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牙，輕聲補充道：“奴婢隻是想盡自己的本分，求二位少爺看在老夫人的面上，别再為難奴婢了......”

　　提到老夫人，兩人目光中的怒意稍稍減弱了一分，但彼此的手卻依然沒有松開，空氣中那種難以調和的對立感越發濃烈。

　　周素低垂着頭，心中滿是無奈與疲憊。

　　隻能繼續暗暗祈禱這場修羅場能快點結束。

　　而且她摸顧承司的任務還沒做完呢。

　　周素咬着牙，手腕被兩人拉扯得發麻，她暗暗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心中卻越發崩潰。

　　“狗系統！你就是想讓我死吧！”

　　她在心裡憤憤地罵了一句，臉上卻依然維持着小心翼翼的表情。

　　“八少爺、十三少爺，奴婢真的怕了......”

　　她聲音發顫，帶着一絲委屈和哀求，“求您們放過奴婢吧，奴婢隻是個身份卑微的下人，實在不敢勞二位少爺費心。”

　　顧承司的手指微微一緊，目光滿是心疼：“素素，我不是要讓你害怕，我隻是......隻是想保護你。”

　　他說着，擡起另一隻手輕輕想去碰周素的臉，卻又被顧元洲冷冷的聲音打斷。

　　“承司，保護？”顧元洲冷笑一聲，目光冷冽如冰，“你這一副護短的模樣，真是讓人看不懂。她不過是我的丫鬟，你連這個身份都想搶？”

　　“八哥！她不是你随便用來威脅别人的工具！”顧承司瞪着他，聲音裡透着隐忍的怒火。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瞬間，周素咬了咬牙，趁兩人短暫的對峙間，猛地把自己手抽回來，然後轉身面向顧承司，擡起手迅速地觸了觸他的臉頰，聲音顫抖卻盡量壓低：“十三少爺，奴婢先向您賠罪了！”

　　她這一舉動讓顧承司整個人僵住，剛剛燃起的怒火瞬間被震驚取代，臉頰迅速染上薄紅：“素素......你......你這是——”

　　不等顧承司反應過來，周素立刻轉身，朝顧元洲福了一禮，聲音裡帶着不易察覺的讨好：“二少爺，奴婢的冒犯還請您寬恕。”

　　顧元洲眼神驟然一冷，仿佛整個人被冰封。

　　他修長的手指一松，将周素的手腕丢開，語氣低沉得可怕：“素素，你真是越來越有膽量了。”

　　周素迅速收回手，低垂着頭站在兩人中間，聲音帶着幾分驚慌：“奴婢隻是怕老夫人知道了事情，會惹二位少爺受責罰......奴婢實在不敢讓您們為奴婢争執。”

　　房間裡靜了一瞬，顧承司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臉上滿是複雜的神色。

　　而顧元洲冷冷地盯了周素一眼，薄唇微微抿起，轉身離開了房間。

　　等到顧元洲的背影消失在門口，顧承司才一把抓住周素的手腕，語氣裡透着滿滿的焦急與無措：“素素，你是不是在怕我？你告訴我，我是不是讓你太為難了？”

　　周素被他抓得手腕生疼，但她隻能強笑着搖了搖頭：“十三少爺，奴婢不敢，隻是......隻是希望少爺們能和睦相處，别為奴婢傷了和氣。”

　　顧承司看着她，目光裡滿是掙紮與不甘，最終卻什麼也沒再說，隻是緩緩松開了手。

　　周素連忙退了一步，低頭行禮：“十三少爺，您也走吧。”