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晨聽聞沈強的話,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得更加燦爛,活像一隻偷到了腥的貓,眼睛裡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他輕輕晃了晃手中的手機,那動作就像是在炫耀一件無比珍貴的寶物,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嘲諷的口吻說道:「沒興趣哦!」
隨後,他微微低頭看了看手機屏幕,接著不緊不慢地說道:「不過你父親的倒計時還剩26分鐘,你這個大孝子要陪他玩臨終關懷嗎?」
那聲音清脆悅耳,卻又如同寒冬臘月裡的冷風,直直地鑽進眾人的心裡,讓人不寒而慄。
「我倒是不介意,甚至可以送給他一個高檔的棺材,將來進了火葬場,也不至於太丟人了。」
肖晨緊接著又補上一句,那語氣輕鬆隨意,彷彿在談論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可話裡的內容卻惡毒無比,如同鋒利的刀刃,直直地刺向沈強和沈火的心窩。
這話一出口,沈強隻覺得太陽穴處猛地一跳,一股無名之火瞬間湧上心頭,他緊緊握著拳頭,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月牙形的痕迹。
他從未受過如此羞辱,尤其是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子這般戲弄。而沈火則更是氣得臉色鐵青,喉嚨裡發出咯咯的怪響,身體劇烈地顫抖著,活像一隻被掐住脖子、即將斷氣的老母雞。
他雙眼圓睜,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將肖晨撕成碎片,可無奈身體太過虛弱,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沈強看著父親這般模樣,心中一陣刺痛,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知道,今天他們神諭門的臉面肯定是要丟在這裡了,可在父親的性命面前,所謂的面子又算得了什麼呢?
他咬了咬牙,暗自下定決心,無論肖晨提出什麼要求,隻要能救父親的命,他都隻能咬著牙接受。
隻是,一想到肖晨之前提出的那些苛刻條件,他又不禁有些擔憂,真不知道這個狡猾的傢夥還會想出什麼更過分的要求來,一時間,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心中滿是為難與糾結。
「別急嘛~」就在沈強滿心焦慮之時,肖晨突然伸出手,那修長的手指直直地指向沈玲玲,臉上的笑容依舊讓人捉摸不透。
「這位大小姐,你先跪著過來?」肖晨的聲音不大,卻如同洪鐘一般,在眾人耳邊迴響,每一個字都清晰無比。
「聽清楚了啊,是跪著,不是讓你走著!」他又特意強調了一遍,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沈玲玲聽到肖晨的話,整個人瞬間僵住了,就像一隻受驚的鵪鶉,身體微微顫抖著。她那原本粉嫩的臉龐瞬間變得慘白,白得如同剛剛漂過的A4紙一般,毫無皿色。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無助,求救的目光在沈強和沈火之間瘋狂地跳躍,希望能從他們那裡得到一絲幫助。然而,她換來的卻是兩張冷漠的臉。
沈強別過臉去,裝作在刮眼珠子,似乎對眼前的事情毫不在意;而沈火則直接翻了翻白眼,索性裝暈過去,任由沈玲玲自生自滅。
沈玲玲看到這一幕,心中的委屈瞬間達到了頂點,眼眶裡蓄滿了淚水,眼看著就要奪眶而出。
她怎麼也沒想到,平日裡對自己疼愛有加的父親和爺爺,此刻卻在自己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選擇了袖手旁觀,任由她被肖晨這般欺負。
她隻覺得自己的心彷彿被千萬根針紮著,痛得無法呼吸,身體也因為過度的委屈和恐懼而微微顫抖著,嘴裡小聲地抽泣起來,顯得無比可憐。
此時的沈玲玲,內心的懊悔如洶湧的潮水般將她徹底淹沒。她的腦海中不斷地回放著那些衝動與無知的過往,每一個畫面都像一把尖銳的匕首,狠狠地刺痛著她的靈魂。
她無比後悔自己在沒有調查清楚肖晨的背景與實力之前,就盲目地去得罪他。那時的她,仗著神諭門的威勢,在好漢谷中肆意妄為,胡攪蠻纏,甚至囂張地指使手下人去廢了肖晨,妄圖將他像丟垃圾一般扔出好漢谷。
可如今,她才明白,自己當初的行為是多麼的愚蠢與可笑,換來的卻是如今這般令人絕望的處境。
沈玲玲絕望地瞪大了雙眼,眼神中滿是無助與哀求,她下意識地伸出雙手,像抓住最後一絲希望般緊緊地抓住了沈強的手,指甲都幾乎嵌入了沈強的皮膚,聲音帶著哭腔,顫抖著說道:「爹,你可是我親爹啊,你就不能幫幫我?」
那聲音中飽含著無盡的委屈與恐懼,彷彿一個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孩子,急切地渴望著來自親人的庇護。
沈強的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有對女兒的心疼,更有對父親性命的擔憂。他用力地甩開了女兒沈玲玲的手,動作顯得有些粗暴,彷彿這樣就能甩開此刻內心的糾結與無奈。
「快去!你爺爺的命更重要,別等他死了,咱們都沒機會了……」他壓低了聲音,後半句話用氣音飄進沈玲玲的耳朵,「等你爺爺醒了,弄死他我給你遞刀!」
那聲音雖小,卻充滿了殺意,如同黑暗中的毒蛇,讓人不寒而慄。
沈玲玲隻感覺自己的腿肚子一陣轉筋,每邁出一步,都彷彿踩在了鋒利的刀尖上,鑽心的疼痛從腳底直竄心頭。
而背後,父親那如死亡凝視般的目光,像威力巨大的激光炮,灼燒著她的後頸,讓她感覺彷彿置身於熊熊烈火之中,渾身不自在。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每一個動作都顯得無比艱難,彷彿身上背負著千斤重擔。
「磨蹭什麼呢?」沈強突然開口,聲音陰惻惻的,彷彿從地獄深處傳來,帶著絲絲寒意。「再拖下去,你爺爺的魂都要被黑白無常勾走了!」那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回蕩,如同重鎚一般,狠狠地敲擊在沈玲玲的心上。
沈玲玲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一個激靈,身體猛地一顫。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無奈之下,隻能緩緩地跪在地上。她的膝蓋重重地磕在堅硬的地面上,發出沉悶的聲響,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