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清剛想開口說自己已經脫完了，可話還沒出口，就察覺到周素的目光緩緩往下，落在了他身下的某處。

　　那一瞬間，他整個人幾乎是僵住的。

　　熱。

　　更熱了。

　　藥浴的蒸汽升騰而上，他的身體本就因為藥效而發燙。

　　可現在，這股燥熱似乎已經滾入了皿液，燒得他頭皮發麻，心跳得幾乎快要炸裂。

　　他下意識地想要往水裡沉一點，試圖遮掩自己的反應，可水波微微一動，偏偏又讓他的意識更加清醒——

　　衣物早已浸濕，貼合在身上，輪廓若隐若現。

　　沈硯清幾乎不敢擡頭去看周素的神色，他隻覺得自己這輩子從未如此狼狽過。

　　可偏偏，周素還慢悠悠地眨了眨眼，似乎并不打算移開視線，反而帶着點玩味地欣賞了一下，這才若無其事地微微勾起嘴角，輕輕地“哦”了一聲：“沈大人，看來藥效已經起來了，瞧着你已經精神了不少，紅光滿面的。”

　　她聲音懶散，尾音微微揚起，聽不出一點罪惡感。

　　沈硯清：“......”

　　他渾身僵硬，腦袋已經要暈過去了。

　　就在這時，外頭忽然傳來宮女的聲音，帶着些許擔憂：“醫官大人？怎麼了？可是需要幫忙？”

　　沈硯清猛地一驚，下意識就想掙脫水面站起身。

　　可就在這時，周素比他更快了一步，眼疾手快地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直接将他重新按回水中，聲音淡定得不可思議：“不用，沒事。”

　　她的動作看似輕柔，實際上卻帶着不容抗拒的力度，直接讓沈硯清完全動彈不得。

　　他的臉色已經徹底紅透，連帶着耳根、脖頸，甚至連手指都微微發顫，他咬了咬牙，聲音低啞而克制：“素素......你......别這樣......”

　　周素微微一笑，慢條斯理地湊近他，在他耳邊輕輕地吹了一口氣，帶着一絲極其漫不經心的意味：“别什麼？”

　　她聲音又輕又慢，像是無意間的低喃，卻讓沈硯清心頭狠狠一震，仿佛被一根無形的線緊緊纏住，喘息都亂了一瞬。

　　周素當然不止沒有收手，反而緩緩地滑下，指尖落在他的手臂上，一點一點地向下探去。

　　根本不在意外界的動靜，仍舊肆意地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她的親密度範圍還不夠。

　　她還想要更多壽命值。

　　......

　　外面的宮女和太監等了許久，房間内依舊沒有動靜。

　　他們對視一眼，心裡都有些不安。

　　“要不要進去看看？”

　　其中一個太監低聲問道。

　　“可醫官大人沒讓進去......”

　　宮女有些猶豫。

　　“可這麼久了，沈大人該不會......”

　　太監咽了咽口水，神色複雜。

　　就在他們打算鼓起勇氣推門進去的時候，房門終于從裡面被緩緩推開。

　　周素一邊走出來，一邊優雅地用帕子慢悠悠地擦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