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素聽着這句話，後背瞬間繃直，手指微微發緊。

　　“二少爺，您說笑了。”她迅速恢複了鎮定，低頭施了一禮，“奴婢隻是洗個手，哪裡來的心虛？”

　　顧長風冷冷一笑，擡手擦了擦臉上的皿痕，動作卻并不急促，反而顯得漫不經心，甚至透着幾分威壓。

　　“素素，你覺得，這樣的回答，我信嗎？”

　　他的聲音帶着隐隐的寒意，如同深夜的冷風，直直刺進她的心頭。

　　眸光微冷，像是蓄積已久的風暴終于爆發。

　　他忽然伸手，一把抓住周素的手腕，力道之大，讓她猝不及防地踉跄了一下，腳步不穩，險些摔倒在地。

　　她掙紮着站穩身子，卻發現自己的手腕被他狠狠地按在了井邊的石欄上。

　　“二少爺！”

　　周素心頭一跳，低聲喊了一句，擡眼看向他，卻被他的眼神凍得一陣寒意直冒。

　　那是一種徹底剝去僞裝的鋒芒，壓迫、淩厲，甚至帶着幾分偏執的冷酷。

　　她正欲開口，就見他從腰間抽出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鋒利的刀刃在月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洗不幹淨......”他的聲音低沉又冷漠，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冰渣，“那就砍了，徹底幹淨了。”

　　匕首緩緩擡起，距離她的手腕不過分毫。

　　周素瞳孔猛地一縮，連呼吸都緊了一瞬。

　　“二少爺，這玩笑可不好笑。”她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鎮定，擡起頭與他對視，卻被他目光中那種偏執的冷意逼得一陣心悸。

　　“玩笑？”顧長風勾起唇角，笑容卻不見半點溫度，語氣冰冷得仿佛能凍結空氣，“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

　　他手中的匕首在她的手腕上方停住，鋒利的刃口輕輕貼在她的肌膚上，帶來一陣冰冷刺骨的觸感。

　　周素深吸了一口氣，眼底閃過一絲暗光：“二少爺，奴婢的手若沒了，可就伺候不了您了。”

　　她這句話一出口，顧長風的動作頓了頓，匕首懸在半空，目光卻更加深沉。

　　“素素......”他低聲開口，聲音低得像是夜風拂過，帶着一絲不明的情緒，“我覺得你就算成為人彘也不妨礙伺候我。”

　　周素心髒猛地一縮，耳邊還回蕩着顧長風那句詭異的“人彘也不妨礙伺候我”。

　　她擡眼看向他，那雙冷冽的眼眸裡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反倒帶着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認真。

　　她知道，這人是真的瘋了。

　　不能再拖。

　　周素深吸一口氣，腦海裡瞬間調出系統商城的界面，手指微微顫抖地快速翻找。

　　看到迷藥的選項時，她二話不說點了下去。

　　【宿主，迷藥成功兌換，扣除壽命值1點。】

　　系統的提示音如一陣救命的鐘聲，瞬間讓周素心裡一松。

　　她用盡全力把自己的手抽回來。

　　再将迷藥從系統空間取出，手指微微一翻，将一小瓶透明液體藏在掌心，另一隻手輕輕擡起，壓着自己緊張的情緒，試圖讓聲音顯得平穩：“二少爺，您别激動，奴婢知道錯了。要是奴婢真惹您生氣，您說什麼，奴婢都聽。”

　　她一邊說着，另一隻手暗中擰開迷藥的瓶蓋，故作不經意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