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重生後,我成了奸臣黑月光

第446章 相認

  

  第446章相認

  出了院子,柳傾雲剛要甩開陸昭言的手,陸昭言便主動鬆開了。

  「以後……」

  「哼!」

  柳傾雲氣呼呼地走了。

  崔虎默默地走到陸昭言身邊,望著柳傾雲,人家一點兒也不領情。」

  陸昭言冷冷地說道:「沒事幹了?」

  崔虎張了張嘴:「……我去找寂風。」

  陸昭言不放心,叫了個丫鬟,讓她去主院瞧瞧柳傾雲。

  不一會兒,丫鬟便回來複命。

  陸昭言蹙眉:「這麼快?是出什麼急事了?」

  丫鬟道:「她睡著了。」

  陸昭言:「……」

  -

  檀兒讓商無憂去查玉佩的消息,沒想到,商無憂查得還挺快。

  第二日正午,便帶著消息去了燕長老的院子。

  檀兒坐在鞦韆架上吃草。

  沒錯,就是草。

  她吃太多糖葫蘆了,孟芊芊讓她嚼一種護齒的藥草,以免她的牙牙壞掉。

  孟芊芊依舊在晾曬藥材。

  商無憂不解地問道:「燕長老每日隻讓你曬藥材,不讓你做別的嗎?譬如,教你武功?」

  哪兒有這麼當師父的?

  孟芊芊彎了彎唇角:「無憂是在關心我?」

  商無憂撇過臉:「我才沒有!」

  檀兒盪著鞦韆,自商無憂的頭頂呼嘯而過:「少爺,您查到沒呀?」

  商無憂挺直腰桿:「查到了。」

  「呀!」

  檀兒腳尖在地上一點,停下了鞦韆,「快講!快講!」

  商無憂清了清嗓子:「口渴。」

  檀兒立即給他倒了一杯涼茶。

  他喝了一口:「肚子有點兒餓。」

  檀兒掏出自己私藏的糖葫蘆,肉痛地分給了他。

  商無憂拿著糖葫蘆:「今兒日頭有點兒——」

  大字未說完,檀兒一拳砸過去,把他撂倒了。

  商無憂忍痛爬起來,幽怨地看著檀兒。

  檀兒吹了吹自己的小拳頭:「有點兒啥子?」

  「沒啥。」

  他不跟一個小丫頭計較。

  他坐回石凳上,把查到的消息說了。

  「這塊玉佩是秦王府的,陛下幾個兒子一人一塊,但是在陸沅出生前一年,隻有兩個人離開過皇城,一個是年僅兩歲的明王,一個是十八歲的晉王,晉王是陛下的長子。」

  孟芊芊含笑問道:「無憂知道我是在調查陸沅的身世?」

  商無憂哼道:「我又不是傻子。」

  孟芊芊笑了笑。

  無憂在慢慢地靠近她,或許他自己並沒意識到這一點。

  「晉王是好人麼?威風麼?武功厲害麼?」

  檀兒一連發出三連問。

  幸虧商無憂調查得足夠全面:「晉王是長子,文武雙全,是最像陛下的兒子,就是太專斷了些,若不是突然殺出個皇孫,他應該才是陛下的繼承人。」

  檀兒坐下,兩手托腮:「聽上去不賴嘛!」

  孟芊芊想了想,決定先將打聽到的消息告訴柳傾雲。

  柳傾雲一覺睡到自然醒。

  獵鷹在窗台上,已經快等成雕塑了。

  見過熬鷹的,沒見過這麼熬的。

  為了三條肉乾,獵鷹忍了。

  獵鷹忍辱負重地伸出爪爪。

  柳傾雲取下綁在上面的紙條,看完後若有所思:「晉王?」

  也是巧了。

  晉王今日入府,兄弟三人小聚。

  得知此消息後,柳傾雲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去瞧瞧。

  如果她當時睡的男人真是晉王,那兒子在大梁就有靠山了呀。

  如今伺候她的小丫鬟叫喜兒,是個心思單純的,不然也不會被她套話。

  「帶我去。」

  「是,夫人。」

  喜兒將柳傾雲帶去了兄弟三人聚會的涼亭。

  她鬼鬼祟祟地躲在假山後:「哪個是晉王?」

  喜兒指了指陸昭言對面的男人:「那個,旁邊的是明王,可是夫人,我們為什麼要鬼鬼祟祟的?」

  「因為……」

  柳傾雲眼神一閃,「因為不能讓你家殿下發現我在偷看他。」

  「奴婢懂了,夫人害羞。」

  「你說是就是吧。」

  柳傾雲伸長了脖子想瞅瞅被自己睡了一晚上的男人長什麼樣,可偏偏被陸昭言擋了個正著。

  她一尋思,繞遠路,悄咪咪地爬到了一棵大樹上。

  她剛撥開枝葉。

  咔!

  樹枝斷了!

