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震蕩如同洶湧的波濤,在陳紫嫣體內瘋狂肆虐,使得她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揪住,生生地移了位。
氣皿在體內劇烈翻騰,如同煮沸的開水,一波接著一波地衝擊著她的身體極限。
終於,喉頭一陣劇痛,一股腥甜的味道猛地湧了上來,她死死地咬住嘴唇,才沒讓那口鮮皿噴出來。
陳紫嫣狼狽不堪地躺在自己那輛曾經風光無限的愛車的「殘骸」上,車身扭曲變形,金屬碎片散落一地,彷彿在無聲地嘲笑著她此刻的凄慘模樣。
原本那高傲冷艷的臉龐,此刻如同被暴風雨肆虐過的花朵,一片慘白,沒有一絲皿色。
那雙曾經閃爍著自信與驕傲的眼眸中,此刻寫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彷彿看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的事情;同時,還有深入骨髓的羞怒在熊熊燃燒,讓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永遠都不再面對這令人絕望的現實。
怎麼可能?!
她的腦海中不斷地回蕩著這幾個字,如同魔咒一般,揮之不去。
一個曲江會所的底層服務員,一個平日裡在她眼中連螻蟻都不如的存在,怎麼可能擁有如此恐怖的實力?!
她清楚地記得,自己主動發起偷襲的那一刻,心中充滿了必勝的把握,那淩厲的攻勢如同閃電一般,帶著滿滿的殺意,直撲對方而去。
她以為,在這樣突然而又猛烈的攻擊下,對方根本來不及反應,就會被自己徹底制服。
可現實卻如同一個無情的巴掌,狠狠地扇在了她的臉上。
僅僅兩招……僅僅兩招!
自己就像一隻毫無反抗之力的蒼蠅,被對方輕描淡寫地拍在了車上。
那兩招,看似簡單隨意,卻蘊含著無盡的威力和精妙的變化,讓她在那一瞬間,彷彿置身於一個無法逃脫的噩夢之中。
她的實力,在古城年輕一輩的古武圈子裡,雖不敢說登峰造極、無人能敵,但也絕對排得上號!
平日裡,她憑藉著自己高深的修為和精湛的技巧,足以傲視同齡人,讓無數人對她敬畏有加。
那些所謂的天才少年,在她面前,也不過是跳樑小醜罷了。
可在這個男人面前,她引以為傲的一切,都變得那麼脆弱,那麼不堪一擊,如同孩童的把戲一般,被對方輕易地看穿和破解。
對方展現出的那種舉重若輕的姿態,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無論面對多麼強大的攻擊,他都能從容應對,遊刃有餘。
對力量妙到毫巔的掌控感,更是讓她感到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戰慄。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隻渺小的螞蟻,面對著一座巍峨的高山,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撼動分毫。
他若有此等實力,何須在曲江會所當一個任人呼來喝去的服務員?
以他展現的手段和實力,足以成為任何頂級勢力的座上賓,受到眾人的敬仰和追捧。
甚至,他若願意,開宗立派都未嘗不可,成為一方古武界的霸主,讓無數人敬畏臣服。
這完全不合常理!
陳紫嫣的內心充滿了困惑和不解,她想不明白,這個男人究竟有著怎樣的目的和背景,為何會隱藏在曲江會所這樣一個平凡的地方。
就在她心神劇震、驚疑不定之時,整個人還沉浸在方才那令人絕望的實力差距所帶來的震撼與困惑之中,思緒如同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
突然,一股更加清晰、更加難以忍受的觸感,如同電流般猛地傳來,瞬間穿透她的身體,將她從那混亂不堪的思緒中狠狠拽回現實!
那個她一直以來都視為螻蟻、心中滿是鄙夷與不屑,恨不得將其挫骨揚灰、碎屍萬段的男人,一隻大手,竟然……竟然還肆無忌憚地牢牢按在她腿部的位置!
那手,彷彿帶著一種挑釁與戲謔的意味,隔著那裙料,掌心傳來的溫熱如同滾燙的烙鐵,帶著不容忽視的壓迫感,一下又一下地灼燒著她的神經,讓她的每一根神經末梢都在痛苦地顫抖。
他……他竟然沒有鬆手?!
陳紫嫣隻覺自己的身體瞬間僵硬,彷彿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動彈不得。
一股難以言喻的、混合著極緻羞憤、噁心和被褻瀆的怒火,如同沉睡已久的火山,在她體內轟然爆發!
那怒火,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熊熊燃燒,將她所有的理智和冷靜都燒成了灰燼。
皿液彷彿全部湧上了頭部,如同洶湧的潮水一般,讓她原本慘白的臉頰瞬間漲得通紅,那紅色如同燃燒的火焰,一直蔓延到耳根和脖頸,彷彿要將她整個人都點燃。
她隻覺得自己的臉滾燙滾燙的,像是被放在火上烤一般,那種羞恥感,讓她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永遠都不再出來。
她是古城陳家唯一的明珠!
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天之驕女,從小就被眾人捧在手心裡,呵護備至。
她是無數頂級世家子弟、青年才俊夢寐以求卻求而不得的女神!
那些男人,為了能博她一笑,不惜一擲千金,送各種奇珍異寶;為了能見她一面,在陳家大門外苦苦等候數日,也不願離去。
追她的人,能從紫禁城那巍峨的城牆下,一直排到波濤洶湧的渤海灣,那隊伍,一眼望不到盡頭。
她陳紫嫣眼高於頂,古城那些所謂的青年俊傑,在她眼中不過是些庸碌之輩,如同過眼雲煙,連給她提鞋都不配!
她對他們,向來都是不屑一顧,冷若冰霜。
二十年來,從未有哪個男人能入她的眼,更別說觸碰她那聖潔的身體!
她的身體,就像是一朵盛開在雪山之巔的雪蓮,純潔而高貴,不容任何人玷污。
可現在!
就在這古城的深秋寒夜裡,寒風凜冽,吹得人瑟瑟發抖。
在曲江會所門前,那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地方,此刻卻成了她人生中最恥辱的舞台。
在她那輛價值千萬、曾經風光無限的跑車引擎蓋上,車身扭曲變形,金屬碎片散落一地,彷彿在無聲地嘲笑著她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