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笑她和離?改嫁帝王後都給她跪下

第594章 番外篇——春江花月(7)

  第594章 番外篇——春江花月(7)

  因着雲卿還在月子裏,便不去和頤殿參加國宴。

  程雅與她說了會體已話,聽外面傳來太監的高唱‘陛下駕到’,急忙起身告辭。

  “我改日再來看你,你一定要坐好這月子,可別落下了什麽病根,不然以後遭罪的還是你自個兒。”

  雲卿笑着應了聲‘好’,偏頭吩咐靈染,“讓內務府備個轎辇送她去和頤殿。”

  一聽備辇,程雅連忙拒絕,“這不合規矩,還是算了吧,我走過去也一樣。”

  “無妨。”雲卿不以為意的道,“我向來不是那等循規蹈矩之人,為你破例也就破例了,正好借機敲打那些想要在國宴上笑話你的命婦貴女們。”

  她跟雅雅的遭遇相似,以前她剛和離那會,盛京貴圈的唾沫星子差點淹沒她。

  作為過來人,她太清楚那些流言蜚語的殺傷力了。

  如今她有能耐為雅雅撐腰,自是半分都不吝啬。

  眼看程雅還想婉拒,她又繼續道:“你別推辭了,就當我是在維護曾經那個被她們罵得狗皿淋頭的自已吧。”

  話音剛落,帝王的聲音緊随而至,“吳正德,為程氏安排轎辇,就說是朕賜的。”

  吳公公應了一聲,笑眯眯地退了下去。

  帝後都發了話,程雅便不再推脫。

  實在是外面天寒地凍的,從鳳儀宮到和頤殿還有很長一段距離,走過去挺遭罪,有轎辇坐自然是選擇坐轎辇。

  “臣女謝陛下恩典。”

  屈膝朝帝王行了一禮後,她又面向靠在引枕上的雲卿,眨眼道:“謝娘娘賞,臣女回去後一定好好鑽研,盡量把日子過得滋潤些。”

  說完,她滿臉壞笑的舉起手中的話本子晃了晃。

  雲卿:你大可不必拿出來炫耀。

  她下意識朝立在屏風前的皇帝陛下望去,見他眸中若有所思,隻覺頭皮發麻。

  不用猜,他定是瞧清了那話本子上的書名,心裏在琢磨什麽壞招兒。

  皇後娘娘氣惱的回頭瞪向自已的好姐妹,咬牙切齒道:“滾吧你,好東西都堵不住你的嘴,你可真會恩将仇報!”

  程雅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目送她離開後,帝王緩步朝軟榻走來,邊走邊似笑非笑的問:“權臣小叔子?嬌寵寡嫂?嗯???”

  雲卿咽咽嗓子,心裏将程雅來來回回臭罵了幾十遍,而後抱着被褥滾到了床榻最裏側。

  “我,我沒看,沒看。”

  皇帝陛下傾身攥住她的腳踝,稍稍一用力就将她拖了過來。

  分娩已有二十餘日,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身子也幹淨了,但還不能同房。

  雲卿怕他犯渾,瞪眼道:“你別鬧,顧院首可再三叮囑,沒滿兩個月不能侍寝。”

  “不侍寝。”帝王将她固定在懷裏,湊她耳邊低語,“咱們來探讨探讨那權臣小叔子。”

  皇後娘娘急忙甩頭,“不要,我不要。”

  帝王咬她耳垂,“還有俏寡嫂。”

  “……”

  “……”

  嗚嗚,她搬起石頭砸了自已的腳!

  這一探讨,就是小半個時辰,果然,男人都是天生的壞種壞胚子。

  蕭痕見她氣呼呼的靠在引枕上,兩個鼻孔就差沒翹到屋頂去,挑眉問:“怎麽,我做的喊的跟話本子上寫的不一樣,娘娘不滿意?”

  娘娘鼓着腮幫偏過頭,喉嚨裏溢出一聲冷哼。

  不要臉的東西!

  帝王親了親她的臉頰,又繼續道:“看來不止一點點不滿,而是萬分不滿,也罷,朕命內務府尋來那話本子好好學一學,改日再侍奉娘娘。”

  啊!毀滅吧!!

