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素：“......”

　　她深吸一口氣，知道自己必須冷靜，否則她可能今晚就要被埋在寝宮後院了。

　　于是，她迅速整理了一下思路，決定打感情牌，語氣平靜道：“陛下，臣是個醫官，侯府這些人，身子骨不好，臣偶爾關心一下，也不算什麼吧？”

　　君谌眼神微微一冷，聲音懶散卻透着危險：“他們要是病了，不會請其他大夫？非要你去？”

　　周素頓時語塞。

　　這狗皇帝，連借口都不給她找！

　　她正想着怎麼再扭轉局勢，結果君谌緩緩站起身，擡手随意地翻了翻包裹，裡面全是珍貴的藥材、玉瓶補品，還有一封封情真意切的信件。

　　他的目光緩緩掃過這一堆東西，眼神越發冷漠，像是瞬間沒了耐心，直接懶洋洋地靠着桌子，語調平靜卻透着危險：“周素，朕倒是不知道，你一個醫官，竟能讓侯府上下對你如此挂念。”

　　周素抿了抿唇，正準備繼續解釋，結果下一秒，君谌的嗓音緩緩落下，語氣意味深長——

　　“你說，朕該怎麼賞你呢？”

　　周素：“......”

　　周素已經無語了好多次了。

　　她是真的不想再無語了。

　　算了，破罐子破摔吧！

　　她懶得再裝，她是真的累了，從貢院折騰回來都沒喘口氣，就被這狗皇帝堵在寝宮“審問”，她可沒那麼多耐心繼續跟他兜圈子。

　　于是，她忽然笑了，眉眼微微一彎，直接露出一點漫不經心的随意，語調悠然地道：“是啊，在侯府，臣為了生存，勾搭了不少少爺，哄着他們喜歡臣。”

　　她頓了一下，嘴角笑意更深了些，眼神坦然，語氣理所當然：“反正，讨他們喜歡，不費什麼力，還能多點立足的機會，難道不該嗎？”

　　君谌眯起眼睛，危險地看着她，眸色幽深，指尖緩緩摩挲着桌沿，嗓音微微壓低：“......所以，你在侯府的時候，這般勾引那些男人？”

　　周素毫不猶豫地點頭，甚至眼裡帶着一點挑釁，笑眯眯地道：“可不是？這世道，總得給自己留條活路。”

　　她盯着君谌，話鋒一轉，唇角微微一勾，語氣帶着點意味不明的輕佻：“那陛下呢？難道陛下不可以嗎？”

　　她聲音不大，可這句話落入耳中，分外刺耳。

　　君谌的眸光瞬間沉了幾分，指尖敲了敲桌面，緩緩起身，一步步朝她逼近。

　　周素依舊懶洋洋地站着，毫不避讓，仿佛一點都不怕他。

　　他低頭看着她，嗓音冷沉，帶着隐隐的危險：“周素，你是真不怕死，還是以為朕會縱着你？”

　　周素輕輕一笑，語調漫不經心：“陛下若是舍不得臣死呢？”

　　空氣瞬間安靜下來。

　　君谌的手指緩緩收緊，盯着她的目光深得可怕，像是在隐忍着什麼。

　　一瞬間，周素甚至能感覺到他的呼吸變得有些沉，像是在極力壓抑着什麼情緒。

　　下一秒，君谌突然低笑了一聲，眼裡滿是危險的光芒：“周素，朕倒是想看看，你能得寸進尺到什麼地步。”

　　他猛地伸手，扣住她的手腕，直接将人拽近，幾乎貼到了他懷裡。

　　周素被他拽入懷裡，呼吸間盡是他身上冷冽而清冽的氣息，帶着一絲危險的沉壓感。

　　但她不慌，甚至還笑了。

　　她緩緩擡手，指尖輕輕落在他的兇口，指腹貼着那層繡着暗紋的龍袍，動作不疾不徐，帶着一絲若有似無的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