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重生後,我成了奸臣黑月光

第508章 父子之情

  

  第508章父子之情

  夜幕降臨。

  陸騏獨自一人坐在房中。

  下人過來收拾碗筷,發現桌上的飯菜一口未動。

  下人擔憂地開口:「郡王,可是飯菜不合胃口?」

  「撤下去。」

  陸騏淡淡地說。

  下人關切地說道:「奴才讓人換一桌飯菜,聽側妃說,郡王愛吃酒釀丸子。」

  陸騏聲線陡然一冷:「讓你撤下去!」

  下人吃驚地望著陸騏,不敢置信曾經溫潤如玉、從不與下人紅臉的郡王居然有如此動怒的一面。

  下人不敢再言,將飯菜端了出去。

  當他拎著食盒走出院子時,恰巧碰到披星戴月歸來的晉王。

  他忙行了一禮:「王爺。」

  晉王示意他打開食盒。

  下人拿開蓋子:「一口未動。」

  晉王去了陸騏的屋。

  陸騏冷冷地說道:「不是跟你說了我不吃?」

  「是我。」

  晉王說道。

  陸騏捏緊手指,斂起一身冷意,藏了眼底的瘋戾,起身面向晉王行了一禮,語氣平靜:「父王。」

  晉王走進屋,在他對面坐下。

  他問道:「聽說你沒胃口,可是身子不適?」

  陸騏道:「隻是有些累了。」

  晉王看向他的右手:「方才著急與國師商議對策,忘了問你傷勢如何?可要請大夫?」

  陸騏的掌心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他的神色沒有絲毫波動:「一點小傷罷了,不礙事,犯不著興師動眾。」

  晉王正色道:「你是我兒子,是晉王府唯一的繼承人,便是將所有太醫請到家裡也不算興師動眾。」

  陸騏沒有說話。

  「讓父王瞧瞧。」

  晉王對他說。

  陸騏伸出手。

  晉王捏著他的手,聞到了淡淡的藥味,可傷口卻並無塗過葯的痕迹。

  「我一會兒自己擦藥。」

  陸騏收回了手。

  晉王看了他一眼,長嘆一聲,說道:「你自幼沒養在我身邊,對我多有疏離,也是人之常情。」

  陸騏道:「兒子不敢疏離父王。」

  晉王道:「君子論跡不論心,罷了,你我親父子,皿濃於水,不必談這些。三日後的大典,你做好準備。」

  陸騏淡漠地問道:「陸臨淵的受封大典,我要做什麼準備?」

  晉王笑了笑:「興許到了那日,就變成你的受封大典了。」

  陸騏狐疑地朝晉王看了過來:「父王和閣主有了計劃?」

  晉王冷冷一笑道:「陸臨淵就是陸沅,你皇祖父蓋棺定論他不是,可他能堵我們的嘴,堵的了百姓的悠悠眾口嗎?隻要在大殿之日,當著全城百姓的面坐實他的身份,欺君之罪無論如何也摘不幹凈了。屆時他的麒麟身份,你皇祖父廢也得廢,不廢也得廢。」

  陸騏道:「看樣子,父王和閣主已經有萬全之策了。」

  晉王見他沒有露出萬分激動的神色,嘆道:「為父明白,今日的事對你的打擊很大,但馬有失蹄人有失手,何況陸臨淵一直故作草包,這才導緻晉王府大意輕敵,以後再也不會有這種事發生了,為父向你保證。」

  陸騏依舊沉默。

  晉王笑道:「這一次,閣主會親自出手,不僅能廢了陸沅,也能徹底要了陸昭言的命。」

  陸騏神色微頓:「閣主打算怎麼做?」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晉王拍拍他肩膀,「時辰不早了,你歇息吧,本王還有事,出去一趟,你若想出去透透氣,可以和為父一起。」

  在晉王跨過門檻的一霎,陸騏輕聲開口:「父王,若我不是護國麒麟,你還會器重我麼?」晉王語重心長地說道:「你是我唯一的兒子,父王所有的一切將來都是你的。」

  想到什麼,晉王望向頭頂的彎月,似是隨口提起,「太子府的金瘡葯不好用,最好扔掉。」

  晉王出了王府後,坐在馬車上等了許久。

  車夫道:「王爺,郡王沒有跟上來。」

  晉王神色不變:「出發。」

  「是。」

  車夫揮動馬鞭,駕著馬車駛入夜色。

  陸騏坐在房中,說不出的心煩意亂。

  竇清漪端著一碗雞湯入內:「騏兒,娘燉了雞湯,方才是娘不對,不該隻關心你的輸贏,你原諒娘好不好?」

  陸騏道:「我沒有怪罪娘。」

  「當真?」

  !

  竇清漪眸子一亮,滿含期許地看著他。

  陸騏的腦海裡莫名閃過了柳傾雲看陸沅的眼神,他蹙眉道:「娘,不要再學別人了。」

  竇清漪一愣:「你說什麼?」

  陸騏的睫羽顫了顫,端起雞湯,悶不吭聲地喝完了。

  屋子裡的氣氛有些尷尬。

  竇清漪撫了撫手心的帕子,問陸騏道:「要不要再給你盛一碗?」

  「我飽了,多謝娘。」

  陸騏將空碗放下,「娘,父王打算怎麼對付太子府?」

  竇清漪眼神一閃:「你父王的事,我怎會知道?」

  陸騏直勾勾地看著她。

  竇清漪被看得一陣心虛,擺擺手:「好吧好吧,我也是偷聽到的,你父王打算暗殺陸昭言,把他的死推到陸臨淵的頭上。」

  陸騏問道:「何時動手?」

  竇清漪道:「今晚。」

  陸騏皺眉:「我剛輸了比試,此時對太子動手,就不怕讓人起疑?」

  竇清漪嘆道:「你父王又不是傻子,自然不是今晚讓他死咯,而是安排一場有驚無險的刺殺,目的是給他下毒,那中毒三日之內沒有任何異樣,而是會在大典上發作,屆時,就說是陸臨淵剋死了他!」

  言及此處,她的眼底閃過一絲猙獰,「我也不想他死,可誰讓他拋棄了我們母子,選了柳傾雲那個賤人呢?」

  「時辰不早了,你歇息吧,本王還有事,出去一趟,你若想出去透透氣,可以和為父一起。」

  腦海裡浮現起晉王的話,陸騏望向屋外。

  父王今晚,是去刺殺陸昭言的嗎?

  不,他不會親自出手。

  但他要親眼目睹陸昭言中招。

  陸騏輕聲道:「娘,我累了,想歇息了。」

  竇清漪拍拍自己的頭:「瞧我,忘了你比了一天,也該累了,娘明早再來看你。對了,你想吃什麼,娘給你做。」

  陸騏道:「鱸魚湯。」

  竇清漪聽著兒子久違的親昵,心中大石落地:「娘明日一定去廚房挑一條最大的鱸魚!」

  陸騏靜靜地坐在房中,回想著竇清漪與晉王的話。

  如果他是父王,要對陸昭言下手,今晚確實是最好的時機。

  畢竟誰也不會料到晉王府會猴急到今晚就動手,何況還是針對陸昭言。

  陸昭言是陸沅的父親,死活與自己何幹?

  陸騏和衣躺下。

  一轉頭,看見了擺在床頭櫃上的金瘡葯。

  他翻了個身,繼續入眠。

  夜風陣陣,冷意入骨。

  他翻了個身,一把掀開被子,抓起床頭櫃上的金瘡葯,換上夜行衣出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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