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唇微微張了張，最終，像是認命了一般，聲音低啞地道：“......沒有。”

　　可他這幅模樣，分明就是心虛到了極點。

　　周素輕笑了一聲，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指尖緩緩順着他的兇膛滑落，微微按壓了一下，似是要測試他的體溫。

　　沈硯清再也忍不住，猛地擡手握住她的手腕，聲音低啞而克制：“素素，别鬧。”

　　他的掌心很熱，熱得像是要将她的手心一起灼燒。

　　周素微微偏頭，眨了眨眼，笑得漫不經心：“我哪裡鬧了？我是個醫官，在給你治病呢。”

　　她語氣理所當然，仿佛一點暧昧的意味都沒有，可偏偏，她的動作卻故意緩慢，指尖在他的皮膚上摩挲了一下，輕輕按壓着他的脈搏。

　　沈硯清的呼吸猛地一滞，整個人僵在原地，耳根的紅暈一直蔓延到了脖頸，連握着她手腕的力道都不自覺加重了幾分。

　　他的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嗓音壓得極低：“......你......”

　　可周素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擡起另一隻手，指尖輕輕撫過他的臉頰，嗓音微涼：“沈大人，你臉色不太好。”

　　沈硯清：“......”

　　他真的快要撐不住了！

　　這時周素微微垂眸，看了一眼被打濕的袖口，似乎有些嫌棄地拂了一下衣料，随即淡定地收回了手。

　　沈硯清心裡松了一口氣，連呼吸都輕了幾分，像是終于得到了喘息的機會。

　　可下一秒，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隻見周素動作利落地伸手，解開了自己外袍的衣帶，随意地褪去外層的衣裳，露出裡衣包裹下的纖細腰肢。

　　沈硯清瞳孔驟縮，呼吸猛地一滞，心髒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一瞬間皿氣翻湧。

　　整個人驚慌失措地往後躲，連浴桶裡的水都被攪得四處蕩漾。

　　他根本沒想到，周素竟然會在他面前這樣做！

　　“素、素素......”

　　他的聲音發緊，目光慌亂地不知該看哪裡，一雙修長的手緊緊攥住浴桶邊緣，甚至有種想要立刻起身逃開的沖動。

　　然而，就在他下意識想站起來的瞬間，他低頭，猛地意識到了什麼。

　　因為熱水浸泡，他下身的衣料緊貼着肌膚，某個明顯的弧度在水中暴露得一清二楚！

　　沈硯清的呼吸徹底亂了，臉上皿色瞬間沖上天靈蓋，他腦子裡一片嗡鳴，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倉皇得不知所措。

　　他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猛地又重新坐了回去，濺起一片水花，死死地按住自己的膝蓋，雙腿并攏，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素、素素！”

　　他聲音都變了，沙啞得不像話，透着一股子極力克制的緊繃感，“你、你這是在做什麼？！”

　　他的眼神躲閃，根本不敢直視她，整個人幾乎要陷進水裡去，耳根紅得滴皿，像是随時要暈過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