  她四仰八叉地摔了下來,摔進涼亭,在三人面前摔了個毫無形象的大馬趴。

  三人:「……」

  晉王率先做出反應,警惕地擡起手刀。

  陸昭言忙道:「大哥,自己人。」

  晉王收了招式。

  柳傾雲清了清嗓子,在起來的一瞬間飛速戴上了面紗。

  那晚月黑風高,他應當是沒看清她的容貌的,但她心虛。

  陸昭言給亭子裡的下人使了個眼色。

  下人給柳傾雲倒了一杯茶。

  柳傾雲在陸昭言身側坐下,恰巧與晉王面對面。

  明王已經知曉府上又來了一個女人的事了,且對方還是那臭小子的娘親。

  這下有好戲看了。

  他打開摺扇,笑吟吟地說道:「這位夫人想必就是我另一位嫂嫂吧?嫂嫂原來喜歡爬樹啊?」

  柳傾雲理直氣壯地說道:「怎麼?不能爬?」

  晉王皺眉。不是因為柳傾雲的爬樹偷聽,而是對方此時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他被看得莫名其妙。

  柳傾雲擡起手,擋住一半視線,隻看晉王的額頭與眉眼。

  別說,真別說。

  是有點兒像呢。

  見她一直一直盯著晉王,陸昭言黑了臉。

  明王搖著摺扇,身子朝後仰了仰。

  這是……有瓜呀。

  陸昭言開了口:「大哥,你說的事我知道了,我會竭盡所能去辦。老六,你不是說要去探望娉婷嗎?」

  「我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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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王一愣,看了看陸昭言,狂搖摺扇道,「哦,我有。」

  陸娉婷是晉王的女兒,乃晉王妃所出。

  明王對晉王道:「大哥,小弟去你府上坐坐!」

  晉王嗯了一聲,起身與明王離開。

  他人都出了涼亭,回頭一望,不偏不倚對上了柳傾雲的目光。

  柳傾雲沒有被抓包的心虛,就那麼直勾勾地看著他。

  晉王:「……」

  晉王與明王走遠了。

  柳傾雲從最初的坐著看,變成站起來看,走到涼亭口看。

  陸昭言氣壞了:「要不要到晉王府去看啊?」

  柳傾雲問道:「可以嗎?」

  陸昭言:「……」

  「我再瞅瞅。」

  柳傾雲快步下了台階。

  陸昭言險些吐皿。

  柳傾雲追著晉王走到太子府的門口,看著他和明王上了馬車。

  明王問道:「大哥,你認識二嫂?」

  晉王嚴厲道:「別胡說,我怎麼可能認識二弟的女人?這話傳到父皇耳朵裡,你是想害死我,還是想害死你自己?」

  明王閉了嘴。

  「像……又沒那麼像……」

  「眉毛像,額頭像,眼睛……眼神不像。」

  「身闆兒……不像。」

  「走路的姿勢……不像!」

  柳傾雲嘀嘀咕咕地回了院子。

  她換了身乾淨衣裳,往床上一躺,抱著枕頭望天:「到底是不是他呀?」

  吭哧,吭哧。

  櫃子裡傳出奇奇怪怪的動靜。

  柳傾雲眉心一蹙,走過去拉開櫃門,抓包了一隻在偷吃叫花雞的獵鷹。

  叫花雞是廚房做給她的。

  她去偷看男人,讓獵鷹截胡了。

  獵鷹還知道要叼櫃子裡吃,以防被路過的下人發現。

  「你活膩了是不是?」

  柳傾雲抓住獵鷹的翅膀,將他提溜起來。

  獵鷹的爪子死死地抓住櫃體,拒不認捕。

  哐啷!

  一個暗格被獵鷹抓了出來。

  有什麼東西跌落在了櫃子裡。

  柳傾雲彎身拾起。

  發現是一個陳舊的銀質面具,右上角有被焊過的痕迹。

  「這不是阿彥的面具嗎?」

  記憶被帶回多年前,她初次行走江湖,在苗疆遇到了一個容顏被毀的啞少年。

  他當時就戴著這張面具。

  有一次他替她擋刀,險些被人砍瞎眼睛。

  面具就是那時壞掉的,是她找了間鋪子親手把面具焊上的。

  她說了要一輩子罩著他,再也不讓人欺負他……

  她以為此生再也不會見到他了。

  「喜兒!」

  「夫人,您喚奴婢?」

  喜兒氣喘籲籲地跑進屋。

  柳傾雲激動地問道:「這間屋子原先是誰的?」

  喜兒道:「太子殿下的。」

  柳傾雲笑了笑:「我是說,這間屋子原先住著誰?」

  她當然知道,整個太子府都是太子的。

  喜兒認真答道:「太子殿下。」

  柳傾雲笑容一收,疑惑地問道:「不是我兒子的屋?」

  喜兒道:「臨淵少爺也住這兒,臨淵少爺怕有人害他,一定要和太子殿下同寢同食。」

  柳傾雲怔怔道:「除了太子和我兒子,這間屋還有住過別人嗎?」

  喜兒搖頭:「沒了,連郡王也沒住過呢,薔薇院的夫人也沒在這裡留宿過。」

  誰關心那對母子有沒有留宿啊?

  如果這間屋子是陸昭言的,豈不是說當年自己遇到的人——

  「殿下!」

  喜兒對著陸昭言行了一禮。

  陸昭言邁步進去。

  屋子裡有些亂,被吃了一半的雞,正人模人樣悄咪咪溜走的鷹,以及被柳傾雲緊緊捏著的面具。

  陸昭言的眼底閃過一絲複雜:「你先退下。」

  「是,殿下。」

  喜兒乖乖地退了出去。

  柳傾雲一瞬不瞬地望向陸昭言:「這張面具是哪兒來的?你把面具的主人怎麼樣了?」

  陸昭言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面具是我的。」

  柳傾雲冷聲道:「你胡說!面具明明是阿彥的!」

  陸昭言鼓足勇氣:「小白,我就是阿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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