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姨,這東西您認識啊,我們還是第一次見。」
那是一個針孔竊聽器,雖然隻能傳遞聲音,可長在紅旗下的白淼根本沒見過,也隻是在電影裡看過,還以為是藝術的加工,沒想到現實中真的存在。
「這個幾十年前就有了,不過,這種很先進,算是頂尖的,各個國家的情報部門都不陌生,其中克格勃更是箇中高手。」
那就是蘇國唄,白淼默了一下,她暗下決心,一定要跟上時代的步伐,好好學習這些知識,將來一定用的上。
嗯,眼前這位就是最好的老師。
「我可以拜您為師嗎?」
看著她渴望的小眼神,明雪笑著點了點,
「不用拜師,那都是舊時代的產物了,咱們可以共同學習和進步。」
「老師,您太謙虛了,我可以叫您老師嗎?」
呃,明雪還沒說話,兒子在一旁開了口,
「媽,這老師可以隨便當,可別再收乾女兒了,我一個妹妹就行了。」
啊,叫老師還有這種福利?白淼剛想順竿爬,卻被明雪打了回去,
「說啥呢?小靈無父無母,我才認了她,人家小白雙親都好好的,不許亂說!」
「老師,您一定要疼我,我爸媽可兇了,沒有您好。」
明雪哭笑不得,連忙保證凡是會的都教給她,小姑娘這才收起了賣慘的臉。
「頭兒,古城那邊來電話了,」
正在這時,一個組員急匆匆跑了過來,幾個人都去了辦公室,
「袁興有線索了,說來也巧,我們單位有人去江城出差,他正好審訊過姓袁的,一眼就認了出來,就他自己一個人,沒敢擅自行動,一直跟到了那廝的住處,」
周明連忙記下了地址,又請那位同志務必盯著人,他趕緊給江城公安局打了個電話,將情況簡單說了,請他們立刻前去抓捕。
放下電話,沖著明雪說到,
「媽,那個姓袁的冒頭了。」
大家都興奮起來,還帶有一些緊張,畢竟人還沒抓住。
「你現在就買票,這一趟省不了,這個人不簡單,金蟬脫殼玩的很溜。」
周明為了穩妥,不光帶上了錢來,還帶著老媽,他越來越覺得,老太太就是定海神針。
因為走的急,不光沒有卧鋪,座位都沒有,周明還是老辦法,替老媽弄了職工鋪,自己和錢來就蹲在了車門邊,雖然很麻煩,也是沒辦法的事,隻有這地方還能坐。
好在十幾個小時也不算太難熬。
他們一出站,就看到了江城公安舉著牌子,上面寫著他的大名,三人一上車,周明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人抓到了嗎?"
「抓到了,多虧古城那位同事,他一點沒敢懈怠,我們還沒到地方,那人就喬裝了想跑,被咱們的人一眼認了出來,上去就纏鬥在一起了,沒想到那廝功夫不弱,幸好我們及時趕到。」
周明聽到這裡,看了母親一眼,果然如她所猜,真正的袁興肯定不會武藝,這個就是冒牌貨。
不一會,車子駛進市局大院,他們一刻沒敢耽擱,帶著行李去了審訊室。
再次見面,周明不由怒火中燒,這麼多年,還沒人騙得了他,此人算是破了紀錄。
「你叫什麼?說真名。」
剛才市局的同事告訴他,這人嘴裡還有一顆毒牙,已經被清除了。
「周同志,你怎麼忘了,我就是袁興啊,咱們前些日子還見過,我還立過功呢。」
周明心裡泛起一陣噁心,真是太丟人了,剛想發火,想起了母親的話,
「你不是袁興,隻是整成了他的樣子,不要演戲了,你的把戲已經被戳穿了。」
沒想到那人依然不慌不亂,
「你,你可不能憑白瞎說,我不是袁興是誰?我在古城有家,也有兒女,同志,你肯定是弄錯了。」
周明氣的不行,站起來就走,隻見母親就在門外,
「這就急了?如果換做是你,哪怕被戳穿了身份,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會不會輕易就認了?」
周明搖了搖頭,不到最後一刻,絕對不會放棄,
「那不就得了,他不是嘴硬嗎?將事實擺在面前,看他還怎麼硬?」
錢來和明雪在江城公安的陪同下,將這假袁興押回了燕京,周明一個人去了古城,這次他要用事實撕開冒充者的麵皮,
當袁興兒女聽到這個爸爸是假的時,全都呆立當場,其實,他們不是沒有疑惑,自從媽媽故去,爸爸的做法就很奇怪,首先不許他們回家,其次提前辦理了退休手續,可他並沒閑著,而是去了一家小飯館值班,
「我們都覺得不可思議,後來也想通了,八成是看上了那個女的,對她比對我們好多了,同志,可他跟我爸長的一樣啊,怎麼會有這麼像的人?」
「人有類似,何況還有化妝術這種東西,我現在要檢查一下你們家的房子,大家一起去吧。」
雖然不一定能找出什麼,可這幾個人不同,畢竟是他們的家,說不定會有發現呢。
果然,搜索了一圈後,他們找到幾樣不屬於這個家的東西,這個皮夾一看就使用了多年,卻不是我爸的,我爸的是黃色的。
據他們回憶,那個皮夾是母親所送,父親很喜歡,一直都隨身帶著,那是真正的牛皮縫製的,雖然舊了一些,卻一點沒壞,沒有丟棄的理由。
「同志,如果那個人是假的,我爸又去了哪裡?」
老大顫抖著問出了一直不敢問的話,周明心裡一沉,
「這個可能性很多,也許被關在哪裡,也許……」
即便心硬如他,也不忍心當著人家兒女說出來,可這個結局大家都想到了,最小的女兒直接哭了出來。
「現在還沒有定論,這樣吧,你們派一個代表,跟我去燕京。」
這是要當面對峙了,他們都看向了大哥,自從媽媽去世,父親冷漠,大哥就是他們的主心骨。
兩人當晚就坐上了車,回到燕京後,第一時間去了單位,錢來一直都沒走,看到他迅速跑了過來,
「怎麼樣?有收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