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咱當警衛的,能是小人物嗎?大驚小怪的,看到誰了?」
周明看到那白花花的大白菜,實在沒啥胃口了,雖然立了春,可還是冰天雪地的,哪有小青菜呀。
他去空間找了一瓶辣醬,這還是老林給他的,人家老家的特產,很下飯的。
「給我也來點,還有肉嗎?」
「有是有,就是涼了,放在飯下面。」
過年做的油肉,多弄了一罈子放在了空間,
「我不怕油,伴著熱飯更香,你還記得劉少將嗎?咱們的副校長。」
「廢話,這我能忘嗎?那會老校長身體不好,基本都是他在,等下,他也住在裡面?」
周明張大了嘴巴,自從老校長去世,劉校長就由副轉正了,雖然他們畢業很多年了,可校長沒到退休年齡吧?「
「嗯,看起來老了很多,身體也不太好,」
「他們也吃的這個?」
「好像比咱們多個菜,看著也不咋地。」
周明嘴裡的肉不香了,雖然跟校長接觸不多,可好幾次處分都是他給免了,對他非常好。
「知道他住在哪裡不?」
「我打聽了,就在西南二院的第一間,裡面住了好幾位呢,」
好幾位就好幾位,他送點零食去,軟和點的肉乾和糖果,都是有營養的好東西。
周明找了個機會,摸到了劉校長的屋子,一敲門,出來個熟人,
「小子,你怎麼跑來了,是不是給我送花生呀,呵呵,真是個好孩子,」
周明一看,原來是第一晚見到的老頭,隻是這麼多天,他再也沒來過,
「大爺,你後來怎麼不來了,花生要現烤才好吃。」
「我也想去呀,不知道哪個天殺的鎖了小門,老胳膊老腿的也翻不了牆了。」
他委屈的癟了癟嘴,周明看著就想笑。
「你白天去呀,那兒就我們倆值班,想吃了就來。」
老頭看他手裡提著一個大兜,眼珠兒轉了轉,
「你不是送花生的,怎麼提了這麼大的包,是不是別的好吃的。」
「嗯,是肉乾,不過,不是給你的,」
「那是給誰的?」
老頭瞪圓了眼睛,周明已經將頭探了進去,隻見窗口的桌邊坐著一個人,
「老校長,」劉校長轉過了頭,看到他也吃了一驚,
「小周,周明同志?」
「報告校長,是我!」
「哈哈,這裡哪有校長喲,快進來,」
老校長並不認識錢來,可對周明還是很熟悉的,一眼就認了出來,畢竟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看到他提著一大兜吃的,倒也沒有推辭,
「這些都是從家帶的吧,留下一半,剩下的拿回去自己吃,」
「我帶的多,這些都給您,過些日子出去工作,也得有個好身體呀,「
校長的眼睛瞬間銳利起來,抓住了話裡的意思,
」外面不是很亂嗎?過些日子就能出去了?「
」否極泰來,咱們老祖宗說了,黎明前最黑暗。「
他點了點頭,是啊,他本來不想來這裡,可老首長說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一定要留著青山在。
」好,我就不客氣了,這一屋子饞嘴吧,眼珠子都快盯出來了,恐怕你也拿不走了。「
話音剛落,花生老頭就竄了過來,翻出了一顆大白兔,直接扔嘴裡了。
」老方,你能吃糖嗎?不怕皿糖高了?吃肉乾吧。「
送了吃的,周明趕緊回到了門房,他不能走的太久,雖然是大白天,可也出現過砸門事件,
「老同志們都躲在這裡了,怎麼還有緊追不放的?」錢來很不理解,
「斬草要除根,怕的是春風吹又生啊,春天快來了,所以才會著急。」
周明最近很煩惱,不是值夜班,也不是有人騷擾,而是那件極大的災難,可他想破了頭,也想不出避免的辦法,就算他提前說出來,也絕對不會信啊。
三個月後,他們換防了,一輛卡車拉回了城裡,在這期間,粉碎了大大小小十幾次事件,沒出一次事,回來就受到了表揚。
在單位門口下了車,互相看看都很嫌棄,因為不知道會這麼長時間,光是冬天的衣服,就裝了一大包。
「熱死了,我得趕緊回家了。」
周明敲響了門,開門的是香香,看到他高興的差點跳起來,
「雪姨,我哥回來了。」
走了整整三個月呀,連個電話都沒有,不光雪姨念叨,就連孫紅都跑來問了幾次,因為他家錢來也沒信。
「我們去了山裡,又不能出門,別說電話了,就連信都不能寄,你姐回來了嗎?」
香香搖了搖頭,這些日子,哥姐都不在,她心裡慌的不行,好在有雪姨呢,她一點都不擔心。
「瘦了,是不是吃的不行啊。」
明雪看著兒子,說不想是騙人,她最擔心的還是媳婦,都小半年了,連個信都沒有,哪怕是打個電話呢,
「不行的厲害,都快饞死了,香香多放兩塊肉啊。」
他們已經吃過飯了,小丫頭給他下麵條,
痛快的洗了個澡,又洗了換下來的臟衣服,這才出去吃飯,沒想到麵條裡不光有肉,還卧了一個雞蛋。
「爸爸抱,」
聞著香味兒,顏顏往他身上爬,雞蛋一半進了她的嘴,
「她這都是第三頓了,幼兒園吃了一頓,跟著我們又吃了,」
「長高了不少,能吃是好事。」
周明一手抱著閨女,一手扒拉著麵條,還時不時給她吃兩口。
「我估計是練功造成的,她哥天天監督呢,每天都會練一會。」
他和王芳不在家,能教的隻有小青,沒想到他還挺負責,女兒的身子骨明顯好多了。
「練功消耗大,能吃很正常,媽,要不你也跟著練練吧。」
他也教過老媽,可她兩天打魚三天曬網的,堅持不下來。
我還是算了,要不,你明天去研究所再問問,阿芳啥時候能回來。
「行,我們放了幾天假,也給小丫頭放一天假,明天我帶著顏顏去。」
不管怎麼說,孩子想媽總沒錯吧。
吃了飯,睡到了久違的大床上,這三個月一個囫圇覺都沒睡過,基本是二十四小時值班,要不是他們身體素質好,早就扛不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