  娘娘掀開裏側的被褥将頭埋了進去。

  下一瞬,寝殿裏響起帝王爽朗的大笑聲。

  …

  參加除夕國宴回到府上,已近子時。

  因着天氣冷,程雅并未将兩個孩子帶進宮,回來時小東西們都已經歇下。

  她去偏房看了孩子,想起正屋內那虎視眈眈的男人,頗覺頭疼。

  幾天相處下來,他是越發的放肆,也越發的得寸進尺了。

  趕不走,難應付,她可真給自已招來了一個大麻煩。

  “姑娘,子時已到,您早點回房歇着吧。”桃紅在一旁催促。

  程雅盯着女兒粉嫩的臉頰瞧了片刻,終是無奈的起身。

  卿卿有句話說得對,他餘淮是她心心念念的少年郎,是她不顧父母兄長反對也要愛之慕之的春閨夢裏人,窮極一生,她都無法徹底割舍下他。

  曾刻骨銘心的情啊,又豈是朝夕間能消弭于無形的?

  那人大概也算準了這一點,所以才死乞白賴的黏着她,纏着她,一如成親前那般。

  好在她經歷了諸般世故,不會再存少女心,也不會被他的甜言蜜語所惑,再困進那後宅之中。

  回到正屋洗漱完畢,餘閣老才頂着‘松舟’的臉姍姍來遲。

  見她穿着寝衣自浴房而出,下意識伸手取過搭在衣架上的大氅披在了她肩頭。

  “外頭又在下雪了,你多穿些,別着了涼。”

  程雅低垂着頭,眼睫輕顫了兩下,自他手裏接過大氅的衣襟往兇前攏了攏。

  “你去洗漱,洗完了給我暖床。”

  “……”男人眼底蘊出一抹笑,“是,小的遵命。”

  目送他進了浴房後,程雅坐到妝臺前抹了些養顏的藥膏。

  剛倒騰完,後背就貼上了一個滾燙的兇膛。

  接着,她聽到他沙啞着聲音在她耳邊喚了句,喚了句……

  程大姑娘猛地從繡墩上蹦起來,美眸圓瞪,滿臉的不敢置信。

  ‘嫂嫂’

  他在瞎喊什麽?

  突地,她想起在鳳儀宮裏卿卿塞給她的話本子,整個人騰的一下似火燒了起來。

  剛才更衣時她好像将那玩意放在了浴房的案幾上,所以他都瞧見了??

  “你,你……”

  餘閣老挑眉一笑,低低的道:“那話本子寫得不錯,想必深得你心,不然你也不會連入宮參加國宴都帶在身上。”

  說完,他緩步朝她逼近,如同豺狼盯住了獵物似的,牢牢将她給鎖住。

  程雅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順手撈起桌面上的妝匣朝他擲去。

  趁他擡手去接的間隙,她撒丫子朝外面奔。

  不跑,等着被他吃幹抹淨麽?

  然,她還是低估了狗男人的敏銳力,幾乎是在她擡腳的剎那,一隻鐵臂探過來圈住了她的腰肢。

  “放開……唔。”

  她就不該将那話本子帶回府的!!

  餘淮将她親得軟綿無力之後,打橫抱起她大步朝榻邊走去。

  兩人跌入錦裘之中,身子滾成了一團。

  “雅雅……”餘閣老湊到她耳邊低喚,“人生苦短,我們別弄丢彼此好不好?”

  程雅慌亂偏頭,卻怎麽也躲不過他炙熱的眼神。

  片刻的僵持過後,她終是一嘆,緩緩伸手圈住了他的後頸。

  她,認命了!!

  “記住你的承諾,餘生不勸我做宗婦,不逼我為你打理後宅。”

  “好。”男人與她額頭相抵,沙啞着聲音開口,“依你,都依你。”

  “……”

  窗外北風呼嘯,屋內溫暖如春。

  …

  往後十多年,餘淮一直都遵守着自已的承諾,即便後來官居內閣次輔權傾朝野,依舊守着自已的‘主子’,白日陪她吟詩作畫,晚上為她暖被添香。

  曾有同僚詢問:“閣老位極人臣,作何要輕賤自已,甘為那後宅婦人的男寵?”

  閣老答,“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他們緣起于少時,曾攜手走過春秋,又伴冬夏,情之一字,賦予了他們莫大的勇氣。

  十數年如一日,他們終是沒有弄丢彼此。

  後天聖二十二年,帝下旨命閣老餘淮之子餘錦尚皇室嫡女月明公主蕭渝為妻,老兩口為着兒女的聲譽着想,才去官府登記造冊,恢複了夫妻之名。

  兒子兒媳大婚那日,兩人攜手走進餘家祖宅正院,接受了一對新人的跪拜,自此才得以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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