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原來在偷人啊
這兩日天氣很好,沒下雪,往前追了一段後便是村裡最常見的黃土路,少禹又往前跟了幾步後線索就斷了。
正低頭找著線索時,旁邊突然有人跑了出來,見是陳香蓮,少禹一愣。
見了少禹,對方也是一愣,緊接著就瞪起雙眼罵起來。
「看什麼看?年紀輕輕不學好,就知道盯著漂亮女人看?」
「漂亮女人?」
少禹目光上下掃視了她一眼,接著嘲諷一笑。
陳香蓮惱羞成怒。
「你這眼神是什麼意思?」
少禹冷笑,「就是你看見的意思。」
陳香蓮想打人,又明知打不過,隻能杵在那裡憋了一肚子的氣。
少禹又往她身後一看,「你怎麼偷跑到這裡幹什麼?」
說著,少禹就要去裡頭看。
陳香蓮把人攔下,神情緊張。
「你幹什麼?你不準進去!」
這不明擺著有鬼嗎?
她越是這樣,少禹越想進去看。
可陳香蓮鐵了心,就非要攔在少禹跟前。
少禹要往裡闖,她就挺著兇往人家身上撞。
陳香蓮是個早就已經過婚配年紀的老姑娘了,而少禹不過才八歲的年紀。
雖說還是個孩子,但已經什麼都懂了。
見陳香蓮這麼撞上來,少禹嫌惡的趕緊讓開。
幾次之後,少禹也沒打算再往裡去了。
不過目光看過去,倒是見地上露出一個鞋尖來。看著樣式和顏色應該是個男人的。
少禹恍然大悟,「我說你怎麼偏偏攔著我,不讓我進去,原來是在偷人啊。」
陳香蓮臉一下子燒起來,「你把話說清楚了?誰偷人了?」
「不知道啊。不如再喊大聲點,叫村裡大夥兒都來看看到底誰偷人了。」
少禹一句話叫陳香蓮閉了嘴。
「小屁孩,你少多管閑事。」
少禹還真沒心思管這個爛事兒。
他倒是想看看,村裡有誰這麼想不開,竟然跟陳香蓮這個女人搞破鞋。
追不到線索,少禹正準備回家,恰好吳誠從老劉頭家出來,看見他高興道:「周少禹,讓你娘趕緊過來一下。」
這段時間吳誠臉上除了憂愁之外,隻有在得了藥材和醫術時才稍微高興些。
而現在他臉上的笑卻是從內由外的高興著。
「吳伯伯,可是已經成了?」
吳誠點頭,因為高興,他的聲音都揚起來了幾分。
「成了,昨天喝了葯,今早又紮了針,錢文廣身上的皿斑都已經淡了很多了。」
「真的?」
少禹也跟著高興起來,「你等著,我回家告訴我娘。」
吳誠把話帶到後就趕著回家了,壓根沒搭理旁邊的陳香蓮。
陳香蓮臉色變了又變,最後眼咕嚕一轉,跑去剛才那個地方撿起地上那雙鞋,匆匆跑回了家裡。
進了家門後,陳香蓮將那雙鞋隨手扔在陳塘山的房門外,又一頭紮進了母親孫氏的房裡。
「娘!吳誠把錢文廣醫好了!」
孫氏從病榻上驚坐起來。
自從那天一頭栽倒後,孫氏的身子每況愈下,第二天身上就起了皿斑和淤塊。
要不是陳香蓮去搶了那半碗葯來,恐怕孫氏都熬不過第二天。
前天吳誠跟老劉頭倒是來過,說孫氏病情嚴重,可以給她先試藥。不過到底是醫好還是醫死,這就得看個人的造化。
一聽這話孫氏立馬翻臉,指著吳誠就說他想毒害自己,任憑老劉頭怎麼勸都不好使。
陳塘山他們兄妹二人也不願意,甚至還將吳誠攆出門,在家門口又大鬧了一場。
正是因為這家村裡大家才知道有這個機會,老劉頭當著全村人的面說了這個事兒,立馬就有半數的人求著吳誠先給他們家治病。
也不知道最後是怎麼商量的,反正這個機會就落在了幾家人的身上。
而錢文成則是這幾家人裡恢復情況最好的一個。
本以為是老劉頭聯手吳誠欺負他們外來戶,沒想到吳誠還當真救了錢文成。
孫氏氣得捶兇頓足,「趕緊,趕緊把吳誠給我找來!」
要是之前就把吳誠留下來,孫氏這幾天就不用受多受幾天的苦了。
陳香蓮扭頭看著杵在門口的陳塘山,「你愣著幹什麼?沒聽見娘的話嗎?」
見陳塘山出了門,她忍不住罵了一句:「窩囊廢。」
其實孫氏他們說對了,吳誠跟老劉頭還真就選了村裡最討厭的兩家人,可偏孫氏不願意,那就隻能往錢文成身上試藥了。
好在治好了錢文成,省得其他鄉親少受罪。
傅卿趕過來的時候,吳誠正跟大周氏款款而談。
見她過來,忙把人迎進來。
「傅妹子,錢文成已經在痊癒了。」
他把自己一直寶貝著的方子拿出來,「咱們村裡的情況與你給我的醫書裡的病症雖然相似,但相比之下又刁鑽很多。不過我加了你上回給我的醒神霜和白附子後,錢文成的疫症已經有了痊癒的跡象。」
雖然剛才就知道了結果,但聽吳誠這麼說,傅卿還是又高興了一場。
「能痊癒就好。不過醒神霜隻有這麼多,不知道要救治全村人夠不夠。」
「夠夠夠!」
現在方子已經定下來,接下來就是熬藥分葯。
正在商量這些事情的時候,陳塘山過來了。
在場的人見了他都沒什麼好臉色,也就是陳塘山臉皮子厚,根本不在乎別人眼光。
「吳大哥,我聽說錢文成已經治好了?你看,能不能也給我娘一碗葯?」
「你家另請高明吧,我可不敢給你家葯喝,免得到時候吃出什麼問題又得說是我蓄意謀害。」
吳誠才冷著臉說完,陳塘山就舔著臉繼續道:「上次是誤會。我娘年紀大了,又遭病痛折磨,腦子早就不清醒了。」
傅卿輕嗤:「她年紀大腦子不清楚,你倆的腦子也不清楚?」
陳塘山沒想到傅卿還會開口插一句,想反駁,又好開口。
他今天難得清醒,知道此行是來求葯的,態度肯定是放低一些。
陳塘山聲音帶著哽咽,眼裡也有了些淚意。
「我們做兒女的也是關心則亂。吳大哥,你行醫這麼多年,應該最是體諒我們這些在跟前伺候的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