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素她淡定地掃了眼那些倒在地上、渾身濕透的丫鬟們，目光冷淡如霜。

　　她知道這些人再也不敢挑釁自己了。

　　“素素姐......你......”

　　是秀玲。

　　她端着食盤，剛進門便看見地上躺着一堆衣衫濕透的丫鬟，還有秋月像爛泥一樣癱在井口旁喘着粗氣。

　　小臉頓時吓得臉色慘白，手上一抖，差點沒把飯菜全打翻。

　　“素素姐......她們......”秀玲的聲音都帶着顫抖，目光在地上的人和周素之間來回掃動，滿眼的恐懼和困惑。

　　周素神色未動，目光不冷不熱地掃了她一眼，“沒什麼，這些人不長眼睛，我替嬷嬷管教了一下。”

　　秀玲的手腳都軟了，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但那雙眼睛裡還是寫滿了慌亂。

　　周素慢悠悠地朝她走過去，伸手接過那盤飯菜，看也不看地上那些已經吓破膽的丫鬟們。

　　她語氣淡淡：“把飯給我，别灑了。”

　　秀玲哆嗦着雙手把飯菜遞了過去，聲音微弱：“素素姐......你沒事吧？”

　　周素勾了勾唇角，笑容卻沒有半分溫度：“我能有什麼事？”

　　秀玲連忙低下頭，不敢再多問。

　　周素慢條斯理地用完了飯，期間神色始終平靜，從容不迫地享用着每一口。

　　她清楚地感覺到，門外那幾雙怯懦的眼睛時不時地瞟向屋内，但誰都不敢進來一步。

　　飯畢，周素把碗筷随手放在一旁，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她淡淡地瞥了眼門外站成一排、瑟瑟發抖的丫鬟們，唇角勾起一絲冷笑。

　　“就這點膽量，還想鬧事？“

　　她站起身，捏了捏有些酸軟的肩膀，打算去洗漱一下。

　　這些人現在怕她怕得要命，不可能再有什麼動作。

　　她瞥了她們一眼，那幾個人立馬低下頭，連大氣都不敢喘。

　　周素推開門，走向井邊，卻不是去取水，而是趁着隐身衣還在，悄無聲息地鑽進了廚房旁的水房。

　　這一次，她毫不費力地弄到了一桶滾燙的熱水，把它倒進了角落那隻小浴桶裡。

　　水霧騰起，周素脫去衣物，舒舒服服地躺進了水中。

　　“真是享受。”

　　她閉上眼，感受着溫暖的水流包裹住疲憊的身體。

　　這段時間的緊繃和壓力，仿佛都在這一刻緩緩消散。

　　等她洗漱完畢回到丫鬟房時，那幾個人已經悄悄縮在牆角，臉色發白，甚至不敢擡眼看她。

　　看得出來，她們還在掙紮着是不是要去找嬷嬷告狀，想到被淹在水桶的窒息感，她們誰都不敢動。

　　而且也覺得就算去告狀，嬷嬷不會信，她們可能還會被嬷嬷懲罰一頓。

　　周素懶得搭理她們，直接走回自己的床鋪，掀開床簾，毫不在意地鑽進去，将簾子拉得嚴嚴實實。

　　簾幕後，她慢慢躺下，身子陷入柔軟的被褥中。

　　耳邊，傳來那些丫鬟細若蚊吟的交談聲和壓抑的抽泣聲。

　　她們不敢再惹她，也不敢去告狀，隻能這麼窩在角落裡。

　　周素閉上眼，在把金手指空間裡面的東西檢查了一番後，她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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