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呼吸瞬間卡住，寒意順着脊背一路攀升。

　　她想要爬起來逃走，但渾身如同散了架一般，連手指都無法動彈。

　　身體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牙齒上下打顫，發出“咔咔”聲。

　　絕望和恐懼仿佛潮水般将她淹沒......

　　周素将最後一個丫鬟從水中拎出來，随手丢在一旁。

　　那丫鬟身體癱軟如爛泥，兇口劇烈起伏，喉嚨裡發出斷斷續續的嗚咽。

　　周素站直身體，拍了拍手上的水珠，仿佛隻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然後，她慢悠悠地轉過身，看向地上的秋月。

　　“醒了啊？”周素俯視着她，唇角帶着淡淡笑意，“那就好。”

　　秋月的心髒猛地一沉，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

　　她的唇微張，想要說點什麼，卻發不出半點聲音，隻能任憑恐懼蔓延全身。

　　周素蹲下身，慢慢靠近她，那雙眼眸中閃爍着一抹譏諷和玩味，“真吓到還是假吓到？”

　　秋月瞳孔猛地收縮，眼淚不争氣地滑落下來。

　　她拼命點頭，像是希望用這點卑微的服軟換取一絲生路。

　　周素的手指輕輕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的臉擡起來，與自己對視。

　　秋月隻能無助地看着周素，像待宰的獵物般。

　　“剛才不是很厲害？”周素的聲音輕柔，卻帶着無盡的寒意。

　　她湊近些，在秋月耳邊低聲說道：“記住這感覺。下次再惹我，我可不會隻是按水裡這麼簡單了。”

　　周素直接掐住她的後頸，像拎小雞仔一樣把她提起來。

　　秋月的眼淚糊了一臉，絕望地掙紮着，卻沒有一點作用。

　　她隻能眼睜睜看着自己離水桶越來越近。

　　“來吧。”周素聲音冰冷帶着戲谑。

　　“撲通——”秋月的腦袋被毫不留情地按進冰冷的井水中。

　　水花飛濺，她的四肢在水中瘋狂掙紮，發出微弱的嘩啦聲。

　　但很快，她的動作就變得遲緩，直到快要窒息時，周素才不緊不慢地把她拽出來。

　　秋月猛地吸了一大口氣，發出難聽的咳嗽聲，整個人已經徹底崩潰。

　　可她還沒喘勻氣，周素又一次按下了她的腦袋。

　　第二次溺水的恐懼像一雙巨手，将她死死拉向深淵。

　　水中的世界寂靜而壓抑，她的耳朵裡充斥着自己的心跳聲。

　　每一次她努力想掙脫，卻都被周素輕而易舉地壓制。

　　當周素再度把她從水裡拽出來時，秋月已經哭得涕泗橫流，眼神渙散，像是瀕死的魚般拼命喘息。

　　周素的眼神冷淡如刀，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再來一次。”她語氣輕飄飄的，仿佛這隻是一場無趣的遊戲。

　　“撲通——”第三次，秋月的腦袋又一次被按入冰冷的井水中。

　　她的掙紮早已變得虛弱無力，隻剩下本能的抽搐。

　　周素心如止水，隻是計算着時間，在秋月快要窒息的刹那，最後一把将她拖了出來。

　　秋月趴在地上，全身濕透，狼狽得如同一條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