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禹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好。」

　　吃完了飯，周應淮又著急的想去村裡一趟，最後還是被傅卿抓了回來，摁坐在凳子上。

　　她打來溫水，連著給他擦了三回臉才把灰塵給擦乾淨了，最後又用香皂打出泡沫，給他刮鬍子。

　　周應淮享受著這一切，不知怎麼的突然就想起了傅卿第一次給他刮鬍子的情形。

　　那時的她也是大著肚子，馬上就要生了。

　　他的手撫在傅卿的肚子上，「還有多久才生？」

　　「快了吧。沒準兒這回我又摔一跤，一下子就生出來了。」

　　「不許胡說。」

　　周應淮急了。

　　她難道忘記了生樂安時有多兇險？

　　「生完這個，我們以後都不生了。」

　　傅卿腦中快閃過什麼。

　　「聽說這世上有種東西，可以讓男人生不了孩子。」

　　「確實有這種東西，不過傷身，不可嘗試。」

　　他在北境什麼都見過，什麼都聽過，知道的也比傅卿要多得多。

　　「我聽說也有種東西，可以讓女人也生不了孩子。」

　　「不行。」

　　周應淮一口回絕。

　　「如果真要選，這種傷身東西我吃就行了。我身強力壯，不礙事。但你是女子，身子會受不住的。」

　　傅卿笑出聲來，周應淮卻顯出幾分不悅。

　　「你笑什麼？」

　　傅卿沒說話，隻是繼續幫他掛著鬍渣。

　　周應淮一直追問，傅卿一直不說，弄到最後她佯裝生氣周應淮才沒再繼續糾纏。

　　可到了夜裡，輾轉反側的周應淮借著傅卿起夜的時候非要拉著她說個明白。

　　傅卿實在無奈，憋了半天才有些生氣的問：「你先說，男人是怎麼傷身的？」

　　周應淮支支吾吾了一會兒，傅卿才聽明白，好似是他們北境的藥性太猛，男人服了藥物以後再也不能房事。

　　「夫妻之間，不能這個樣子。」

　　他媳婦兒長這麼好看，他能看不能碰，豈不是要難受死。

　　萬一，萬一有別人覬覦，他還是個不行的廢物，那豈不是……

　　傅卿又沒忍住，噗呲一聲笑出來。

　　周應淮擒住她的下巴，力氣不大，卻有些生氣。「到底有什麼好笑的？」

　　傅卿軟軟的靠在他的懷裡，仰頭告訴他：「我家鄉有個東西，可以男女恩愛，又不會讓女子有孕，還不生身。」

　　周應淮知道她好東西多，一時間來了興趣。

　　「這是什麼東西？」

　　「小孩嗝屁袋。」

　　周應淮沒聽明白，「嗝屁是什麼意思？」

　　傅卿聽見了，但不知怎麼的突然瞄上了他的喉結。

　　下一刻，周應淮渾身一顫，忍不住的抱緊了她。

　　「別鬧。」

　　他聲音暗啞幽長，已經情動了。

　　傅卿要躲開，「不行。」

　　周應淮可不準，「哪有你這樣的，把我惹起來你自己就要睡了？」

　　他低頭吻下去，唇剛剛貼合在一起，傅卿肚子裡的小傢夥就踹了他一腳。

　　他認命的放開香香軟軟的媳婦兒，咬咬牙：「我明天就去你家那邊，看看那個什麼袋怎麼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