這還是個好名字呢!”李紅玉呢喃着,臉上笑容和藹,“你是少爺帶來的人,我這個老婆子一定要好好招待你,你等着,我這就去給你泡茶。“
甯暖暖哪能讓一個上了年紀,視力幾乎看不見的老人為自己忙東忙西?
見李婆婆激動地轉身就進小樓忙乎起來,甯暖暖也忙跟了上去。
“婆婆,你慢點。”
“暖暖小姐,你放心我這個老婆子除了眼睛看不見外,身子骨還硬朗着呢!”
“那我幫你。”
“好好好。”
看着那一襲紅衣的她,小心緊張地跟在李婆婆身後,薄時衍的唇角不禁輕揚起來。
這個小女人……強大卻不自滿,雖然始終給自己罩了一層保護膜,卻總是會對身邊的人充滿善意。
越觀察越傾心……
越傾心越入迷……
薄時衍一回頭,就看到蒼梧把頭埋得很低,低得恨不得鑽地縫了。
“蒼梧,你跟在我身邊多少年了?”薄時衍慢條斯理地問。
“回薄爺,已經十一年了。”
“沒有下次。今年年底的所有分紅激勵,帶薪休假全部取消。”薄時衍指了指蒼梧,鳳眸冷沉道。
一聽什麼好事兒都取消,他感覺自己的世界都要崩塌了。
“薄爺……”
“如果不是這十一年你還算忠心的話,我現在就把你送非洲。”
薄時衍想都剛才那一幕,都能氣到皿液逆流。
如果不是這個蠢得跟驢一樣的下屬,他也許剛剛已經在車内将這小女人吃幹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