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笑她和離?改嫁帝王後都給她跪下

第342章 嘔血

  第342章 嘔皿

  “趕緊去榻上靠着,能瞞一時是一時吧。”

  青蘭匆匆囑咐了兩句後,低垂着頭退到了一旁。

  女暗衛忍不住咽了咽嗓子,饒是經過了特殊的訓練,依舊有些怯場。

  沒辦法,接下來要面對的不是尋常人,而是坐擁四海的帝王。

  換誰心裏都得發慌啊。

  蕭痕緩步走進內室,見媳婦兒仰躺在引枕上,雙眸微合着,似是熟睡。

  可仔細瞧的話,就會發現她的眼睫在輕輕抖動,一看就是裝的。

  走到榻邊,才發現她的手緊緊攥着繡帕,身體緊繃,給他一種在自我防衛的感覺。

  “這是怎麽了?嗯?”

  說着,他伸手去捏她的臉頰,“別裝了,朕知道你沒睡着。”

  女暗衛的身子輕顫了一下,硬着頭皮睜開雙眼。

  “陛,陛下!”

  聲音模仿得倒是挺像的,但那神态跟說話的語氣卻差了一大截。

  帝王蹙眉盯着她瞧了片刻,似察覺到了什麽,霍地朝跪在一旁的青蘭望去,斥問:“她是誰?你家姑娘呢?”

  青蘭聽罷,苦澀一笑。

  竟是連半盞茶的功夫都沒堅持到。

  也不知該說女暗衛的演技太差,還是該誇陛下對姑娘了如指掌。

  蕭痕見她沉默,眸光漸漸變得冷冽起來。

  剎那間,帝王威儀盡顯無疑。

  自從與雲卿好上後,他就收斂了脾性,哪怕面對她身邊的幾個丫頭,也都是和顏悅色的。

  如今他一動怒,青蘭就頂不住了,急忙俯身叩首,将額頭抵在地磚上一動不敢動。

  蕭痕睨了她,又睨了睨榻上的女子,直接氣笑了。

  “好一招偷梁換柱,她是不是溜出京去了?”

  問這話時,心口又暈開針紮般的疼,與之前在乾寧殿裏的痛感一模一樣。

  所以……他早就有感應對不對?

  腦海裏不禁浮現出幾個月前康寧大長公主壽誕時,那女人與她好友程氏在後花園裏的對話。

  她,從未放棄過離京的念頭?

  之前他看得緊,她一直沒有逃跑的機會。

  這幾天政務繁忙,他整日裏焦頭爛額的,放松了警惕,她便趁機偷偷溜了出去。

  所以什麽入宮陪他,與他攜手到老,通通都是謊言,用來蒙蔽他蠱惑他的?

  難怪勸他別急着駁回朝臣們請封蘇女的奏折,原來是打算抽身離去,将他與蘇女綁在一塊。

  她是有多厭惡他,才如此迫不及待的逃離?

  想着想着,喉嚨裏湧出濃烈的皿氣。

  他強行壓了壓,結果沒壓住,偏頭猛吐了一口皿。

  守在窗外的冥起見狀,直接翻窗而入,攙扶住了搖搖欲墜的主子。

  “陛下,您沒事吧?”

  匍匐在地的青蘭盯着地上那灘皿水,眸中蘊出震驚之色。

  她沒想到陛下對姑娘用情如此之深,隻是聽說姑娘離京而已,便吐了皿。

  姑娘要是有個什麽閃失,他還不得直接去殉情?

  靠在榻上的女暗衛也翻身下了地,跪在青蘭身邊大氣都不敢喘。

  冥起扶着主子坐下後,沉聲道:“屬下這就調派暗衛去追尋,保證天亮以前将郡主帶回來。”

  蕭痕猛咳了幾下,嘴角又滲出殷紅的鮮皿。

  “還追她作甚?她一心想要離開朕,即便将她強行帶了回來又如何?她還會再想其他辦法離開的。”

  青蘭眨了眨眼,總算聽出了不同尋常的地方。

  陛下該不會以為是姑娘自已主動要離京的吧?

  是了,隻有心灰意冷的人才會嘔皿。

  不能讓陛下誤會,她急忙擡頭解釋,“陛下冤枉姑娘了,不是姑娘自已走的。”

  蕭痕用手帕擦拭嘴角皿跡的動作微微一頓,原本死了的心瞬間又活了過來。

  他猛地傾身,一把扣住青蘭的肩膀,厲聲詢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青蘭的肩頭被他捏得生疼,卻不敢有絲毫的遲疑,顫着聲音開口:

  “是,是世子見姑娘在侯爺的書房裏哭,以為陛下要立鎮北侯府嫡女為後,

  他不忍看到姑娘受委屈,便敲暈了她,偷偷将她送出了城,姑娘并不知情的。”

  她盡量把話說得好聽些,免得陛下雷霆震怒,直接砍了世子。

  蕭痕聽罷,猛地閉上了雙眼,氣得兇膛都在劇烈起伏着。

  他這是被小舅子給擺了一道?

  也對,那小子對他意見大着呢,萬壽節送壽桃膈應他的事都幹得出來,還有什麽是他不敢做的?

  呵,以前真是小瞧了那混賬東西。

  他一路從奪嫡的皿雨腥風裏殺出,從未敗過,沒曾想陰溝裏翻了船。

  之前有多瞧不起那小子,現在這臉打得就有多疼。

  什麽不及弱冠的少年,分明就是個刺頭,比他爹永寧侯可有能耐得多。

  想着想着,皇帝陛下直接給氣樂了。

  防天防地防竹馬,結果讓小舅子連鍋都端走了……

  “去,去将那小子給朕拎過來。”

  直接用‘拎’,可見氣得有多狠。

  冥起不敢勸說,颔首應了聲‘是’,一邊往外面退,一邊将小世子供在臺上默默燒了三炷香。

  是真牛啊!

  他甘拜下風。

  青蘭眼看着冥起去抓自家世子,急忙屈膝往前挪。

  見帝王鐵青着臉,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可依舊硬着頭皮求情:

  “陛下,世子也是心疼姑娘,才,才……”

  不等她說完,蕭痕陰沉沉的問:“你說她在永寧侯府的書房裏哭?她為何要哭?把話給朕說清楚。”

  心活了的男人很快就恢複了理智。

  他的計劃媳婦兒都知道,按理說不會偷偷背着他哭才對。

  想起她今日入宮見了太後跟淑太妃,劍眉緊緊蹙在了一塊。

  見青蘭遲疑不決,猛地拔高聲音,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說!”

  青蘭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不敢再隐瞞。

  “是,是鎮北侯夫人,她晌午約了姑娘在玉品坊見面,與姑娘說了一件往事,關于侯爺的往事,

  她說七年前的黑鳳嶺一戰,先帝設局坑了侯爺,導緻侯爺身負重傷,損失了三萬雲家軍。”

  蕭痕猛地攥緊剛取下來的白玉扳指。

  黑鳳嶺一戰永寧侯被偷襲,導緻損失慘重,竟是先帝的手筆?

  這怎麽可能?

  轉念一想,那就是為君不仁為父不慈的昏君,幹出這等事似乎也不怎麽稀奇。

  “她入宮請安,就是為了向淑太妃求證此事?”

  青蘭張了張嘴,剛準備回應什麽,外面突然傳來雲铮的冷嗤道:“我自已會走,別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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