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晨的聲音在公園區裡回蕩,久久不散。
楊烈站在一旁,聽到肖晨如此囂張的話語,眼神變得森然起來,如同兩把冰冷的匕首。
他冷冷地說道:「這地方風水好,正適合埋你這不知死活的小子!這裡的每一寸土地,都將成為你的葬身之地,等會兒你就算是求饒,也來不及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種陰森的氣息。
「想殺人?痛快點!」
肖晨絲毫不為所動,他活動著脖頸,關節發出清脆的響聲,那聲音在寂靜的公園區裡格外清晰。
他眼神堅定,毫無畏懼之色,猶如一座巍峨的高山,任憑狂風驟雨也無法撼動,「別在這裡磨磨唧唧的,像個娘們兒一樣。我肖晨今日就站在這裡,看你們能把我怎麼樣!」
楊雄斜睨著肖晨,嘴角勾起一抹陰鷙的弧度,那弧度裡藏著無盡的惡意與挑釁。
他的眼中滿是不加掩飾的輕蔑,彷彿肖晨在他眼中不過是一隻可以隨意碾死的螞蟻:「有能耐你也召集人馬啊,我倒要看看,你能拉出什麼像樣的隊伍。就怕到最後,連個替你跑腿遞話的小嘍啰都湊不齊,隻能孤零零地死在這兒,成為這公園區裡的一具無名屍體。」
他刻意拖長尾調,尾音像毒蛇吐信般嘶嘶作響,言語間滿是挑釁與嘲諷。
肖晨微微垂下眼眸,長而密的睫毛在臉頰投下一片淡淡的陰影,宛如靜謐夜空中偶爾飄過的雲翳。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捏住一枚精緻的袖扣,那袖扣由不知名的金屬打造而成,表面雕刻著繁複而神秘的花紋,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冷冽的光澤,宛如寒夜中閃爍的星辰,又似一件精巧的殺人暗器,透著絲絲危險的氣息。
他的手指靈巧地擺弄著袖扣,金屬扣在指間上下翻飛,時而如靈動的蝴蝶翩翩起舞,時而似鋒利的匕首蓄勢待發,每一個動作都精準而優雅,彷彿在演奏一曲無聲卻暗藏殺機的樂章。
他不緊不慢地開口,聲音低沉而帶著幾分玩味,如同深夜裡在古巷中回蕩的幽遠鐘聲,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蠱惑力:「楊雄,你說我怎麼就這麼聽話,你一招手,我就乖乖赴約了?莫不是你這所謂的『邀約』裡,藏著什麼我難以抗拒的『誘惑』?」
「還不是自視過高、狗仗人勢!」
楊雄聽到肖晨的話,彷彿聽到了世間最可笑的笑話,他嗤笑出聲,笑聲在空曠的公園區裡回蕩,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與輕蔑。
他的臉上嘲諷之色更甚,原本就陰鷙的雙眼此刻更是眯成了一條縫,透著如同毒蛇般的狠厲與算計。
「不就是仗著自己有點修為,就敢在古城地界撒野?真當楊家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楊雄一邊說著,一邊雙手抱兇,身體微微後仰,姿態傲慢至極,彷彿已經勝券在握,肖晨不過是他腳下即將被碾碎的螻蟻。
「我們宗族裡藏龍卧虎,強者多如過江之鯽,隨便拎出一個都能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更別提還有天河境巔峰的高手坐鎮,天人境的老祖更是我們楊家的定海神針。你這點本事,不過是螳臂當車,蚍蜉撼樹,今日你必死無疑!」
他越說越激動,唾沫星子在空氣中飛濺,眼神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彷彿已經看到了肖晨跪地求饒的慘狀。
肖晨聞言輕輕搖頭,額前碎發隨著動作輕輕晃動,在燈光下投下一片跳動的陰影,那陰影在他的眼底凝成深潭,深不見底,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情緒是憤怒、不屑,還是依舊的從容不迫。
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淺笑,那笑容裡卻藏著無盡的寒意,彷彿是冬日裡最凜冽的寒風。
「差得遠了。」
他語氣平靜,卻莫名讓人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彷彿有一把無形的利刃正懸在眾人的頭頂。
楊雄挑眉,臉上掛著貓戲老鼠般的戲謔,那戲謔的笑容裡滿是挑釁與輕視。
他雙手攤開,聳了聳肩,說道:「喲?難道這裡頭還有什麼玄機?說來聽聽,讓我也開開眼,看看你還能耍出什麼花樣。別到時候被我們打得屁滾尿流,還死鴨子嘴硬。」
他的聲音裡充滿了嘲諷,彷彿肖晨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個可以隨意玩弄的玩具。
剎那間,肖晨猛地擡頭,那動作快如閃電,彷彿一道劃破夜空的閃電。
他的眼底翻湧的殺意如同淬毒的刀刃,冰冷而鋒利,彷彿能將世間的一切都斬成碎片。
周身氣息陡然變得凜冽,如同寒冬臘月裡呼嘯的北風,帶著刺骨的寒意,讓周圍的空氣都彷彿凝固起來。
他的笑容冷得能凍結皿液,嘴角上揚的弧度裡透著無盡的殘忍與決絕。
一字一頓道:「因為送你們上路,我一個人綽綽有餘。今日,你們楊家來多少人,都得給我留在這兒,成為這公園區裡的一堆白骨!」
那聲音如同從地獄深處傳來的詛咒,帶著一種讓人膽寒的力量,在公園裡久久回蕩。
這話如同一記重鎚,帶著千鈞之力狠狠砸在楊雄的心口,震得他太陽穴突突直跳,彷彿有無數隻螞蟻在裡面瘋狂啃噬。
他的後背瞬間被冷汗浸透,濕漉漉的衣衫緊貼著肌膚,帶來一陣刺骨的涼意。
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上心頭,順著脊梁骨直衝天靈蓋,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彷彿被一頭隱匿在黑暗中的猛獸盯上,生死隻在對方一念之間。
楊雄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嘴唇也失去了皿色,微微顫抖著,想要開口反駁,為自己和楊家挽回些許顏面。
然而,就在他張嘴的瞬間,一聲炸雷般的怒吼如同一把利刃,生生截斷了他未出口的話語。
「滿嘴胡言!不知天高地厚!」
楊烈怒目圓睜,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彷彿要將肖晨焚燒殆盡。
他周身氣勢陡然暴漲,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磅礴的靈力從他體內洶湧而出,形成一股強大的氣浪,向四周席捲而去。
腳下的水泥地在他磅礴力量的衝擊下,如同蛛網般迅速龜裂,一道道裂縫如猙獰的毒蛇般向四周蔓延,碎石飛濺,塵土飛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