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李宏圖哆嗦着叫來管家,半晌之後管家就拿着一疊厚厚的銀票過來了。
虞疏晚數了數,笑起來,
“不是說隻有一千兩嗎,這兒可有兩萬兩。
看來你們嘴裡沒有一句實話。”
“這裡面還有我娘當初留下給我的嫁妝。”
李詩詩的聲音顫抖着,
“虞二小姐要得急,我也隻能夠将亡母的嫁妝拿出來了。”
“疏晚,你又不缺這些,為何要這樣逼她?”
虞歸晚話音未落,虞疏晚已經起了身,她立刻下意識往後躲藏起來。
虞疏晚嘲諷一笑,
“又慫又想撩閑......
你這麼厲害,肯定是自己銀子多不介意這十萬兩。
那不如你幫忙出了?”
而一邊怕真的傷了離戈的虞方屹已經打得氣喘籲籲。
二人停下,離戈依舊是站在虞疏晚的面前,看見容言謹離得近了些,還特意開口,
“殿下往後還是離虞小姐遠一些吧。
虞小姐不喜歡虞大小姐,您幫着她說話,跟欺負虞小姐沒什麼區别。”
容言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虞疏晚,虞疏晚卻不為所動,隻是看向李詩詩,
“剩下的八萬,我會再來要的。”
說完,她直接起了身,
“離戈,走了。”
見虞疏晚當真不回頭看他一眼,容言謹忍不住開口叫住她,
“疏晚,你明白我......”
“殿下,要下雨了。”
虞疏晚頭也不曾回,隻是淡淡的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背影已經逐漸消失在了垂花門。
虞歸晚咬着牙,從地上站起來,叫住了想要跟着離開的容言謹,
“殿下!”
容言謹站住腳步,虞歸晚帶着哭腔道:
“殿下,疏晚不會明白你的。”
容言謹轉過身看向她,虞歸晚面上一喜,
“殿下。”
他卻隻看了看眼前人,最終是閉了閉眼,轉身直接離開,再未回頭半分。
等到他追出去,卻隻見馬車消失在拐角的影子。
陳沉不解,
“殿下,今日是虞二小姐無禮在先,您死為了能夠不壞了她的名聲,才會讓她稍稍收斂,她怎能曲解您的好意?”
“她不是曲解。”
身在高位,有些事情總是要大于自己的情緒。
臣子的自己眼皮子底下被收拾,他也大可直接維護虞疏晚。
可他不曾這般過。
他是未來的國君,甚至不曾因為自己而動用過手上的權利。
他謙和有禮,溫潤如玉,可如今,下意識做的“為她好”的事情,卻叫她生了氣。
容言謹此刻有些慶幸自己追出來的時候虞疏晚已經離開了。
否則他根本不知道就算是追上了,自己又該說什麼。
瘟神走了,李府的下人們也敢動彈了。
叫大夫得去叫大夫,該收拾地上的收拾地上。
虞方屹原本要帶着虞歸晚離開,虞歸晚卻拒絕了。
她眼中泛着淚光,
“父親,詩詩被欺負得很厲害,我是女子,我知曉她眼下的痛楚。
父親不如先回去,我去跟她說說話,也能夠開導一二。”
同樣都是女子,可虞疏晚将人給打得渾身沒一塊兒好肉,虞歸晚卻在這兒收拾着她的爛攤子。
虞方屹忍住被氣的發顫的心,道:
“我不放心,你去吧,我就在院子裡等你。”
虞歸晚點點頭,往李詩詩的屋子走去。
進屋後李宏圖欲言又止,虞歸晚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婉聲道:
“伯父,我跟詩詩說說話。”
李宏圖離開後的下一刻,虞歸晚的臉上冷若冰霜,直接眼也不眨的狠狠給了那個戴着面紗的婢女一巴掌。
婢女被打倒在地上,悶哼一聲,卻又重新跪好不敢擡頭。
一邊的李詩詩被安置在床上,她咽了口口水,面上哪兒還有方才的嚣張模樣,小聲道:
“歸晚,别打她了,她......”
“姜瑤,做大小姐做不明白也就罷了,如今便就是這麼簡單的事兒,你也做不明白?”
虞歸晚彎下身子,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對方擡頭,那張臉,正是前些日子“葬身火海”的姜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