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永芳似乎沒察覺顧元洲的冷淡，她擡手想要拉了拉他的衣袖，可又想到弟弟不喜歡别人觸碰。

　　顧元洲擺了擺手，懶洋洋地靠回軟墊上，語氣裡透着一絲敷衍：“行了行了，姐姐的教誨我聽着呢。我也累了，素素，快過來給我捏捏頭。”

　　周素聽了顧元洲的吩咐，隻能無奈地走過去，站在他身後，擡起手熟練地開始為他按揉太陽穴。

　　她的動作輕柔而精準，力道恰到好處，顧元洲的眉頭漸漸舒展，原本略顯疲憊的臉上也多了幾分放松的神色。

　　顧永芳站在一旁，靜靜看着這一幕，眼中閃過一抹驚訝。

　　她眉頭輕輕蹙起，遲疑片刻後才開口，語氣溫柔又帶着些許不解：“元洲，你......現在不讨厭别人觸碰了嗎？”

　　顧元洲微微睜開眼，懶懶地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語氣裡透着點漫不經心：“沒有，是我不讨厭素素的觸碰。”

　　顧永芳聞言，顯然更為驚訝，她的目光在周素和顧元洲之間來回打量了一下，眼底隐隐多了幾分探究。

　　她語氣柔和卻又帶着一絲好奇：“為什麼呢？素素姑娘和别人有什麼不同嗎？”

　　顧元洲像是懶得解釋，閉上眼靠回軟墊上，聲音懶洋洋地回道：“沒為什麼，就是不讨厭而已。”

　　顧永芳顯然對這個回答不甚滿意，她轉頭看向周素，語氣溫和問道：“素素姑娘，你伺候元洲多久了？”

　　周素手上的動作未停，微微低頭，恭敬地回道：“回大小姐，奴婢伺候少爺不過幾月。”

　　“幾個月？”顧永芳略微睜大了眼，語氣裡多了些驚訝，“那倒真是難得了。元洲小時候便不喜歡與人接觸，連母親都未必能靠近他三分，沒想到你竟能讓他如此依賴。”

　　周素淡淡一笑，低聲說道：“大小姐謬贊了，少爺待奴婢寬厚，奴婢隻是盡力伺候而已。”

　　顧永芳聽着她的話，在看她指尖觸碰在弟弟的腦袋上，而弟弟是真的沒有一絲的厭惡。

　　一旁的顧元洲嘴角微微揚起，懶洋洋主動開口介紹起來。

　　“姐姐，素素對我而言是很不一般。”

　　顧永芳輕輕挑了挑眉，顯然對他這樣的話有些意外，但依舊溫柔地問道：“特别？是因為她伺候得周到，還是有什麼别的原因？”

　　顧元洲低頭輕笑了一聲，語氣裡透着幾分意味深長：“那可不，素素照顧我特别周到，我特别喜歡她伺候我。”

　　顧永芳聽了，臉上的溫柔笑意依舊未變，但眉間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語氣依舊柔和：“元洲，你能找到一個這麼合心意的人伺候你，确實是難得。”

　　顧元洲察覺到姐姐那點停頓。

　　他懶懶地靠在軟墊上，眼角微挑，語氣裡透着一絲顯而易見的認真：“姐姐，素素對我來說，可不是随随便便誰都能代替的。她不僅手法好，伺候得我舒服，更重要的是，我不讨厭她碰我，甚至覺得......挺好的。”

　　他話裡沒提“喜歡”兩個字，卻隐隐透着那個意思。

　　顧永芳顯然聽出了點端倪，眼底閃過一抹意外。

　　她頓了頓，目光落在周素身上，語氣溫柔卻帶着幾分試探：“素素姑娘，元洲這麼誇你，看來你确實很特别。”

　　周素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但很快恢複如常。

　　她低頭回道：“大小姐謬贊了，少爺對奴婢寬厚，奴婢不過是盡力做好本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